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倾身过来,紧贴着他的眼睛,非要抓住他的视线,要把他里里外外看个仔细似的。
“总有人跟我说玩物丧志,说我沉迷进去忘了本该做的事情……”一开口,乐六那难得显露的气息喷在他的鼻梁与面颊间,令他躲闪不及,窘态尽现,“後来我就想不通了,难道这不是我该做的?”
乐六蹭着蹭着,又蹭回王师毅的唇上。
“跟着宫寒飞有什麽意思?”乐六轻啄起他那已经合不拢的双唇,“这才是……我该做的事儿……”
整个人占据了王师毅两腿间的位置,乐六一边附在那唇边说话,一边让手指抹着那些渗出的热ye,探起王师毅放松下来的xue口。一贯热情的反应,乐六心里轻快得几乎含着王师毅的上唇,自由自在地说着:“小时候,在草溪,看着那些本事练到家的人一个个地出去了,再没有回来过,我就想,他们最後去哪儿了?是跟他们的玩具待在一处再也醒不来了?还是被人揪住了弄死了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後来我才知道,说不定,等离开了村子,草溪人就不想当草溪人,想忘记过去的一切,於是,就不回去了。”
那……你呢……你想回去吗?
王师毅喉咙里呜呜出声,身体里被乐六的手指一搅动,那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东西,而一心要向着乐六去了。他想顺着乐六说的事情,问下去,可又担心乐六不过是随口说说,跟自己并无关系。
要是乐六也是这样一个草溪驱尸人……他是不是要放弃自己的本事,放弃多年生活的目的,变成个正常人,生活在冥冥众生之中?
是不是乐意,为了王师毅……如此?
心头一紧,连身後也跟着收紧,包裹着乐六的手指动弹不得。
不过一个动作,乐六便懂了。
“你是在想……让我也不回去了……”低声笑道,乐六知道王师毅身体反应一向诚实,这般挽留,多半将主人的意思都违背了,“我这就留下,好不好?”
王师毅不想回答,尽力扭过脸去,可又被乐六寻着嘴唇,追回来。
“王师毅,你若说好,我便再与草溪没有关系。”乐六的话,已是顺着他的想法,语调不似恳切,但话里都是乐六拿得出的诚挚,“过去学的那些本事,我这就忘了,只有你要我动用时,我再动用,绝不会在你不知晓的地方任意妄为……好不好?”
这都是什麽话!乐六怎麽能说出这些!王师毅听着,总以为是梦境,或是幻觉,再不然,这样的话,是草溪驱尸人个个都会的,专门等着有一天要抛开过去的时候,拿出来用,都是准备好的。
没准儿草溪人都有一套金盆洗手的法子,只是乐六挑中了他,所以会为了他,说出这套深藏着的话来。
“你不……不回去?”王师毅在这种事情上到底不是聪明人,想来想去,竟没有顺势应下,反而问了乐六这傻问题。
“草溪这地方……没牵挂。”乐六难得停了停,才蹦出三个字来。
“人总有,总有父母,总有……呃!”王师毅还要追问,却似乎戳中了乐六烦心之处,手指深入几分,熟门熟路就抵上王师毅那承受不起的地方,忍得辛苦,挺动起腰来,将分身向乐六那边送送,可却找不到个东西支撑,只是空虚得更加苦楚。
“草溪人没有父母。”若有父母,便驱不得尸首了……乐六看着身下人迷乱的反应,心神动荡,“要有了挂念,即便不是父母,那也做不得草溪人了……”
江湖上所谓的“驱尸鬼手”,其实早就不存在了。如今剩下的,只是个空挂着那名号的男人,满心塞着再寻常不过的心思,总想着找到个万全之策,可以跟眼前这人守在一起。
还能有什麽办法?眼下这境况,乐六也没有别的办法。抬起腰,没有放过这个在他身下无意识扭动着的男人,将自己的rou刃一点点埋入那熟悉的地方……
王师毅颤抖着,回咬起乐六的唇,力道极大,像是要一直攻进去,把乐六恼人的舌头也给咬上一口,才能罢休似的。
很满意他的回应,乐六猛地顶进去,让男人痛苦得几乎让自己的手指都陷入腿上的筋rou中。即便如此,甬道中的皱褶被细细撑开之後,依旧yIn靡地抖动着,缠绕着乐六的分身,毫不在乎那硬挺的东西给它们带来的苦痛,似乎只有痛,才能引得出快乐一般。乐六是不懂旁人的事情,只觉得,王师毅与众不同,凡是他给的,都能让王师毅觉得快活。
看着他大腿上发红的指印,乐六拉过那双手,挂在自己肩头,又提起王师毅的腰身,刚抽出去一点,转个方向,又狠狠撞进去,贯穿这副仿佛在诱人深入的rou体。
“……慢,慢一点!”王师毅喉头哽咽几声,好不容易发出清晰的字来,竟是在求他,“别,别急着……急着……”
今日今时,王师毅听了前面乐六那麽多话,不想这样的情事,草草结束。
说不定可以,将整夜时间都耗在此地,腻在彼此的身上,至少这一夜之中,两个人不会再分开了。
如果我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