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楼在床上很是思考了一通,费劲巴拉地建立了一套“完美”的逻辑——首先,原三给他戴上锁,显然是因为之前关于不能自慰的命令。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项惩罚实施的前提是,他真的自慰了,有证据有口供地坐实他“真的自慰了”。
那么朋友们,你们看,原三现在只有一份口供,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比如监控录像,比如自慰留下的Jingye。而这份口供呢,是在他被邪恶地强迫高chao时交代的,这就相当于屈打成招,是不作数的。
好,现在证据口供都没有,他不是“真的自慰了”,原三没有理由给他戴锁。原三如果执意要这样,那就是他这个主人蛮不讲理。
但这也不是警察办案,建立这套Jing彩的逻辑,证明他的主人蛮不讲理,又有什么用呢?他的主人就是蛮不讲理呀。
闵楼浪费了二十分钟理完没有卵用的思路,感觉“入狱”已成定局,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眼下看来,得直接奔着“越狱”想办法,也就是默默地搞到密码。
四位数密码,先打探一下对于原三有意义的数字组合,有选择性地好好表现一下看能不能减刑,同时还要用穷举法试。
一万种组合,可以每天试个一千种,最晚十天他就自由了。努力一点每天试上五千种,两天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幸好不是和项圈一样的指纹锁。
闵楼算了算,觉得可以接受,便稍稍没有那么苦闷。他跑去洗漱了一番,准备下楼吃饭,顺带还是要和原三讲一讲他那套逻辑——管他有用没用,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拿去惊艳原三一下。
闵楼兴冲冲地跑出房间,要找原三进行辩论,然而却扑了个空。
他在楼上转了一圈,四下无人,于是“噔噔噔”地冲下楼。可楼下迎接他的,只有一个眼熟的白人大哥。
这人他看见过几次,是原三到国后的一个安保小组组长,平时看着面无表情生人勿进,有点像巨石强森。
大哥站在楼梯口旁,闻声回头。闵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两眼,视线越过他四处张望。
大厅里没半点人影,原三显然不在。闵楼又朝下走了两步,目之所及只有这位大哥一人,只得冲他问:“?”
这人叫啥来着闵楼极力回忆了一下,迟疑地称呼道:“......?”
白人大哥立刻惊喜地灿然一笑,Cao起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三爷下午一点的飞机离开本市了。”
闵楼:“啊???”
转告闵楼,原三要离开一段时间,暂时不会再来找他。接下来闵楼可以随意了,要是想回国,他们可以帮他订机票;要是想再住段时间,他们可以车接车送订酒店,这栋半山别墅也随便他用。
“您如果不希望我们打扰,也可以自行安排。”身高快两米的白人大哥露出八颗牙的微笑,一双水灵灵的棕色小眼睛温柔地看着他,说话非常体贴,“但我们可能需要有一些必要的安保措施。当然,您放心,绝对不会影响您的生活。”
他说完,还礼貌地冲闵楼欠身挥手,展示了一下堆在门厅的打包好的行李箱。
闵楼站在楼梯上,先被标准的汉语发音唬得一愣,接着被原三走了的消息唬得一愣,再接着被突如其来的自由——虽然小鸡鸡尚且受困,但半拉自由也是宝贵的自由——唬得又一愣。
愣愣愣相加,闵楼茫然地又“啊”了一声。
“那,那”闵楼尚且以为这种绑在原三身边的生活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哪知道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他一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挠了两下侧脸,继续问,“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歉意地一摊手:“我不清楚,我只能知道三爷在本市的行程安排。”
看来这人级别不算太高。闵楼沉默不语,莫名地生出一点不高兴,没头苍蝇似地绕着那堆行李箱转了几圈。
气氛略微尴尬。
背着手站在一旁,眼珠子追随着闵楼的身影在屋里遛了好几圈,总觉得自己得帮他照顾一下情人的情绪。
他真是一个好下属。
对闵楼的定位很清晰——的情人。三爷没有过情人,当然他只知道在国的情况。在他就职的几年里,时常有人被领回来,但基本上不能留下过夜,偶尔有一两个留宿也顶多是一晚上的事儿。且这些人无论男女,全是一副柔顺谨慎的样子。
反观眼前这位就很不一样,从脾气到待遇都挺奇特,特别是某日冲着三爷皮鞋撒尿的场景,至今想来仍觉惊天动地震撼人心,以至于闵楼在他们这帮手下心中莫名赢得了某种诡异的敬意。
那天也当值,眼看着醉醺醺的闵楼推开原三的时候,他立刻下意识地拔了枪。接着,在看见一股奔腾的热尿滋在脚上时,这位硬汉差点一枪走火,崩掉面露惊恐的同僚。
综上,这位东方小帅哥显然非常不一般,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可以称为“情人”的人。至于现在的情形看了眼正在面带杀气脚踹行李箱的闵楼,认为这是面对分离、害怕失去的焦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