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觉得自己?心跳停了,而后又疯狂撞击。“我们回去吧,”陆时砚道:“大家都?等?着呢。”陈熙迷迷糊糊就被他牵着往回走。走了好一段路,她?这才?回神,轻轻拽了拽他的手,小声道:“别牵了,让人?瞧见了!”陆时砚心里开心,只想和她?多亲近些,这样他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的臆想。但听到陈熙这么说,想到她?的不好意思,他便松开了手:“是我太开心,考虑不周。”陈熙倒不是怕被人?说。她?从来都?不在意。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家现在聚集了满村的人?,到时候被一双双眼睛盯着这么走过去,她?真的扛不住。陆时砚却体贴入微。就连他这话,都?让陈熙心底暖得冒泡泡。快到村口时,陈熙突然就升起一股冲动。于是,她?伸手拽了拽陆时砚的衣袖。陆时砚看?向她?。陈熙:“往这边……”说着她?先朝左走了一步。被她?拽着衣袖的陆时砚,以为她?有什么事,本能跟过去。两人?身形被村口的大槐树挡住。陆时砚偏头?正想问?她?怎么了,陈熙突然拽着他的袖子,垫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亲完,她?便松开手,准备走。但却被先她?一步的陆时砚给扣住了腰。原本他还能压着。但陈熙这一亲,把他一直压抑自己?欲念的那根神经给绷断了。他追着她?的唇便回吻了回去。陈熙下意识后退,陆时砚另一只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这一刻,他想了两年。就算现在天上下刀子,他也要?亲她?。陈熙回过神后,抓着他衣襟的两手,不自觉抓紧,呼吸更是直接停住。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抬手,搂住了他脖颈。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微凉的秋风,裹着山间青翠的清晰,轻轻吹拂着大槐树下的年轻眷侣。好半天,陈熙觉得自己?嘴巴都?要?麻了,才?轻轻推了推他。不知餍足的陆时砚,又亲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开她?。但刚一松开,看?到她?鲜红润泽的嘴唇,没忍住,又凑过去啄了一口。陈熙眼里泛着冷光,嗔了他一眼。她?不知道,她?这一眼有多让陆时砚着魔。陆时砚忍了好一会儿,才?把情绪平复下来。人?生有三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还有洞房花烛夜。陆时砚一下就占了俩。乡亲们听到陆时砚宣布,他和陈熙下个?月十八成婚,众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纷纷朝两人?道喜。陈父陈母则是直接惊得说不出话来,直到天黑了,女儿跟他们解释了好几遍,他们才?相信,这是真的。老两口又震惊,又开心。解元郎。以后闺女就是官夫人?了,可比做生意体面,还不用再这么劳累。而且陆小子,他们这些年瞧着,确实是个?好孩子,当初的事,都?是他们老糊涂,还好他不记仇,这才?没有断了闺女的好姻缘。老两口又是开心又是后怕的,一整夜都?没睡着。但第二天起来依然Jing神抖擞地忙碌起来——闺女马上要?嫁人?,婚期那么急,他们得赶紧给闺女筹备婚事啊!不止陈父陈母,整个?坪山村都?为两人?的婚事忙碌起来。
陈熙和陆时砚这两个?当事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陆时砚回村的消息一夜的功夫就传开了,来拜访的人?一波接一波,他一开始还应付着,后来见人?越来越多,他都?没办法筹备婚事了,干脆拉来了林琅帮忙接待,他要?为婚事去忙呢。陈熙也不遑多让。每个?来拜访陆时砚的人?,陆时砚都?会告知,他们下个?月成婚的事。是以,也不过三两日功夫,整个?县城就都?知道陈记的陈老板把新晋解元郎拿下了,下个?月就成婚。原本陈熙交际就广,这下道贺的人?更是蜂拥而至。后来陈熙也应付烦了——主要?是她?时间真的很紧迫,婚事的筹备都?够她?抓狂的,还要?接待人?,她?真的没这么多功夫,于是她?就拉来了十八娘帮忙接待,自己?则是去准备成婚事宜。这日两人?进城去取了加钱赶制的嫁衣回来路上,陆时砚看?她?神色疲惫:“累了?你别忙了,要?做什么,告诉我就行。”陈熙确实有点累,但Jing神其?实很好,她?摇摇头?:“不累。”陆时砚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躺着歇会儿,到家我喊你。”两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婚期也在眼前,陈熙便也没再扭捏,直接枕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休息。马车晃晃悠悠,晃得人?犯困,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察觉到陆时砚偏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亲发顶,和接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接吻的感觉是激动欢喜,但亲发顶给她?的是珍视。陆时砚对她?的珍视。她?睁开眼,看?向陆时砚。陆时砚:“吵醒你了?”陈熙摇头?。陆时砚:“那继续睡。”陈熙盯着他,视线从眼睛,移到嘴唇,又移回眼睛。陆时砚:“……”陆时砚呼吸一窒。下一刻,两人?唇已经不由自主相接。距离初吻,已经过了许多天。这些天,两人?忙得很,虽然天天都?能见到,但也思念对方的很,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到马车进了村,车夫勒住缰绳,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晃晃荡荡的车子停下,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分开。陈熙气息乱得厉害,她?偏过头?缓和气息,还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襟。陆时砚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没有立马下车,车夫也没催。好一会儿,陈熙整理好了,这才?对陆时砚道:“好了,我们下车吧。”陆时砚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