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深度。他的喉咙传来剧烈的拉扯感,不出意应该是受伤了。
手指缓慢地耙过舌面,从口腔中抽出,摁在床单上,口水顺着流了出来,江匪石眼睛也在流水,那一下后颈上的压迫感和插在嗓子里的手指前后夹击,让他哑着嗓子咳个不停,每咳一下都感觉到喉咙撕裂般的疼痛。
与此同时。
砰!——
沉闷的拍击声在近处响起,顾允身下柔软的床褥塌陷了下去,几日来回折腾都丝毫不动的床板居然微微一晃。
顾允的右手也自由了,手腕被攥了这么久仍然一片光洁,没有留下半点伤痕。小师弟在他耳边沉沉地喘着气,双眸失焦的模糊,左手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松开了顾允,捏了个熟悉无比的法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有他人那么宽的重剑已经握在了他掌心。
“嗬……哈啊……”
重剑的剑柄雕刻着防止脱手的螺纹,剑身平时用特制的坚韧布条缠着,不露于外。江匪石拎着剑柄,剑锋在床上缓缓拖行,外面的布料正圈圈散落。
三方齐动,顾允将胳膊压下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师尊冰冷杀意隔着他的胳膊刺向江匪石的后颈,几乎就要将两人的骨头一起打断。他小臂的皮肤泛起一阵针扎似的刺痛,骨头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
与此同时,顾允听见江匪石试图把控制不住的口水往回吸,身体紧张地趴在他身上,心脏咚咚地跳着,好像要撞破肋骨、撞进自己的胸腔。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江匪石那根萎掉的鸡巴紧紧地挤在两双大腿中间。
尽管顾允咬紧了牙关,没有呼痛,然而他生理上的反应瞒不过被他环着的小师弟,更瞒不过正握着他胳膊的师尊。
手掌下的肌肉清晰地弹跳了一下,星玉仙尊低头,瞧着那截横过少年肩颈的手臂。
顾允通身只披一件单衣,袖子一落便露出胳膊。他掐得狠,固然是招式半老,难以回环,可他认为这疼也该是顾允同人厮混的惩罚,怒火将他搅地一团乱。顾允的血液被截断,富有弹性的血管在他掌心突突地跳,手掌外缘的肌肤也发了红,上面又落了一层白霜。
痛会导致热,此刻顾允这样冷热交织,想必很不好受。这样瞧着,血管都鼓胀着绷起来了,还很叫人心疼,哪怕这截手臂末端抓着少年肩膀的手指正因为疼痛陷进肌肉里,几乎将少年肩头的衣服撕烂。
那奸夫叫他抓得腰都挺起来了。
江匪石确实差点将手里的剑拍在床上。顾允挠在他左肩,正是他提剑的那一边。剑修么,皮糙肉厚,被这么狠狠抓过之后倒是不疼,但这一阵直冲天灵盖的发麻不比疼好受,简直像沿着胳膊下了软筋散,巴不得被多挠几下。江匪石默默地抬高了屁股,让那根不值得信任的孽根远离他冰清玉洁的大师兄。
三方齐动之后,又三方齐收。江匪石酥了胳膊,眼中泪光涟涟、水意微微;星玉仙尊将自己的攻击吃了大半回去,面上一阵青一阵赤,死盯顾允不放。而顾允此刻正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消瘦的下巴藏在江匪石宽阔的肩膀下面,面颊苍白似结了一层薄霜,呼吸略显急促。
他缓缓抬起脸,隔着小师弟与师尊对视,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七窍生烟的景象。再一看发现确乎有烟。不过这烟是师尊功法寒气所化,并不是热气。
顾允不由担心,于是张着那已经柔软湿润得像彻底绽放了的鲜花的嘴唇,用因为情事而沾染了暧昧的沙哑嗓音,再关怀不过地唤了声:师尊。
星玉仙尊目不转睛,眸底阴森可怖,好似修罗。他抓着顾允的胳膊,像是要特意展现自己压倒性的力量,慢慢把它从“奸夫”背上掰开往旁边压去,另一只手再次不急不缓地抓向江匪石的脖子。
“不要!”顾允急促地呼喊,连忙奋不顾身似的再次护住江匪石脆弱的后颈。
江匪石才握紧剑柄,忽然感觉师兄整个人向上拥来,一只手摸到他后颈,肌肤相贴地一捏。
登时如同被叼住的狗崽儿,江匪石四肢都是一软,几乎要真的像动物幼崽一样垂下四条腿安心地任家长叼着,晃晃悠悠,止不住的怠惰和欢喜。
江匪石咬着牙,眼中泪花闪烁——师兄的手指头怎么这样凉?
手指松开了又紧紧握住,然而只是慢了一瞬,星玉仙尊就已经抓在了顾允的手背上,还把那柄重剑拍飞了。
“呜……”
江匪石贴着顾允耳边轻而促地呜咽一声,手臂连着半个身子都被强横的巨力震得发麻。他热喇喇、呼哧哧的喘气,好像一条大狗,热情又忠实,顾允的耳朵熏红了,且连着脖颈都有变红的架势。
星玉仙尊的手已经握住了他,见状又狠握了一下,盯着顾允胸膛激烈地起起伏伏,双眼通红,灵台隐隐缠绕了黑气。
他哆嗦着嘴唇:“骚货。”
顾允的眼睛也微微红了,他手指缝被一点点侵占、抓紧,师尊的指甲嵌入他的掌心,带来微微的刺痛,这种状态的十指相扣有一种控制和占有的意味。星玉仙尊的手指头感觉到了江匪石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