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xxx!”她又破口大骂了一句,才赶紧缩回房内,这下丢人可丢大了。但丢人事小,依照范逸封那软硬不吃的个性,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踏入此地了!
这该怎么办?她才刚刚开始习惯于范逸封给她的豪华生活,如果,她相信马上会死掉。
但丝莹也不悔恨方才冲动的举止,他是罪有应得!这辈子她还没见过象他这样狂妄自大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对她这么呼来喝去的?
丝莹恨恨地用那白净光裸的脚不断踢着地毯,一着错,满盘皆输,她是当今最红的模特儿,没想到受到这样的侮辱。
可是,面子扳不回来是小事,他如果真的不要她,可该怎么办?除了他,今天还有谁能供养得起她?
至少,她应该采取一些适当的防卫措施。她开始努力令自己镇定下来。对了,她想起一个人名,也许应该找他商量才对。
“嘟、嘟、嘟。”对方正在讲话中,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但她怎能服输?她那美艳绝伦的脸上,现出烦躁、阴狠的表情。
她打定了主意,如果范逸封想趁此机会甩掉她,那他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任何人随意捏圆搓扁。
方丝莹一摔满头又黑又亮的长发,燃起一根烟。那姿态,既不象花豹也不象头猫,只象个女人。
在欲海中沉沦,为了现实而不顾一切的女人。
几点了?
肖心妍自一大堆软片中突然抬起头,四周怎么变得如此寂静!大家都哪儿去了?她抬起腕表,不禁哑然失笑,老天,她真忙得忘了时间,都快夜里十二点了呢!
可是,她那么急着回去干嘛?又没有谁在等她!面对着一屋子的空荡冷清,不如好好处理白日未完的工作。
最近她预备在国家艺廊举办一次个人展,场地是去年就安排好的,将近三百个日子中,她卖力的工作,就是为了给一年有个交待。
她看着墙上整整齐齐,已经完成了将近三分之二的照片,心满意足中伸了个懒腰。
迪瑞曾经嘲笑过她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为了摄影,可以废寝忘食,什么都不顾!想起了迪瑞,她的唇边漾起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如果迪瑞现在就在身边的话多好,他会陪她,会使她快乐,可是,他有他的工作,迪瑞是飞机师,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两人相聚的时间,可真说是少这又少,苦不是两人之间那份真挚的感情,绝对维持不了这么久。
她又伸了个懒腰,思念之情油然而生,最近她太忙,忙得连给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但谁叫她是个狂热的艺术家呢?她就是有着这一份天性啊!
迪瑞曾不止一次地要求过她搬到纽约去,而她始终不肯,那里虽然是菁英荟萃之地,但是太乱,如果让她选择,除了巴黎之外,就仅有台北了。
可惜迪瑞不飞欧洲线,也只好委曲他了。
她关掉了工作灯,站起身,穿上外套,叹了口气。
也许,她该后悔,后悔不做一个平平凡凡,只会烧饭洗衣的女人!她太强了,强得让男人害怕,可是她同时也了解自己,那种安份踏实的生活,永远满足不了她。
在艺术崎岖的道路上,她既然走了,就要一辈子走下去,再也不回头。
这是所有艺术者的共同命运。
忍受别人不能忍的挫折,忍受别人不能忍的痛苦,更忍受别人不能忍的寂寞。
这份无人知无人解的痛苦呀!就连迪瑞也不能完全了解她。
他是个男人,除了工作、事业、朋友,他最需要的是个家。
一个在家随时张着手等待他回家的妻子。
可是迪瑞并不自私,他相当的能够容忍,忍耐她的爱好、她的理想而不扼杀她的天份。
肖心妍收拾好桌子,她今天有些想要早回家,洗个澡、听点音乐,她太累了,想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走出大楼,午夜的清风令人心身一爽,她走向停车坪,她的白色雪铁龙停在那儿,打开门时,她不经意的抬起头望了天一下,皓月当空,那种感觉真是好寂寞。
她对自己轻轻一笑。这个世界上,谁不寂寞呢?
谁又没有痛苦呢?
艺术家也是人。那份痛苦更深也更重。
比如今天来拜访她的范逸封吧?是的!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一等一的阔人,他也了解要购买一流的作品,但他那附庸风雅,以她的杰作陪衬办公室的作法,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艺术家不是乞丐,需要人来随便施给:这些也许不如范逸封之流的“假文化人”所能了解的。
在他们以上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商业行为才是正常的,她不肯出售作品的行为不仅乖张可能还有些愚蠢呢!
但,她怎会轻易出售自己的尊严?每一幅作品都是她的孩子,她有责任替它们找一个懂得欣赏它们的主人。
再急着用钱,她都要挺直腰杆,不仅为自己,也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