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异象……”
如愿以偿逼出断断续续沙哑呻吟，然而药尘犹嫌不足。多年前在萧家后山鞭挞
感受到有人闯入，慵懒之色一扫而空。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尽数转为欢喜。
只因他怀的，是后会无期的心。
对于萧炎体内变化，药尘自然看得更清。早在炼化的关键时刻，他便松了怀抱，向后挪动几步，为萧炎腾出足够空间。
正欲开口说些挽回话语，不料突然被人揪住衣襟。下一秒，火热触感落在他略显冰凉的唇上，烫得心头一阵巨颤。
“呃……”
“老师，我热……”
失神红瞳猛地聚焦，雷暴在眼底极速汇集，暗沉的令人心惊。
比断然拒绝更折磨人的是长久沉默。
四目相对，药尘率先打破沉默，柔声道：“炎儿你先吧。”
见青年眼皮微颤，知其将醒。药尘眼带笑意，上前几步。正欲开口唤人，不料变故陡生。
被人一个天旋地转扑倒在地，他与青年瞬间颠倒位置。温软身躯自发纠缠而上，将他牢牢锁死。青年不甚安分的在其怀内放肆蹭弄，灼热呼吸喷在略显冰凉的肌肤上，烫得他心口一颤。
这话说得语焉不详，却令药尘瞳孔骤然一颤。
药尘脑中一声轰鸣，周遭一切飞速褪去。只余短短四字，在其耳畔幽幽回荡……
冲动退去，只余一声苦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么？
“老师……”
将自己埋入药尘怀中平复呼吸，后者手上动作不停，一遍遍抚弄顺滑青丝，舒服得萧炎险些哼唧出声。两人静静抱在一处，享受着难得的温情时光。半晌后，怀中传出青年含含糊糊的声音。
三年前那通石破天惊的告白，并非是他理智下做出的决定。若有可能，他甚至更希望将这份情愫带入坟墓，至死不言。
“嗯？”
“老师！”
我完了，这是药尘此刻唯一想法，而他甘之若饴。
“我喜欢你。”
萧炎眼神闪烁几下，片刻后，缓缓道：“老师当年说的话，是认真的么？”
合眸咬牙，心下一横。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自暴自弃道：“是，为师心悦你！”
萧炎尴尬笑笑，飞快接过骨炎戒，从中翻出一袭黑衫，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确定仪容未有失礼之处，方才抬眸对上药尘。
望着气息逐渐收敛的萧炎，药尘目光柔和：“焚诀终于进化成天阶功法了，日后对敌，我也能放心些……”
就连最后落于额间的一吻，都纯洁的不掺丝毫欲念。与其说是示爱，不如说是告别。
他能接受师徒悖伦？
啸声如雷，缓缓消散。下一秒，万里晴空，突兀涌现层层乌云。一时狂风大作，呜呜刮个不停。
世人的评判药尘从不放在心上，可他不能不在意萧炎的想法。
星陨阁内不乏眼力过人之辈，在察觉到那股气息后，眼中诧异顿时转为震惊。
“我……”
“这股气息……是少阁主？天啊，这才短短一月，他就突破到四星巅峰了？”
“萧师兄不愧是阁主亲传，果然惊才绝艳。”慕青鸾一声长叹，彻底心服口服。
“吼！”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不约而同收声不言。
“这是……天阶功法出世？！”
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一把揪住披散青丝，迫使青年抬头，发狠咬上微张小口。唇齿并用，粗暴啃噬，大力搅弄。
理智告诉他应当悬崖勒马，至少还能维持面上的师慈徒孝。可一旦否认，他有预感，他们的关系，终其一生，便止步于此了。
“……”
到底意难平！
“你……”
风闲愣愣凝视说变就变的天空，片刻后，似是想到什么。视线猛地转向石塔，眼中涌上一抹难以置信。
未料还有再会之日，更不曾想青年会旧事重提。拷问来得猝不及防，他避无可避。
见塔外乌云密布、银芒闪烁，药尘面色一沉。旋即灵魂波动自眉心弥漫而出，于塔外形成一方无形屏障，隔绝众多探寻视线。随着波动进一步扩散，天空上的浓重黑云，逐渐停止翻滚。在众多惊愕目光中，徐徐消散……
，随着青年舒展身躯，大片春光，就这般猝不及防撞入药尘视野。
与此同时，一股浩瀚气息，也随之波荡而出。
药尘喉结滚动，用上平生最大自制力，抬脚走向萧炎。递出手中骨炎戒，声音沙哑，目不斜视：“先换衣裳。”
一道清澈悠长的啸声，自石塔内响彻而起，直冲云霄。
情势几乎在瞬间颠倒，反客为主扣住青年后脑，动作透着凶狠的急切。唇舌纠缠，水声啧啧，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缓缓淌下，牵连出丝丝缕缕淫靡光泽。直到将彼此氧气洗劫一空，方才依依不舍松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