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玉仙尊十分满意地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
他的弟子安静地躺在他的床榻上,头脚却不如往日规矩,往边角歪斜着,被子也只扯了一小角,遮挡素白的薄被上至腰线,下至腿根,双手搭在被子上,镣铐堆成一堆压在小腹上。
顾允听见他来了。这间屋子曾是他再亲近也不会踏足的师尊的寝殿,此刻却成了囚屋,只有一个人会来看他,他自然知道是谁,但他没有做出一点反应。这位被囚困的、往日十分有威势的青锋首徒,闭着眼的样子好像一株决定冬眠的松树,每一根针叶都蜷缩起来,好度过曾经温和无害的冬天。
仙人今日穿得像一片雪地,却不是刚下过的平整草地上的新雪,而是草原或者湖泊上的落雪,厚厚一层随着地势起伏呈现或深或浅的白,有反着光的雪带银湖,也有一道道剑似的冰凌。
极素净极华贵的掌门制服,依照着这一代掌门的喜好做了专门的设计和修改,将能包裹的皮肤都包裹住,再多用一厘丝线,都会妨碍穿着者的行动。
胸腹前有着淡淡的雪痕,一簇一簇绒花溅射状绽开。
从腰腹到下摆满是褶皱,袖口也折痕深深。
从取了药到他站在这里,不过一个时辰。
顾允听见气流被摩擦和分开的声音,仙人不急着给他喝药,而是慢慢地走到案几前,把托盘“嗑哒”放下,取了两个茶碗盖子,将两碗药的碗口扣住,然后空手朝他走来。
顾允在他回来之前为他设置了许多小彩蛋,躺在床上怀着期待的心情希望他能一一发现,心跳因兴奋而微微加速。
脚步停住了,仙人轻轻一笑,坐在床头,尊tun压着他头发,离他脸颊大约两三寸距离,床榻不算柔软,也有点弹性,被仙人坐凹了一小块,顾允的头便不自觉滚过去。
但只转了几分,便反应过来了似的,青年把头用力扭回去,却被扯直了头发,不能再离得更远了。春寒料峭,他神色也像透绿的枯枝,心chao起伏似乎迅速地从他紧闭的眼下掠过,只浅浅地出了一口气,将头挪回正位,眼闭得更紧。
星玉仙尊含笑坐在那里,他从刚才起心情就很好,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报复和调教顾允的方法,见顾允头往床内侧偏去,巴不得离他三丈远,铺散的乌发却被他当做坐垫坐在屁股下,扯也扯不开,只能乖乖回转过来,也不由得心生满足,无限快意。
此刻他觉得顾允仿佛一件东西,一个玩意,而他是他的主人。
今日怜他刚被开发出嘴xue的用处,暂且不再磋磨,只坐一坐他的头发,尽管他更想将屁股左挪五寸,从上而下盖住他整张脸。
他抬手抚摸着顾允的脸,从突出得恰到好处的眉骨,到深而俊气的眼窝——很难想象眼窝能用“俊气”来形容,可是顾允睁眼时眼眸明朗聚光,只叫人想要依靠,心生敬意,闭眼却温柔,眼窝纵深与形状都隐含力度,眼皮的褶皱是薄皮堆叠,看得见眼珠是如何凸起,每一根纤长的睫毛都沉静地低伏,让人想将他纳入永恒安宁的海湾,像容纳一艘曾穿越无数海难的船。
白皙的指尖再摸过挺直的鼻梁,捏了捏两片鼻翼,摸到嘴唇时,顾允终于睁开了眼。
但只是睁开了一点,垂着视线看到师尊的手,又往旁边滑开,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气流一样的声音:“别伸进来……”
仙人顿住了,食指与中指按在青年小小的唇珠上,感觉到微弱的热意。
他思索片刻,张开手,轻轻握住青年的脸颊,却没有捏到一点脸颊rou,只有硌手的骨头,一按,将青年的头掰过来,贴在自己的tunrou上,说:“依你。”
顾允脸颊挨着师尊因坐姿而微微溢起的tunrou,闻到他身上幽幽的冷香,和房间里浓重的Jingye味儿混在一起,几乎盖住了tun眼分泌的sao味儿。
但顾允还是闻到了,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这只屁股的tunrou在缓缓收缩,屁眼一下下夹紧,每一下都让sao水味儿更浓一分。
仙人得意地说:“不过你得这么陪着我。”好像觉得他成功地戏弄到谁了一样。
顾允低低应了一声,心情不大好,这黑心师尊光顾着玩他,不看看周围环境,难道他埋的彩蛋竟白埋了?
而且还有一只肥屁股贴脸勾引,他想用舌头Cao那肥tun里的小bi,舌头Cao完了换佩剑,用剑柄防止脱手的花纹狠磨这个动不动发大水的浪bi。至于真家伙……他其实更偏好肌rou屁股。
仙人见他不羞,面上除了忍耐和嫌恶别无他物,神色瞬间转冷:“好徒儿,你从刚才起就不看师尊,你会后悔的。”
他像是在说一个预言。
顾允神色不动,维持着令仙人激烈不满的情绪:漠视。
他脸颊贴着的tun一下子抬起来,他头下的床褥缓缓回弹,将他的头一并抬高,同时腰身被用力一扯。病中晃动脑袋是该头晕的,所以顾允做出了眩晕的反应,师尊站着,单手将弟子手腕镣铐的链条缠绕几圈,把自己的手腕当做一根桩子紧紧拴住猎物,一拖便将他从床的边角拉回正中间,一把按在弟子已经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