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彦感受得到他的心跳，脸贴着他的肩，“周敬霄。”
“我以为你要和小穗去看。”他蹭蹭成君彦的头发，成君彦顾不得他蹂躏自己的头发，“和小穗有什么关系？”
成君彦过了会儿才说，“今晚上谢了。”
“不用谢，反正都过期了。”他潇洒地摆摆手，转身要走，周敬霄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拖回去，“我错了。”
“没有。”成君彦被看得不自在，侧过身去，“我这人没长进，也没肚量。”
成君彦向后微微仰头，“放开我！”被周敬霄亲了一下，终于恼羞成怒，用力锤他的肩膀，“你听不懂人话吗？”
周敬霄沉默，成君彦用手肘撞他，表情不悦，“说话。”
“而且就算我真的喜欢你这款，怎么就没长进了。”
他说：“今天辛苦了。”
他转过身，正对着周敬霄，“难不成我以后喜欢的女生只要一扎麻花辫，一穿衬衫，就是照着你找的？”
直到外面彻底安静，周敬霄的房间里偶尔还会有一点门板的响声、黏糊的水声和闷哼声。
“那我再说最后一句。”
成君彦下巴枕着他的肩，眨眨眼，看懂了他的手语。
……
亲着亲着就伸出舌头，和成君彦的纠缠到了一起，成君彦被按到门上，没有张嘴骂他的机会，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成君彦见状，也不抢了，懒散地倚着门，下巴抬起来，“你说你没看过电影，小爷好心，送你一张。”
平时见到了没什么，只是……
周敬霄摇头，“不知道。”
他瞬间有些尴尬，问：“洗澡去？”
那晚过后，成君彦觉得两人关系有些奇怪。
周敬霄身上趴着人，动作受限，在成君彦背后，手掌上下动了动，然后抬起手臂，另只手在手肘处锤两下。
周敬霄结束了亲吻，最后舔了下成君彦的嘴唇，分开时，两个人的嘴都是嫣红的。
周敬霄嗯了声。
成君彦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下文，“干嘛？”
“那个……我等会儿再去。”成君彦又打开门进去了，尽力让表情自然：“你先去。”
成君彦立刻就要开门走，被按住了手，周敬霄拿起刚才放在窗台上的电影票，成君彦看清是什么，抬手去抢，周敬霄拿高了，“你送给我了。”
成君彦等了半天，没动静，抬头看他：“你倒是说啊。”
“我以为。”周敬霄的手搂紧了，半天才开口：“你喜欢她。”
说着他有些好奇，撑起身体，“欸，你说，那些杯子瓶子怎么突然就坏了？”
见周敬霄不说话，他有些慌，坐了起来，“伤口还疼？”
周敬霄握住他的腰，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成君彦着急，“你伤口！”
身后突然传来压抑的吸气声，他转过身，“你怎么了？”
“嘘。”周敬霄凑近了说：“隔音不好，安静点。”然后趁成君彦消停的瞬间，又低头去啄他的嘴唇。
“停……”成君彦有些站不住，周敬霄推着他去床上，把成君彦压下去，自己跪在床边，成君彦难得的乖巧安静，周敬霄抚摸他的头发，仔细地看着他，“成君彦。”
成君彦头歪下去，很安静，周敬霄感受到肩头湿了圆圆的一颗印子，他摸摸成君彦的头，小声说：“睡吧。”
“这里。”周敬霄看看，“好像是我的家。”
他打量过周敬霄的脸，竭力冷着脸：“你还真是会自作多情。”
“那就是杨傲这人太坏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成君彦叹口气，累得闭上了眼睛，
“你还没说喜不喜欢。”
“哥们儿
“那你现在还喜欢吗？”周敬霄问。
“伤口没事。”周敬霄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双手在他腰后交握。成君彦被他禁锢，也挣不开，实在累了，撑着的手臂收回去，两人没距离地贴着。
比如今天，成君彦准备去公共澡堂洗澡，旁边房间的门开了，男人的头发放下来，手中拿着毛巾。
成君彦愣了愣，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怪不得呢，说那样的话。”
“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让人讨厌。”
成君彦呼吸还有些不稳，用手背用力擦嘴，“你怎么在这儿？”
腰上的手臂缠得更紧，周敬霄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问起不相干的问题：“电影好看吗？讲的什么？”
“成君彦。”周敬霄叫他，身上的人锤他一下，让他安静。
周敬霄：“嗯。”目光落到他手里的肥皂盒和毛巾，“你也去？”
听到门外周敬霄走了，成君彦在屋里转了两圈，拎着毛巾出去，绕很远的路去别的胡同洗澡。
“我现在喜欢安静的。”
周敬霄发现他皱着眉毛也好看，手指去摸他的眉头，“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