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叫政宗实燥得很,他一手锁住羊咲的双手不让动,一手扶着他的胯,低头吻住怀里的人,膝盖抵在双腿之间。牙齿磕碰了几次后,政宗实没了耐心,英眉一横,“张嘴。”政宗实教过羊咲如何接吻,一次又一次地实战练习后,羊咲已经会条件反射地在接吻时微微张开嘴唇,收起尖尖的牙,吐露舌头,配合叔叔有规律地缠绕。羊咲感受到叔叔的膝盖在磨擦他的裤子,大腿的痒痒rou经不住挲,很快他两股打颤,无法再倔下去,半推半就般张开了嘴。“要自觉一点。”政宗实满意地吻了上去。二人绸缪地抱了一阵,政宗实问清楚羊咲,想不想一起住,实在芥蒂政语的话,那就换一套房子。听见政宗实打算换房,他马上制止了,连忙答应了叔叔。羊咲私心的确是不想回自己的家,不想见到秦巧和阿姨,也不愿意面对逐渐把心神都放在阿姨身上的爸爸。政宗实见羊咲沉默下来,心事重重的模样,揉揉他的脸,“怎么了?不高兴吗?如果真的不想来,叔叔也不会强迫你的。”羊咲摇摇头,“没有不想。”没有不想,简洁得仿佛没有解释。政宗实试着追问了一次,却只见羊咲犯难,撇开脸,“……就是家里的事,不想提。”政宗实知道踩到了羊咲的雷池,也就没有作声了。他希望羊咲能多依赖他一点,不要把界线划得太清晰明了,却还在摸索该如何做,毫无头绪。可偏偏又想起刘有为说的那个案件,利害之深,他担心羊咲牵扯其中,犹豫着还是问他,“……最近和妹妹关系怎么样?”“叔叔——”羊咲躲开了他关切的视线,脸埋在他的敞开的大衣里,声音闷闷地哀求着,“真的不想提。”今年腾跃在省长杯的表现不尽人意,到底是二队球员,水平能力和一队差了一截儿。好不容易踢到了第三场比赛,赢了就能进四强,输了则同去年一样,根据进球数排到中位。比赛却意外地Jing彩——进球接二连三,好不刺激,观众的欢呼声响彻云霄。为了五千元的奖金,羊咲拼尽了追补射入两枚球。比赛到最后十五分钟时,腾跃的中场几乎处于放弃状态,对手在去年是省长杯冠军,势头生猛,在三比二领先优势下乘胜追击。傍晚,北风凌乱地刮着,赛场热火朝天。
羊咲找到了时机拿球转身往对方禁区运,他挥一下手给方赫做暗示,方赫没反应过来,省长杯赛制短、节奏快,连续比几天下来,体力透支,一时没跟上羊咲。对方一球员抓住了这个衔接不顺的空子,朝二人之间飞驰而过,结果在羊咲脚底铲球时没把握好角度,直直往羊咲脚脖子上撞,此时羊咲注意力还在方赫身上,没留意身后截胡的人,那人身子已经腾空了,来不及收脚。电光火石之际,赛场一片哗然,比赛中断。羊咲在草坪中滚出去了两三米,血迹也拖出去两三米。“羊咲!”李教练吓了一跳,要知道羊咲可是老黄最钟爱的球员之一,千叮万嘱让他只给羊咲上半场,下半场不论如何都得换掉,养Jing蓄锐。李教练一直看羊咲状态很好,斗志昂扬,说不定真能带二队进入四强,这一次就没换人。这要是出事影响后续大赛,老黄得扒了他的皮。李教练和医疗组跑到羊咲身边,羊咲躺在草坪上,双臂闷住脸,胸口呼吸起伏巨大,咬着牙,忍住疼痛没喊出来。医护人员初步检查没有骨折,只是小腿肚外侧掉了一小块rou,让鞋钉勾下来的,撕扯开薄薄一层皮,新鲜的伤口血流不止。李教练先是听见没骨折松了口气,但是一瞧这伤,惨不忍睹,没处理时血rou模糊的样子足够让他做噩梦。“羊咲你坚持一下,马上去医院了。”李教练安抚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男生,他抓住李教练的手,生理性的眼泪不住地掉,风一吹,眼泪冷冰冰的。李教练感受到自己的手也要被人抠出一块rou。包扎完毕,李教练没敢通知黄教练。比赛还得继续,他只好让助教和腾跃的医护送羊咲去医院。助教问他有没有亲友可以联系一下,羊咲想了好一阵,羊从容是指不上的,但是政宗实今晚正好在筹办慈善晚宴,很早就去酒店现场了。叔叔说这段时间都很忙,比赛一时间没办法来看,让他好好注意别受伤,比完赛一起去庆祝放松。羊咲摸一摸白色的绷带,动了动腿,“没事,我现在好像不是很疼了,看完医生麻烦再叫车送我回家就好。”助教深吸一口气,上一回,也是他带羊咲去医院的,摔出内伤了都没有喊一句疼,流着鼻血步伐直冲冲的,不得生出一丝敬佩。医院挫伤门诊人不多,专业的医生给羊咲的伤口敷上防感染的药,动作很麻利,处理完后告诉他洗澡要注意别碰水,快的话一星期左右能愈合。“伤口虽然不大,但撕裂程度较高,最好这周也不要剧烈运动。”护士叮嘱道。羊咲听到这话才急了,“但我是运动员。”“运动员?你是世界冠军也不行。”护士淡然摆摆手,“回去吧,我叫下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