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后颈并回拉、下按,同时顶膝撞击。
“呜……呜……”鬼的哭声十分难听,正应了那句成语——鬼哭狼嚎。
陈无祈将披头散发的女鬼提起来掼到墙上,那三枚五帝铜钱再次出现在他手中,但他只掷出两枚,还剩一枚夹在指尖。
“和你一起那只去哪了?”
“咔嚓……”
女鬼的回答是身首分离的声音,只见她身体往一旁歪倒,直接和被铜钱钉住的脑袋分开,冒着大团黑雾的身体朝陈无祈扑来,陈无祈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一退便撞进了浓浓的黑雾里。
雾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混杂着尸臭,就连那具朝他扑来的残体也不见踪影。陈无祈环顾四周,一只断手就这样攀住了他的腿。
“好疼啊……好疼……我再也不跑了……”
陈无祈抓住那只作乱的断手,往上贴了一张符箓,“人怕鬼是因为可控因素缺失,他们真正惧怕的是代表了无法预测和控制的未知,而我非常了解你们,所以幻象这种把戏对我没用。”说着,符箓带着断手燃起蓝色的火焰,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
他再次摇响三清铃,黑雾渐渐变淡,等他看到模糊的鬼影时,指尖夹着的铜钱瞬间飞出。
那枚铜钱击中目标后,不太浓的黑雾顿时消散。明亮的客厅里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鬼正对着他,是在委托人直播回放视频里出现过的缢死鬼。她眼球突出,脸上血管分布明显,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咧到了耳根,毫不怀疑,这样一张嘴可以一口吃掉一个人的脑袋。
“找过你的那只恶鬼在哪?”陈无祈拿出匕首划破手臂,血珠顺着口子往外冒。
那女鬼一闻到血腥味,便按捺不住冲了上来,她缓缓张大嘴巴,一根红得发黑的长舌甩出。对于这种得不到回答的场景,陈无祈已经习惯了。他顺势抓住女鬼的舌头,将女鬼摔打到地上,然后他拉着舌头,像渔夫收网一般,将女鬼拖到面前。
血沿着他的小臂往下流,滴到女鬼身上时,像水倒入了腐蚀性极强的浓硫酸里,大量的黑雾向四周喷射,随后消失。只余一枚铜钱和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留在地上。
陈无祈将铜钱捡起收进口袋里,然后又把高跟鞋捡起来看了一眼,确定是自己熟知的那一款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将鞋装好。
此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陈无祈急忙往外走,他不确定声音的源头在哪,于是沿着房子周围转了一圈,最终在后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白天见过的道士。
穿着青色道士服的小道士朝他猛地挥手。
陈无祈上前,发现穿着黄色道士服的老道士也在,对方正躺在地上,胸前和嘴角沾着血。
“你有没有车?”小道士焦急地问。
“有,正停在家里的车库。”陈无祈一边回一边检查老道士的呼吸和脉搏,发现没什么问题后,他打开手电筒检查老道士的瞳孔,发现依旧没什么问题。“发生了什么?”
“我师兄在村口周围做了布置,正做法呢,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大喊一声吐了一口血就昏过去了。”
陈无祈将手电筒的圆形光束移到老道的嘴唇上,“你看一下你师兄的嘴巴里面有没有异物,有的话立刻清理干净。”
“好,我看看。”小道士认真检查起来。
“你刚才打120了吗?”
“打了。但这地方这么偏僻,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才能到,当时留辆车在这就好了。”
陈无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我刚才不小心放跑了一只中阶厉鬼……的残体,她可能刚好从村口跑出去,导致你师兄被法阵反噬了,这张符给你,算是赔礼。”陈无祈将符箓放在地上,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后山。
小道士看着陈无祈的背影,喃喃道:“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我不干这行的话,我就信了。
“呼……沙沙……沙……”夜风骤起,吹得山中树叶沙沙作响。小道士若有心往旁边瞧一瞧,便能看到陈无祈放在地上的符箓薄薄一片,却在没有任何重物压住的情况下,在风中纹丝不动。
此时,陈无祈走到了槐优村口。
村里的路灯不多,村口刚好有一盏,但不足以照亮村口十米外的地方,比如那颗大槐树。
陈无祈站在灯光下,犹豫片刻后打开了手电筒,他只身走入黑暗中,空中飞舞的摇蚊扑到他的手电筒光束里,看起来密密麻麻的,陈无祈眉头轻皱,强忍着恶心走到树下。
“柳俞霜。”
“我在。”脸色苍白的青年从树上跳下来,陈无祈用手电筒往那照,看到对方溃烂的小腿后,他将灯光移开,温声道:“抱歉。”
“没关系,我只怕日光。”
“腿上的伤疼吗?”
“有一点点。”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只无头女鬼。”
柳俞霜脖子微缩,两边肩膀往上抬,是因为害怕而做出的防御性肢体语言,他怯生生地回答:“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