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玉有些心疼,正要开口,就听萧径寒在他耳边道:“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亲一下,我就不怕了。”裴青玉:“这跟怕不怕,有什么关系?”“自然有关系,”萧径寒理直气壮道,“你亲我一下,我胆子就大一些。”这话要是叫程洄听见了,必然要附和道:“啊对对对,多亲几下,就色胆包天了。”可裴青玉向来心软,顿了顿,还是转过身,抓着他的衣襟,仰起脸吻在他唇上。萧径寒眼底泛笑,与他缠得更深。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温热厮磨。裴青玉呼吸越发混乱,推了身上人好几下,萧径寒才微微放开了他。“好了,”他喘着气,咕哝道,“说了只亲一下的。”萧径寒抬手蹭上他发红的唇,低声道:“亲一下,是不怕了,可我下边,又不好了,怎么办?”裴青玉:“”裴青玉下意识就看了车帘一眼,捂住他的嘴道:“胡说什么?还有人在外边呢。”脸皮怎么那么厚?不害臊。萧径寒笑了一声,说:“外边哪里还有人?”“怎么会没人?”裴青玉一手撩开车帘,“方才还赶车”可外边只剩下两匹马在悠悠走着,半个人影都没见着。裴青玉一愣,“怎么”萧径寒一把就将人拖了回来,困在身下道:“这马都是从扶风山出来的,认得回去的路。”他微微俯身,咬着他的耳尖道:“现下没人了。”裴青玉脸颊发烫,“不、不行,车上”“为何不行?”萧径寒哄道,“书里正好有在车上的,咱们试试?”裴青玉一呆,“书里?”那书不是收起来了吗?“我在床底下找到了。”萧径寒含笑道,“你藏得这样容易找,是不是心里,还是想让我看的?”裴青玉争辩道:“不是,我没有”“那你怎么不撕了,烧了?”萧径寒故意道,“藏着做什么?藏着自己看么?”裴青玉有口难辨。他向来爱书如命,无论什么样的书,都从没想过要撕了,烧了,就算不让萧径寒看,也只是随手放在床底下罢了。“放床下也挺好的,”萧径寒掐上他的腰,“下回若想试别的随手就能捞起来看,是不是?”裴青玉脸都红透了,恼道:“回去我就都丢了。”“丢就丢,”萧径寒扯开他的衣带,一口咬了上去,“我都记着了,你丢了,我就自己画,可好?”“你唔!”车厢摇摇晃晃,抑不住的细碎声响抖抖颤颤。突然,马车一颠,那声音颤得更厉害了。拉车的两匹马甩了甩尾巴,继续往颠簸的山路走去。马儿什么也不知道。马儿只知道,这条路回家比较近。
可以教我几招扶风山上,葛老大正哼哧哼哧刨着地瓜,一抬头,见萧径寒缓缓赶着车回来了。“萧”他扯着嗓子就要喊,身后猛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能喊,”暗卫甲道,“主子会生气的。”暗卫乙和丙也蹿了过来。葛老大一头雾水道:“他干嘛生气?”不给喊啊?暗卫甲:“车里有人。”暗卫乙:“裴先生睡觉呢。”暗卫丙:“啊?天还没黑就睡吗?”葛老大:“就是,怎么天还没黑就睡了?”暗卫甲:“累了吧。”暗卫乙:“怕是得睡到明日。”暗卫丙:“这么累啊?他干什么去了?”暗卫甲:“反正是很辛苦的。”暗卫乙:“比挖地瓜还辛苦。”葛老大惊讶道:“可我挖一天的地瓜都没这么累啊,他挖了几天?”暗卫甲深沉道:“你们不一样。”葛老大茫然道:“哪里不一样?”暗卫乙:“都不一样。”暗卫丙恍然大悟道:“啊,裴先生不会挖地瓜!”说话间,萧径寒已赶着车走了。他把马车停在院外,轻手轻脚抱着人回房。可裴青玉还是醒了,靠在他胸前有气无力地问:“那马真认得路么?”“认得啊,”萧径寒道,“咱们不是回来了?”裴青玉气闷道:“可先前上山,那路分明不是那样的”不颠簸的。“它们走的是小路,没有大路平坦,”萧径寒低头亲了亲他,“让你受累了。”裴青玉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萧径寒立马道:“我不是,我没有。”他小心地把人放在床上,掌心贴上裴青玉的腰,岔开话题道:“疼么?我给你揉一揉。”温热在腰间化开,酸痛缓了不少。裴青玉任他揉着,又有些倦了,迷迷糊糊间想,都怪自己鬼迷心窍了,怎能答应他在车上下次不许了,他就是哭天喊地,可怜死也不许了。听闻裴青玉不见时,姚梓衣就十分担心,本要跟萧径寒一块去救人的,可萧径寒托她守在扶风山,她也只好等着。后来听说人救出来了,可她左等右等,先是等来了那个疯了的王爷和暗卫。她一问才知,是萧径寒叫他们先回来了,自己不知道带着裴青玉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