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周佑山,更想不通自己,他只好撇一边不去想,图着争朝夕来的快乐。
唐明庭离开平城的背影在周佑山眼前反复,他原本是买了和唐明庭一样的车票,却在临上车前改了主意和所有要上车的旅客背道而驰。
“周,你当初为什么没追上去?”
这是周佑山多年后对这段回忆的复述,他或许根本没想到他的心理医生会反问出这句。
“如果难以开口”
“只是我不想了,这本名为唐明庭的书我不想在那时就翻到结局。”
他追了唐明庭的身影跑了十六年,没给过自己任何喘息时间的十六年,他也是会累的。
他们在下车后就找了当地能看到最美景色的民宿长住了下来,虽说是一年四季如春但在这个季节也难免是有早晚的温差,还是得穿上外套,不过相对于寒冷的平城算是很好的了。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太累了?”
方鹤牵着唐明庭的手走在破小的旧巷子里,对于唐明庭今天的反常明显像心里憋了什么事。
“只是突然换个地方有些不太适应。”
唐明庭下意识握紧了下手,是他说谎的惯有表现,方鹤知道但没戳穿他,两个人走的沉默,熟悉周边路况这事也就只有方鹤一个人上心了。
等再过了两三日后唐明庭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渐渐恢复回了往常,只是在每隔段时间收到汇款的消息时他又会有些发闷,他实在琢磨不出周佑山的意思,这是明知道自己背信弃义跑了还在担心自己会过的不好吗?
普天之下应该再找不到像周佑山这么傻的人了吧?
唐明庭最后还是照单全收了理所应当的用着,在和方鹤平摊了生活中的一半花销后,唐明庭瞬间就没了当时的那种落差感,反而更加的轻松自在了不少。
他也是在这一刻起懂得了任何关系都是需要平等的,尤其是感情,但凡差上一分都能生出自卑,高攀了彼此。
好在的是他跟周佑山是沾上了血缘的关系,他们之间可以不需要任何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