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庭玩着碗里剩余的冰糕,搅拌着它加速融化,眼里带着笑看着周佑山抱在腿上的小姑娘,穿着浅绿色的小裙裙,她妈妈的手很巧就那么点头发都能扎起好看的小辫子,小小的抓夹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好奇怪啊。”
[你看,他又要跑走了。]
她很乖的坐在周佑山的腿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唐明庭,这让他不禁想起周佑山小时候,也是这样总爱盯着他看,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唐明庭一把抱起周佑山腿上的小姑娘将她放在地上,蹲下身整理了下她漂亮的小裙子,说了句下次再来后立马拉着周佑山快步走出店。
面前的镜子照印着唐明庭狡猾的笑,那张上扬的得意嘴脸,和周佑山面孔下没被收住的戾气。
周佑山没问唐明庭“好吗?”,就像是他认定的一样,唐明庭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拥有选者权,唯独,离开周佑山。
“说嘛,难不成我也答应了要娶你这种话?”
“就算是闹着玩也不可以,你可以记不住和我的约定,但是,唐明庭,你绝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唐明庭明明是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周佑山却感到心底荡出了水花,他们像是跨过了十几岁的年龄奔走到了未来般。
“啊…小时候我答应了你什么?”
畸形又扭曲的爱也能被称为爱吗?
“没什么…”
?周佑山被唐明庭摸的小腹收紧,连呼吸都停了一瞬,他把还没洗净的衣服丢回进盆里,在水龙头下随便冲了冲手上的泡沫才将唐明庭胡作非为的手扒下,残留在手心上的湿滑触感叫周佑山有些抓不住唐明庭的手指,他的紧握加快了唐明庭的抽离。
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带着孩子出门玩的夫夫。”
“可是明庭哥哥说好了要娶糯糯的!”
唐明庭望着天花板裂开的缝隙,缠在耳畔的话让他想到了无数个周佑山口下的告诫,唐明庭真的很想问问周佑山,你的不要为什么那么多?但没有一次问出口过,因为唐明庭知道,周佑山的回答永远都是固执己见下的不喜欢。
周佑山将头埋进唐明庭的颈窝,像是终于得到舒缓般,他叹了口很长的气,喷洒在唐明庭的耳侧,带来密密麻麻的痒。
周佑山在唐明庭扑闪的眸光下陷入了一段不太长的沉思,他的手摩擦在唐明庭的腰侧,
唐明庭不记得了,他的许诺太多了,随口而言的太简单,所以他总是记不住,也无心去记,唐明庭只爱当下的美好。
见周佑山还是不回答,唐明庭又开始用手指在周佑山身上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撩蹭着他线条紧致的肌理。
“所以到底是什么?”
唐明庭侧过头与周佑山视线相撞,他开口的话像在延续着那晚没说清道明的一切,妥协下这段分割不清的关系。
“我哄她玩的,周佑山你多大了还当真。”
“那小时候你答应我的也是在哄我玩?”
那种把控不住的感觉又开始掌控起了周佑山的思想,他听不清唐明庭在对着他说什么,他只看到了镜子里唐明庭刺目的笑,将那一天进行了一个重合,在手中残存的温度消失的前一刻,周佑山看到了自己皮囊下的劣迹斑斑。
“周佑山,我们这样也算是爱吗?”
“唐明庭,不要再松开我的手了。”
“嗯其实很想看看长得像你的女儿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变得可爱一点,女儿的话就应该不会冷着一张脸了吧?”
困在唐明庭谎言里的人只有周佑山。
“我们要是能生的话,女儿要长得像你会更可爱。但是你的心思会大半花费在她身上吧,真庆幸我们不能生。”
他走在周佑山面前,牵着他的手倒退着走,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周佑山的脸色也被拉的很长。
“你很喜欢小孩?”
唐明庭攀在周佑山的背上,在这个狭小的洗漱间里对着他冷硬的下颚线蹭了蹭,周佑山只瞥了唐明庭一眼又重新揉搓了起盆里换洗下的衣物,空气中还存留着刚刚冲凉的冷意,不至于太热,但也架不住两具碰在一起的身体散发的热度。
唐明庭承受着周佑山质疑的目光,摸着下巴堪堪回想起前段时间周佑山去结账的那会儿功夫,答应了小姑娘说长大要娶她这事来着。
“可是那只是我和你闹着玩的啊。”
唐明庭眨着眼,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周佑山,思索了一伙儿,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头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都笑弯了。
周佑山分析的有理有据,唐明庭又在他身上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甚至说话间还带着喜悦的尾音。
小姑娘仰头看着周佑山,眨巴着她那双乌黑的眼睛,又看向唐明庭特别认真的说。
他转过身一把将唐明庭抱起,步子走的很急,直到将唐明庭圈进身下,在这逃无可逃的方寸之地,那种强烈的不安感才被埋没了大半,掐灭了刚冒出头的恶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