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腔调冷冷的，又带着点散漫的意味。
手指快速划过大篇幅的奖项罗列，停在这位画家的照片上时。
ai？
“有点难度。就说明还是有机会的。你刚才说，那家画廊在哪里来着？”
“祁煜，24岁，年初归国的艺术家，百年一遇的天才资料上显示，祁煜归国不久，在圈子里是个异类一样的存在，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更是鲜少和同行打交道。业内人还说，祁煜一年里有半年把自己关在画室内，半年满世界采风，谁都找不到，至于他的画嘛上个月刚突破了利兹拍卖行的最高成交价！这样的艺术家想要见到面，估计有点难度。”
“抱歉，唐老师正在处理点急事，他说您要是不着急，可以在展厅里随意参观。”
已，仿佛只是生活中的一点小插曲。
“这幅画画的是”
短促的“嘀”声后，信息传输完毕，探测器上弹出了陶桃同步的资料。
并且委托人家除了油画产生的幻境以外还有一幕让你记忆深刻：
乍看似是在微笑，却又隐隐透出点淡漠的疏离。
你用evol暗中检测了一下，这画廊里，倒没什么波动迹象。
“祁煜？”
你不自觉出声。
“语音小助手？这位客人的取名技术真令人担忧。具体来说，我是他灵感和思维的具现。”
这名字还蛮好听的。
“潮汐逆流之日。”
上身像人，又有鱼的特征
慵懒随意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展厅中回荡。
这声音很是耳熟，你最近才听过，分明就是祁煜的声音，但你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那个声音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回答。
与那天见到的姿态如出一辙，看着就不太好相处，实际也确实不好相处
“这简单，它是一家叫做‘fx’的画廊售出的，所有人叫唐知理，是个职业艺术经纪人。而这幅画的作者呢，叫做祁煜。”
“那能查到油画的来历吗？”
“是个蛮有名的画家，最近经常出现在新闻里，你听过也不奇怪。”
你打断了他的解说。
他既是画廊的拥有者，也是祁煜的艺术经纪人，除了经营画廊外，还负责打点这位画家的一切对外事宜。既然祁煜拒绝一切外来访客，想来只有通过这位经纪人，才能见到本人了。
展厅陷入一片寂静，投影打出淡淡的光，映出空气中浅浅的蜉蝣痕迹。
你差点脱口而出人工智障，想了想有点不礼貌，别扭的改了口。
“是不是我问任何和你的画有关的
第二天上午，协会帮你联系好了fx画廊的所有人——唐知理。
清亮的光线照在一张占据了半面墙的油画上，走近看，画面上勾勒出了海绵不同层次颜色的纹理，笔触细腻而灵动。
“打扰了，多谢。”
“你难道是问什么就答什么，你是个语音小助手？”
迈过门槛，周围的光影忽然变得模糊，所有视线瞬间被大厅中央的玻璃鱼缸占据。高大的鱼缸中并没有放水，中央摆放着一具造型奇异的骸骨，在灯光下显得黯淡而苍白。骨盆两侧伸展出鳍骨，双腿处则是一长串椎骨骸骨的姿态诡异而美丽，就像盘腿而坐的少女。
第一次单独出任务，也遇到了不同寻常的情况，嗯？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好，我是祁煜。欢迎光临我的画展。”
工作人员递给你一本导览手册后，便急匆匆离开。
工作人员招待了你。
嗯，就是那个自说自话的捞鱼男。
跟着问题油画一起回到协会后，你趴在数据分析组的椅子上，看着陶桃熟练地从各种信息库中调取资料，一边说：“能提取到的异能量太微弱了，要分析出有用的信息，还需要点时间。”
一栋通体白色的建筑矗立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fx就位于这座大厦的最顶层。
“每年的潮汐逆流之日，深海的生物都会随着夜晚逆流的海水来到海滩上。到了凌晨退潮时，在被带回家乡。于是在这个夜晚遇到的一切，就会成为它们对陆地的全部记忆。也有些偏执的生物，因为贪恋海面上的温暖，执意要等到日出才肯回去，想看看他们从没看过的太阳”
照片是一张抓拍，隔着玻璃与幢幢人影，捕捉到了他转向镜头的那一瞬。
展厅下，雪白的墙面上除了顶灯投射下的光晕，几乎没有任何装饰，越往里走，越显得空旷寂寥。
你对于人工智能的态度由此可以看出。
但你不会放过查询真相的机会。
看来赚的不少啊。
艺术家莫名想到你那天见到的没礼貌的男生。
“你是？”
你觉得这其实也很不对劲，但没有什么线索，目前还是要先解决油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