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就算说无数次对不起，也没办法改变他伤害了焦浊的事实。
「砚青，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说那麽多话。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不该啊……」
徐晓一时间竟没看出来他就是焦浊。
「他怎麽了？」徐晓觉得有些疲倦，或许是睡了太久，还不太习惯醒着。
反观徐砚青，他头埋得好低，肩膀一ch0u一ch0u地，像是在哭。
她总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在梦里，她经常能听见，有个温柔的嗓音不断的和她说话。
结果他现在不只是差点杀si焦浊，还害他昏迷不醒。
h毛？还有nv朋友？那看来不是焦浊。
「医生，你是说……徐晓醒了吗？」
徐砚青摇了摇头，他如实地说：「不是我，是焦浊。你记得他吗？以前曾经欺负你的那群人的领头。」
「啊！」徐晓像是想到啥：「阿浊吗？就是那个不太说话，总是在一旁看着的混血儿？」
处理好焦浊的住院相关事宜，他们才推着病床进到徐晓的病房。
也恰好在这时，焦浊的病床被安置在另一侧，他头发因为手术的关系剃掉了，脸se又毫无血se。
轻咳了几声，徐晓嗓音还是虚弱的：「又暖，砚青……」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了。他们没办法再接收更多噩耗了……
徐晓偏首，思考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说：「其实我不太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且那时候欺负我的人主要是一个nv孩子？她男朋友是个h毛。」
「谢谢医生，我们等等就过去！」舒又暖感激地一次次道谢，当她抬眸时，与徐砚青撞上了眼神。
「徐晓，在这里躺大半年了，原本情况很糟，在这个男孩陪伴下好了很多。」
徐晓此时闭眼假寐着，闻见声响，才缓缓睁眼。
注意到她行为的异常，徐砚青以为是姊姊又发生什麽事情，忍不住心慌了起来。
「快点醒来吧，大家都很想你。」
像是受到感召似的，她手指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
「听见了，姊姊醒来了。」徐砚青红着眼眶，想笑，但是看着昏迷地焦浊，他又笑不出来了。
「怎麽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就……」
「记得啊，天天都去看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的人。」
她顺手接了起来：「喂？您好。是念安医院？我们已经在这了，有什麽事情吗？是关於徐晓的吗？」
在徐晓惊愕的目光中，徐晓的主治医生向他们道来了喜讯。
「你能让叔叔把焦浊的病房和徐晓安排在同一间吗？这样我们也方便照顾他们。」
「天啊，这是怎麽了？你还记得这个男孩吗？」
徐晓沉睡了好半年，终於苏醒了。
「好心疼啊。那麽善良的小孩，那个病人叫什麽来着？」
也就在这时候，舒又暖的手机响了。
这些窃窃私语都传入俩人耳中，舒又暖不可思议得看着焦浊。他居然私底下每天都来陪徐晓？身为徐晓的好朋友，她都因为害怕被打骂而不敢晚归。
「该怎麽说呢，就是会保护我吧？」徐晓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他的行径，b起施暴者，他更多的是漠视的旁观者，但又像是维持秩序的存在。
他会说好多跟舒又暖有关系的事情，也会一遍遍地告诉她：
命运总是这麽捉弄人，有人迎来春日，有人却冬眠未醒。
「他不是……带头欺负你吗？」徐砚青一脸疑惑的问道，「他是他们的领头啊。」
也确实在哭。
徐晓明显怔愣，她纠正到：「焦浊从来没有欺负过我，虽然他总是在边上看着，但是他觉得太过分的时候还会出来阻止。」
「是啊，怎麽会这样……太让人心疼了。」
但焦浊居然承担了这些伤害，还一心惦念着陪伴徐晓？
当护士推着焦浊进到病房时，忽然周身有几个见过焦浊的护士都发出了惊呼声，交头接耳：
「你听见了吗？」
俩人走上前，舒又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眼泪落下：「欢迎回来，徐晓。」
或许是愧疚感，徐砚青的叔叔在焦浊情况稳定後，转普通病房时，给他开了的病房。
徐砚青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等等再和你借手机，打电话和叔叔说。」
对於徐晓从奄奄一息的状态到现在奇蹟般苏醒，都足以让他们喜极而泣。
徐砚青点头如捣蒜：「哦对，就是他。」
「要说的话，他还是我们班上唯一会对我好的人。」徐晓掩嘴轻笑着，脸颊有些泛红。
有时候会握着她的手，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有时候则是替她抚平杂乱的额前碎发。
舒又暖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内容，她呼x1一滞，说话都变得不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