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事吗?”喻方稍感不好意思。
喻方怔住,一时想不出来怎么回答。
湿纸
喻方回头看到一个男生,送甜瓜果干时见过,同班同学,好像是叫徐洋。
叶辞忽然抬眸:“怎么不乘我的飞车?”
较便宜的终端也需两万星币,喻方觉得信环完全可以替代,唐女士却执意要给他买一个。
“你打算吃什么?”徐洋似乎是个挺自来熟的人。
目前她有八名养女,其中之一即卓明玉,排行热情地提议。
崔知章和贝承恩都属于此列,眼下或张扬或内敛,总之表情丰富,大概正在进行某种娱乐活动。
“那个窗口,蛋饼超级好吃!”徐洋积极推荐,“一起?”
首都大学总共八处常规食堂,位于医学院的这所名为杏园餐厅。地下一层全天供应,多是各种平价小吃;地上七层主要根据餐点开放,总体呈现越高越贵态势。
比如,母亲卓冰,议员兼卓氏集团董事长。
排蛋饼的队伍七弯八曲,一看时间已经六点二十五分,喻方不禁有些担心,但见徐洋丝毫没急,便也默默等待。
喻方觉得他在不悦,希望补救但又没有好的办法。
想来没有保修。
飞车?昨日那架飞车?少说几百万的东西,自己真敢随便借用才是奇葩。
早餐时段,地上仅有一、二、四层开放部分窗口。军训期间新生就餐格外集中,挨肩擦背亦非稀奇之事。
终于,演讲台上换了个人。
话虽如此,他回寝室依旧搭的室友飞车,一架蓝底黑纹款的。
徐洋在窗口的操作屏上快速选定“两个”以及“外带”,抬手用终端刷了账。
昨天上午他嫌麻烦,没来,今日才是初次见识此处早餐。
收到指令,机器人服务员从餐箱里取出两个蛋饼装进纸袋,撒上配料、淋上酱汁,递给徐洋。全程动作流畅迅速。
告别徐洋之后,喻方飞速奔往食堂内洗手间,从口袋里取出纸巾以水沾至半湿,小心翼翼擦拭终端表面。
军训首日早上七点集合,喻方定的六点十分闹钟,醒来已经不见室友。
“顺路。”叶辞淡淡地答。
看不上自己的意思过于明显,喻方顿时觉得好生没趣,向着崔知章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吧。”
分明距离喻方更近,他和贝承恩的目光却都落在叶辞身上。
会场里的学生超过一半来自富裕家庭,拥有两个乃至更多终端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喻方如实回答:“还没想好。”
不宜退出,喻方听了许久实在无聊,只好左右打量周围的人正做什么。
徐洋瞪着喻方终端,满脸震惊:“这怎么办?”
人潮散得差不多了,崔知章、贝承恩先行离开。
对方究竟几点起的?既震惊又困惑,喻方在睡意朦胧中匆匆结束洗漱,踏着公共飞滑前往食堂。
也是巧了,刚进食堂一层他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
“好啊。”喻方跟上对方。
“快快,要迟到了。”徐洋吃着蛋饼催促。
被撞的人看看自己上下左右,确定没有沾到也就走了。
虽然大家都将自身终端内容设为其他人不可见模式,喻方还是觉得,室友神情格外认真,多半在做某样正事,比如浏览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表。
众所周知,终端这种东西娇贵,不能碰油经水。当然也有相对不娇贵的,只是价格同样特别。
崔知章也觉出不太对味,笑了笑没说话。
她说,没有终端,别人看了笑话,况且好不容易考上首都大学,就当作是奖励。
贝承恩几乎是紧接着道:“我也有事。”
今年的新生代表,卓明玉,一名女性alpha。
喻方也没在意,同样看向室友。
叶辞神情淡淡:“有事。”
最后两人采取折中之法,花费八千星币购得一个二手终端。
先前出于好奇,喻方在星网上搜了楚修,知道对方家世远比迎新学长告诉他的还要惊人。
叶辞定定地看了他片刻,面上难辨是何情绪:“随你。”
其实星脑映的虚空影像同样可以改成类似模式,至多效果略差。那日他能见到,说明对方没有设防。即便认为他看不懂,或许也是一种信任。
六点三十八分,两人终于排到。
喻方看着室友仍专注于终端,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出声打扰。
至于叶辞,喻方相信他就算只拥有一个终端,也绝不会用来挂着签到时长。
喻方跟着对方匆匆往外,结果不幸撞到一人,手中蛋饼滑出半个,配料酱汁恰好沾在终端上面。
喻方以前没见过这样的,暗自惊奇,仿照徐洋做法也得两个蛋饼。
喻方沉默几秒:“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