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方丝莹那份渴望毫不避讳的流转,如果他是太阳,她就是心甘情愿绕着他的卫星。他自负地一笑,若换了肖心妍他一摔头,怎么又想起她了?
“你说呢?”
他闭上眼睛,那份冲动愈来愈强烈。
铜烟缸“咻”地一声,就飞了下去,可惜她气力太弱,楼又太高,不仅没算准,还很泄气地落到范逸封的十步之外。
“哼!”他从鼻孔喷出一口冷气。“没有人强迫你,既然你觉得不满意,本来就大可不必死心塌地地守着我!”
“你说呢?”他轻抚着她的肩头,好滑腻的肌肤,柔如凝脂。
“嗯!好象在背书一样!”她撒娇地笑了,略略沙哑的喉音软软的:“说得不好!罚你重说一次!”
她见风转舵,开始低声下气地求他:“多匀一点时间来陪我,成不成?”
“你以为大家玩玩,拍拍屁股就走路?范逸封,我告诉你,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方丝莹错愕地看他离去,几乎放声大哭,但那份气实在难平,顺手抓起一支花瓶“咚”的一声就往墙上砸,花瓶应声而碎,破片落得满地都是。
他只觉好笑,这些女人,以为自己聪明,男人就个个笨蛋任她们耍弄于股掌之间吗?
“我欺负你?”他毫不为所动地看看四周,那暗示性的眼光似乎在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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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啦?”他懒洋洋地瞧她一眼。“大家逢场作戏,何必认真?”
“你有人格、尊严?那好!论斤去卖吧!”他仿佛狠可笑地欣赏着她发脾气。
“是又怎样?”他站起身来,一把扯过她身上的衬衫,开始穿衣服:“你算算看,这个月来你在我面前发作几次了?”
“你预备如何?”她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说----我爱你!”
“我爱你!”
“爱不爱我?”方丝莹披起了范逸封的衬衫,半卧在地毯上。
“你是个混蛋!范逸封,你听清楚,你是个该死的混蛋!”
方丝莹的脸色变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竟敢如此地刺伤她?他是什么东西?
“悉听尊便!”他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香巢。
“你猜对了!”他耸耸肩膀,浇她一盆冷水。
他的手继续游移,最后抉握住了他的,导引着他那双强壮的、有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你是我的女人,就该听我的!要做我的女人,就得等!”他说得斩钉截铁,一点也不肯让步。
范逸封在天井内朝上望了一眼,那眼光定定地看着她,写的是陌生与不屑。
“这辈子跟多少女人说过这句话?”她极有兴趣地瞧着他。
“爱!”
当她扯开嗓门骂起来时,他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倒惹得一住户莫名其妙探出头来看,不知道
范逸封对自己的绮思有点恼炎,不过是见了一面的女孩子而已,又不是安妮公主!但她即使不是公主,她的高雅也是平生仅见,他看过太多的女人,表面看来有慧有貌,其实不过是空壳子,拿“文化”来美容罢了,真正有底子的,恐怕还要属肖心妍
“想不想我?”她如蛇般攀上了他的肩,靠在那儿,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儿,一波又一波的窜入他的鼻孔,加上娇声嗲气,真叫人把持不住。
方丝莹气馁了,就算他爱情不专存心玩弄,但他也实在够阔气了,一出手就是四十坪的高级华厦,钻石手镯,貂皮大衣,全都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
“你太过分了!”她的气又往上涌。“我也有人格、尊严!”
但这还不足以消掉她的气,她一边诅咒着一边披上晨袍,抓起一只铜制的大烟灰缸,冲到阳台,范逸封才刚从大厦走出来,她就对准他的脑袋笔直的扔过去。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花瓶,天天困在这里等你来,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
“你说呢?”他仍是那句老话。
他冷冷地看她一眼,那轻蔑的眼神冷得象冰快,射到人心里凉飕飕的。
“逸封----”见他发呆,方丝莹有些不依了。
“总不会只跟我说过吧?”她笑得十分迷人。
“范逸封,你欺负我!”她生气的脸涨得又红又紫,泼辣得象头野猫。
“我爱你!”他面不改色的。
他抱歉地一笑,走了过去。
方丝莹被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侮辱我!”
她侧着头,白了他一眼,双手很自然在他腰部移动着,那双手如火焰般,燃起了他内在的热力,这一方面,她有天生的才能。
“你敢抛弃我,我会叫你好看!”她色厉内荏。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费尽辛苦钓上的一条大鱼。
“我只是说真话而已!难道你还真想嫁我不成?”
只要她看上眼的男人,很少逃得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