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附近找好了房子东西也搬过去了,不住校。”
唐明庭越说声越小,基本能料到周佑山又要翻些破事来说了,他腿勾住周佑山腰身使了些劲,拽着他贴的更近了些。
“我们难道不住校吗???那个学租房已经离这所学校很远了!”
等周佑山终于开口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新租的房子了,一居室的房子不算太大,但该有的都有,唐明庭都不知道周佑山什么时候看好的房子又是什么时候将东西搬过来的,还当他那会儿忙早忙晚的都在做这些事。
“周佑山你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歪七八扭的?你怎么不说我和孙别?就光盯着人家季拾不放?人家招你惹你了?”
“想试试?”
“上一回呗。”
“好了我以后和季拾保持距离行了吧?再说了你有见到谁和好兄弟玩到上床的?”
“你不就和自己亲弟弟上了床吗,唐明庭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要不然你也让我”
唐明庭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要真说出来周佑山指不定又要发疯,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周佑山给他的威慑感,一言不合就动不动摁着他,以前小时候也就只是脸上不开心,现在长大了不光个子高了力气也大了敢对他动手动脚,逼着自己要向他求饶,唐明庭光是想想前几日简直是丢死人。
周佑山还是那副模样,冷着个声音,回答也仅仅只是在下达某种命令般,逼的唐明庭那句“可我想住校”还没说出口就被压回了肚子里。他鼓着张脸趴在课桌上看向窗外,外面的温度还是热的很,但教室里的空调开的很舒爽,蝉鸣声已经很少能听见了,夏天过去后早晚温差都带着秋风的凉意,唐明庭这会儿还穿着件运动开衫,他的体质是即怕热又怕冷的,现在只是稍微凉一点他就要把自己裹紧,在家也是,开着空调还要盖着厚实的棉被,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过夏天还是在过冬天。
几坨脏纸团,弹玩来弹玩去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教室里吵闹的很,他抬眸看了周佑山好几眼,这要和周佑山在同一个班上下学岂不是得被管死?
他插着裤兜苦想了一上午最终没忍住打破这场僵持,回头对着离自己有两步距离的周佑山问“我真的不能住校吗?”连语气都带着些沮丧,说完后唐明庭看着周佑山还是那副脸色基本能确定自己想住校的心泡汤了,他还是没理解周佑山今天又在生什么气,就仅仅只是把他遗忘了而已,他都那么大个人了,不能他没朋友就也让自己跟着一块没朋友啊,这算什么事啊
“你别说的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一样明明被上的人是我好不好”
唐明庭刚一说完立马扭过头对着周佑山亮着双眼睛。
他俩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出了校门,唐明庭光着细瘦的双臂穿着件无袖坎肩,因热而脱下的外套被周佑山拿在手里,运动裤下唐明庭那双又白又直的长腿被不少人盯着看,周佑山阴冷着眸视线落在唐明庭的踝骨上,他今天穿的是矮筒的白袜子,小腿上的筋脉在他瓷白的肌肤上看的尤为明显,唐明庭走起路来喜欢微微垫儿脚跟,所以整个人总感觉在晃啊晃的,荡着他那双腿更为惹眼。
“为什么那么想住校?”
唐明庭开了房间空调舒舒服服的躺上了床,话也自然是没过脑的说了出来,等他后知后觉发现说了周佑山最不想听的名字后已经为时已晚,他整个人都被桎梏在了周佑山的身下,双手的腕骨被周佑山扼制在头顶,不断收紧的力度疼的唐明庭挣动的厉害。
周佑山阴着张脸,脑子里不断回放着上午季拾揽着唐明庭姿势亲昵的样子,他站在被唐明庭遗落下的地方看着他们聊得别提有多开心,唐明庭还就真的忘了他答应过的不会和季拾走太近。
“唐明庭你还想和季拾怎么玩?像我们这样吗?”
“因为住校可以睡懒觉啊,而且最主要的是可以和季拾他们一块住,玩也方便了不少。”
周佑山的话如同某种开启秘钥的暗语,唐明庭在听完后大脑突然感到被电流攀爬而过的诡异触感,直叫他瞳孔微缩的望向周佑山,这样的话周佑山一定不止一次问过他,强烈的肌肉记忆让他半裸出的腰
好家伙,周佑山又要他妈的发疯了。
前面正往后传住校意向表,传到唐明庭这时被周佑山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往后递,惹得唐明庭半悬在空中要拿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连笔都准备好了。
孙别在另一边打了个喷嚏:谁他妈在说我?
周佑山脸色依旧不改,但扣着唐明庭的手腕的力度减轻了不少,稍微挪开些都能看到清晰的指印,话刚说完低头就看到唐明庭别过头耳朵都在微微发红,用腿骨紧夹着他。
唐明庭挪着凳子凑的周佑山很近,声音压的极小,原本教室里还是有些闹哄哄的,但自打那个看上去就很有威严的班主任一进门敲了几个人的课桌后基本就安静了下来,这种一看就校龄很大的人最不好惹,说不定还是什么年级主任级别的人物,而唐明庭的猜想在她做自我介绍时被一一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