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琅璇摇摇头说道:「纪昭仪既然是华家亲戚,留在炎黄峰上刺探琅琊剑楼内部情报,可比暗害咱们有价值多了。」
赌博与宗教一样,乃是人类最原始的文明,而投机又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略一结合,赌场便应运而生,庄家主持下,输家心服口服,赢家心安理得,一切全凭运气天意,但若泥足深陷,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婪,那的确会把人变成比鬼还不如的东西,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道恒知道自己一行人有僧有俗、气势迫人,同时出现难免引人注目,分批乔装行动的话会安全不少。
「我们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再跟以前一样,分开到金虹岛汇合。」
「不错,连那封突兀的密函都很可疑,大有可能是引咱们上钩的鱼饵。」
上官琅璇等人均心中凛然,王星禅出生于世家贵族,自幼钟鸣鼎食、家财豪富,由他嘴里说一句「骇人听闻」,必然是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九人同时想起当初想要疯狂变强的决心,瞬间定下心来。
道恒点头称是,简单收拾完尸体后,九人分成四组,先后离开了悬崖。
方小禾心中恼恨王星禅抢他话说,也常不爽这个落魄公子和严青竹似乎远比自己受上官琅璇青睐,幸亏他整天都阴着张脸,别人也瞧不出他的喜怒好恶,当下补充道:「据说不少有钱的达官显贵为了寻求刺激,也可以自己出钱去赌穷人的肢体、家人、儿女,甚至性命,龙吻算得上赌徒们最终极的修罗场。」
此人至少也是参透了一念万法的魔道天才,修为深不可测,突然遭遇对战下,己方伤亡惨重,壮烈牺牲了六个同僚,才掩护剩余的人逃脱,如今东淮似乎有大事要发生,道恒心血来潮,顾忌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独行刀客伍看涛见多识广,但发觉还有姑娘在听,也就没继续往下说,打个哈哈改口道:「呵呵,反正胜负看天,简单的要命。」
严青竹想了想又皱眉道:「莫非是纪昭仪?好像谁也没注意她是不是从尸体身上搜出的密函。」
王星禅又接了一句:「而且每局金额的数字也是骇人听闻。」
王星禅道:「这个姑娘是华夫人的娘家侄女,如果真的变节投靠了南疆或先天太极门,倒确实是够隐蔽了。」
道恒是佛门子弟,涵养极佳,听罢也不动气,只是微笑念了句佛号而已。
上个月,先天刺客们缜密谋划,正准备刺杀忘忧门的秦婳锦,结果却不幸遇到行踪飘忽的无间王毕昆罗,正巧莅临南州向同僚下达魔后玉旨。
「如
王星禅面无表情的道:「前怕狼后怕虎的话,我们也走不到今天了,如果和尚你觉得不妥,不妨学其他名门正派那样,哭求琅琊剑楼的萧师道庇护便是。」
「也许真是划拳,也许是拔一簇头发猜单双,也许是比酒量大小,或者猜邻桌杯子里盛的是红茶或是绿茶,香艳一点的话,也可以赌女孩子的……」
上官琅璇点头同意道:「嗯,有道理,杀一个少一个,说不定还能在他们身上找到归海灵柩的线索。」
苏寒道:「哦?怎么信上说了他们的落脚地吗?」
道恒接过书函仔细看了看,说道:「裴汉飞的功力大概和我半斤八两,只要探准他的行踪,倒不难解决,就只怕莫要像上个月那样……」
严青竹笑道:「赌金再大、赌性再疯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离初十足还有六天半,休息一天,金虹岛汇合后再拟干掉裴汉飞的计划。」
她双臂上扬,系着淡金发带,不经意间竟使鼓胀丰满的胸部更加显得高耸,风情无限,方小禾低头面红耳赤,一时忘了回答。
上官琅璇重新扎起卷曲浓密的鬈发,奇怪问道:「怎么这家赌场的赌金流水非常大吗?」
上官琅璇和师弟严青竹,好友王星禅刚一登船就问道:「感觉等到了龙吻赌坊的话,那个内奸就会现身,势必联合裴汉飞父女对付咱们。」
方小禾低声道:「金虹岛不仅有天下最大的船厂,还有天底下最疯狂的赌场,据我所知裴汉飞赌性极大,不过金虹岛也还罢了,若真是上岛,必会去那个赌场玩两手。」
「疯狂?」
「那倒没有,可是本地人都知道,欲往海神寨,必过金虹岛,租赁最坚固的五牙王舰,这才能渡过东海最险的天汉乱流,咱们若兵分两路埋伏
王星禅道:「他说的是龙吻赌坊,那里不兴掷骰子,也不兴推牌九,几乎任何传统赌法对他们来说都算过时的,但渡海来赌博的贵宾比青莲天都和仙门岛加起来还要多。」
苏寒说笑道:「哈哈,不使赌具,难不成还俩人划拳啊?」
在金虹岛两条必经之路,或者九人乔装一同潜进岛内城镇,结果掉裴汉飞父女。」
严青竹刚要接话,上官琅璇已经正色道:「做刺客杀人绝不是目的,而是我们都了解,修炼之途当寄骸髓于武道,夙夜不懈,生死无念,戒怖求战,以共臻极峰,自证道于天地之间。」
「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