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依然要上晚自习。
然而,毕竟是草长莺飞的年纪,临近十一假期,有的人耐不住性子,小声在座位上窃窃私语。
教室里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停下了,大家都做出一副埋头苦读的模样。
因为,学生会来检查了。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拿着一个本子推门进来,她清点了一下人数,又四下巡视了两圈。
跟她一起的一个男生站在门口,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脸色寡淡清冷,微微扬着下巴,低着眼睛往教室里看。
秦嘉年正在背英语单词,听见有人在她桌面扣了两声,她一抬眼就看见了季宽。
他看了一眼门外,抬脚往外走。
秦嘉年起身,愣愣地跟上。
目睹全程的宫婷婷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余冰贻,“嘉年怎么被叫走了啊??那不是学生会会长吗?”
余冰贻摘下耳机,小声说:“他认识嘉年,军训的时候找嘉年帮着出过展板。”
宫婷婷更加诧异了,自言自语道:“我错过了神马?”
杨娇拿着本子冲二人一指,“那两个女生,别说话了!”
两人悻悻地低下头。
教室外,季宽把秦嘉年领到楼梯间,他勾了勾嘴角问她:“最近怎么样?”
秦嘉年眼睛一弯,道:“挺好的。”
他又问:“放假准备去哪?”
秦嘉年回:“就在学校。”
隔了几秒,季宽又问:“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秦嘉年没太听懂,短短地“啊”了一声。
季宽别开头,低低地笑了。
然后他拿出一张票,递给秦嘉年,说:“学生会组织的活动,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
秦嘉年接过票,见上面写着“大学生会”几个字。
“回去吧。”季宽见她眼睛都要长在票上了,轻声提醒道。
秦嘉年抿着嘴,小跑着回去了。
杨娇在楼梯口等着季宽,见他出来,扬了扬手里的本子说:“这几个班都查好了。”
季宽点点头。
杨娇兴致勃勃地问:“宽哥,你把票给那个小姑娘了?”
季宽:“嗯,她帮学生会出过展板。”
杨娇“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晚自习结束,秦嘉年受到了宫婷婷同学的“严刑逼供”。
乖巧的秦嘉年把学生会找她去出展板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跟宫婷婷交代了一遍。
宫婷婷嗷嗷哀嚎着,“为什么我这个纯正的学生会干事还没你这个野生的混得好!!”
师允在卫生间洗澡,隔着门都能听见宫婷婷的嚎叫,她洗完澡出来,问宫婷婷:“嚎什么呢你?”
宫婷婷把秦嘉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师允。
师允慢吞吞地擦着头发,说:“季宽那种围了一屁股女生的男生还是少招惹得好。”
宫婷婷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哦,学姐应该认识会长,你们都是理学院的嘛。”
师允摇摇头,说:“认识倒谈不上,不过他的花边新闻在学院倒是没少听。”
“讲讲呗学姐。”宫婷婷好奇心满格,拉着师允不撒手。
于是,两个女生拉着椅子围坐在师允身边,听学姐讲那过去的故事:
什么隔壁学校的校花拉着警戒线在男寝楼下堵人了。
什么上一届的学姐三年如一日不求回报地给他送早餐了。
还有什么痴情学妹听说他喜欢某个女明星,照着她的样子去整容了。
……
宫婷婷和秦嘉年听得下巴都要掉进鞋里了。
然而,这些都是传闻,真假难辨。
不过,师允最后总结了一条不变的真理:这种被女人宠坏了的男人往往寡淡冷情,不可靠!
于是,这天夜里,秦嘉年做了个噩梦。
梦里,不知道为什么,季宽变成了一只大nai牛,可爱又温顺。
秦嘉年和几个小女生一起排着队打牛nai。
轮到她的时候,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可爱的的大脑门。
哪知大nai牛“哞”的一声冲破了围栏,冲着秦嘉年跑了出来。
秦嘉年使劲使劲地跑,大nai牛拼命拼命地追。
最后大nai牛干脆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狼,还长着一条恶狠狠地大尾巴……
秦嘉年被吓醒了,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披着睡衣下了床。
寝室的小阳台上,秦嘉年望着天空出神。
漆黑的夜空高远清亮,一轮皎月斜斜地悬在天边。
这里距离秦嘉年的家乡有五百多公里路,但她入学之后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孤独和无助。
她有可爱热情的室友,单纯乐观的同学,还有面冷心善的学长。
秦嘉年又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想起季宽冲进雨里的背影。
她想,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