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祺酒醉後的隔天醒来很尴尬,因为他还记得睡过去之前的事,而更尴尬的是他做了一场春梦,对象依然是向尧。
梦里他们毫无顾忌地做到最後,打破常规与lun理束缚。
沈天祺终於知道是什麽不对劲了,他这一年来与向尧所做的事,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或者兄弟之间会做的。现在後悔却已经晚了。
他起身下床时看见腿根有大片磨红的痕迹,碰一碰还会疼,他强忍着双腿的不适换上衣服,准备要去上学。
他走出房门的时候,恰巧向尧的房门也打开了。
沈天祺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直接从他身旁走过。
向尧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你还记得?”
“别碰我。”沈天祺反应极大地甩开他的手,眼中流露出厌恶。
向尧不喜欢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当下就把他扯了回来,按在一旁的墙上。他的动作十分粗鲁,撞得沈天祺的背後生疼,还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你干嘛?放开我”沈天祺怕这声音会把其他人给引来,伸手去推向尧,但又怕弄出更大的动静,也不敢太用力。
向尧看准了沈天祺的心态,故意压制得更用力了:“是真的讨厌?还是怕被人看见?”
楼下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沈天祺妈妈站在楼梯口,似乎正打算上楼:“小尧、天祺,什麽声音?发生什麽事了吗?”
声音越来越近,沈天祺已经有点慌了:“你疯了吗?先放开我”
向尧越来越逼近他,呼吸都已经喷在他的脸上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沈天祺突然又想起昨晚那个激烈而令人沉醉的吻。眼下的情况,他最好是要顺着向尧的意思才对,但他心里清楚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他盯着向尧,逼迫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讨厌这样。”
向尧看了他好一会,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做什麽,黑着脸松手就走。
“怎麽”沈天祺的妈妈上楼一看到向尧的脸色就不敢再问下去了,她看向自己的儿子,压低了音量,“你们吵架了?”
“没事。”沈天祺知道这样才是对的,但不知道为什麽,却觉得心烦意乱。
接下来几天,向尧都不怎麽理他。在学校不找他吃饭,碰了面也不打招呼,在家教他功课的时候态度也十分冰冷,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沈天祺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但又改变不了现状。
向尧冷落他之後,他反而开始在意起来。以前没特别留意所以没发现,学校里的同学都在讨论向尧,家世相貌脾气头脑无一不好,这人完美到彷佛没有任何缺点。
沈天祺在心里偷偷地想,才不是这样呢。这人脾气差性格又恶劣,还老是爱欺负他。
沈天祺在心里把向尧骂得体无完肤,目光却忍不住追着他的身影。
这日的体育课上篮球,其中一边的篮球场刚好正在整修,高二与高一要共用一个篮球场。沈天祺很不巧地跟向尧上的是同一节体育课,体育项目也是篮球。沈天祺独来独往惯了,这种需要配合他人的运动他一向是不参加的。两个体育老师商量之後决定来个友谊赛,让高二与高一混合打,增进彼此的感情。
沈天祺在旁边坐冷板凳,向尧却在场上大出风头,女生的尖叫声彷佛要把篮球场给掀翻了。
沈天祺突然就感到很不是滋味,从旁边溜走了。
他在学校里一直闲晃到下课时间,钟响的时候才记得要去更衣室换回制服。大部分的男同学早在下课之前就先把衣服换好了,更衣室里十分安静。沈天祺以为里头没人,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还有人在,只有向尧一个人。
向尧正在扣制服衬衫的扣子,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动作着,衬衫底下是若隐若现的肌rou。
沈天祺没真正看过向尧裸着的时候,但他知道这具身躯隐含着怎麽样的爆发力。向尧总是能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就连抱他好像也显得很轻松一样。
向尧瞥过来的时候,沈天祺心跳加速。
向尧走过来的时候,沈天祺都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了。
但向尧什麽话都没说,就直接从他身边走过了,好像无视於他的存在。
他们至今一周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沈天祺只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心里闷得很。
他再也无法忽略这种难受了,他可能是认真了。但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弟,他只要一想到他苦命的妈妈,再离经叛道的事也做不出来了。
沈天祺这个年纪还没有办法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跟向尧不是同一种人,他习惯直来直往。
他失魂似的回了家,不敢多看向尧一眼,连吃饭的兴致都不高。
晚饭後,他不小心躺着睡着了,被妈妈叫起来洗澡。他随便拿了换洗衣服就往浴室走,客厅已经熄了灯。
水声掩盖了四周的声音,沈天祺完全没听见浴室门把被转动的声响。他还在发呆的时候,突然一具温热的身体从他的背後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