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无人在意的往事
笔者曾经作为海灵皇戚望族海京榴河徐氏的笔仙,为该族长子徐璜服务过十一年,从星翰元初起广圣历0960至972年乘涤翼前去上川公民署为止。这期间,众多械灵符士所受的不公汇聚成了大锁降之后的抗议运动,既敲碎了无数懵懂小民山呼万岁的洪菱大梦,也让我们认识到神教当统被长久掩盖的本色。
笔者将会简短地介绍我之前作为灵类悲剧的一生,和作为契约式神被尸解到现世后的经历。上一世那个命途多舛的“刘三福”在文符迭代开始后不久就死于冲击和迫害,算是同杨超策那派狂信徒有点仇。但945年尸解条例修订,笔者得以复活后,却发现催生他们的,缺乏命理Jing神和健全法系的神教当统从没有改变,只是高速的稷富增长掩盖了这一切。
现在看来,笔者在尝试反抗之前混混沌沌受奴役的十载光Yin,和此前为了做稳奴隶而努力通过考核筛选的岁月,简直可笑到不值一提。被这样的权能统治不是耻辱,但如果听见既得利益者的子子孙孙们聚在一起蔑视给予他们权力的灵众,以及对为命理社会而牺牲的烈士妄加评论,还无动于衷不离开此地,就多少显得我有点奴贱入骨了。
落户上川泽锦州后,sarah女士一定要向笔者约稿写什么“灵权运动历程”和“瓴层秘史录”。收到她如此恳切的邀请,真是受宠若惊。不料又有一位在汴川共事过的旧友,听到消息突然转变了态度,严正提醒笔者”管住嘴”,还要以污旋遗风斥责我为“陆上走狗”,自然,他们顺着教廷的定义,怀疑非官方出版物所写的每一个字。但请读者想一想,我根本不是什么大儒,绝没有必要舔着太黎协会交投名状,更不期望借18+分级作品牟利。所谓“用一些子虚乌有的惊人之言吸引眼球,专注于描写黑暗污秽以自命清高”,在这里毫无用处,且向来为普罗公黎所不齿。笔者不敢说本书已经百分百地掌握了全貌,但至少比神教所编织的脆弱情节要可信不少,我撰写这本回忆性质的小书,只是为了试图在海灵之外记录几件往事、几段更加久远的过去,和那些郑统掩护下或堂皇腐坏或卑贱顽固的灵魂。
印象中是自上任三年开始,根除了教会内部深萦集团和其余反对势力,开始大赦天下搞祥瑞的郑炫炯,同意暂时“转运”被关押于静潜天狱的「净芷星君」、中枢文符唯一活着的成员、鲳宗祸党杨超策。他于10月30日走出大牢,暂住的地点是烟州行省汴川市北的徐氏私邸,与宅子的主灵徐璜一同生活。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高妙法术所伪造的幻景,徐璜和我则是在这项专门实验中被不知情地聘用的实验者而已。
在初冬时节,我,服务于宅子主灵的一个契约式神实则是奴工,和法杖绑定着从海京被寄到了烟州实则是原地/tp来为两个住户与贵客们打扫收拾那幢四层楼高,估价千万的江景别墅。那时我不会料到,此前承担的rou体劳役与此后受到的认知冲击结合作用,最终把我带向了对郑族仅存的期望全然崩塌的道路。
在通衢维新后,少数喜好圣域秘史的老百姓和残余极渊教派试图探求“污旋时代的残余”去向如何,他们得到的官方解释多半千篇一律。但事实足以证明和超越学士们小心翼翼的假设:原先的加害者们确实在历史垃圾堆中承受着煎熬,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清闲自在的,可那是由于有大把的嫖客正一掷千金,争相购买这些囚犯极为抢手的性交档期——而几乎没有别的因素。海灵宫廷游戏的结局不仅是胜利的派别饱尝了权能崇拜与rou体欲望的美妙滋味,往往还包括失败一方身不由己地被做成献媚的原料内部出售。
正是914年郑海明授意戒律特勤队对杨超策的拘捕与性虐,开创了当统的败北者被这样对待的先河。渊代龙种可调和郑族血脉Yin阳,拥有进化过后接近青春永驻的色相和耐受力,以及杨身居高位后沦落蒙辱给人的反差感和他的性格狭隘树敌太多等等,使大员们钟情于不厌其烦地把这位前大员弄上床榻。这大概也算得“假释”的某个原因之一,毕竟在监狱里没有什么更多的py可以Cao作。甚至,徐璜自已也承认,五十年来除了极个别抱着前现代贞Cao观不放手的新老古董,但凡有一点Jing力没处使,有一点压力要释放的甚皇系高瓴箓仙子弟统统上过杨超策。
虽然杨当道柄国时的所作所为不得民心、人神共愤,但不可否认,郑族对他长期地施加了性剥削与不必要的虐待,已经违背了应有的灵道原则,以我旁观过的几场轮jian看,这大多是为了满足施虐者的私欲,而不是对罪有应得者的报复。强迫他为探监者提供性服务没有经过由教廷的任何授意,不过那些大员至少也通过徐璜的表姐,当朝皇后郑凌蔓传递了默许,让旗下几大箓仙家族寻求集体认同与猎奇作乐的新生权贵,比如徐璜和他的大院同学们,去具体执行拷打和强jian这些脏活。
无论如何,杨的确在他们的轮番折磨下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持久伤害。那些客户,早期是在鲳宗和迭代教派失势后改换教论观点至完全相反,迫不及待表忠心的投诚者;后来是污旋时代饱受创伤,满腹委屈怨恨的受害者与其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