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欧阳暗中阻拦,可能比起自己而言这个人会更早的找到许巍安。
这意料之外的事情,给了他以后必须更为小心谨慎计划的教训。
陈鹏
“我来这里的时候碰巧撞见的我原本想和他聊聊劝他看开以前的事情”欧阳的声音绵而发哑,“我觉得可能是我突然直接气到他了陈鹏,我想再和他聊聊”欧阳轻声说着,却在看向陈鹏时发现了对方一闪而逝的并不自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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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现在还在监护室里观察,颅内出血过两次但是量都不大如果人能够清醒过来的话情况就尚可控制,不然就只能继续观察等达到手术要求的时候进行手术了。在许巍安没醒的时候自然不会让人上心到时刻去看望的地步,但是欧阳还是从护士七嘴八舌的谈话中知道有个黑西装的青年经常会和医生询问许巍安的情况。
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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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鹏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欧阳突然激烈起来的反应。不过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他还是略微皱了下眉,沉声说道:“他现在还在病房里面没有醒,你放心我没有动他。”
因为,许巍安在这个时候醒了。
令人作呕。
他的肋骨隐隐作痛。
陈鹏的手下。欧阳古怪的笑了一下,嘲讽的色彩染上了他的眉眼。那个蠢货孬种成这样,到底凭什么让许巍安喜欢上实在叫人想不通。智商低情商低,就连手腕也优柔寡断到令人耻笑。举棋不定的行为令他在见到许巍安之后显然打算和男人有所牵扯,或许是和以前一样若有似无的照顾,然后继续折磨许巍安那份软化的恶心的情愫。
欧阳向来总是得到老天垂青眷顾的存在,就算他如今被打成了猪头也依旧获得了最好的看护照顾。甚至有不少闲言碎语在背地里流窜,暗自指责那个对欧阳下手如此狠毒的始作俑者。欧阳那张漂亮的脸暂且不论,光是耳膜穿孔导致听力受损就已经是极为令人不忍的现实了。两根肋骨骨裂一根骨折甚至刺进脏器导致内出血。
陈鹏最近的探望次数少得屈指可数。如果不是对于自己不上心的话就是有所分心的事情耽搁,想到之前陈鹏来时说过的话欧阳不乏联想到许巍安的情况。拜许巍安所赐,欧阳的肋骨骨折最起码在床上得躺两三个月,他也并不急着下地活动,光是他稍微动动嘴,就足够从护士口中知道许巍安的情况了。
欧阳阴晴不定的看向窗外,因为许巍安醒了所以陈鹏反而去了许巍安那里说明了什么?他用手指掐着自己嘴角翘起的是弧度,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呼吸声。他开始意识到,
欧阳掐住了输液管,看着自己的血液回流进管子里有些扭曲的笑起来。那种不需要存在的感情,他一定要抹杀的干干净净。他按下了床边的紧急铃,以惨白的脸色低于成人的冰凉体温迎接了急匆匆的进门护士。如果不能让陈鹏更加残酷的对待许巍安他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他原本以为陈鹏回来。
“出去。”
“我撞见他打你的时候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把他头砸破了。医院检查下来颅内出血还没有到动手术的情况,所以缝合了伤口之后现在安置在病房观察。”陈鹏也略微有些怔忪,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做出了怎样的事情,只是他展露彷徨的对方错了,欧阳并不打算安慰陈鹏,反而带着一丝绝情。
“病房?”欧阳青肿的嘴角略微一抖,垂眸硬是压下了眼底的怨毒。
呼吸的加剧令他一时之间忘记了言语中该有的伪装:“你做什么了!?”
然而被害者却如同那一场殴打并不存在一般每天都用愈发痊愈而显得格外令人脸红心跳的笑靥面对每一位为他检查的医生护士。“不知道哪个对你下这么重手的人现在抓到没有报警多长时间了呀?”小护士轻言缓语的问着,嗓子捏的像是发春的母猫。令人作呕的视线时不时掠过他的脸,让欧阳几乎像是被路边的赖皮流浪狗舔了脸一样恶心。
然而意外还是出现了,陈鹏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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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笑着说道,在看到陈鹏停驻片刻后转身出门后才敛下笑视线森然。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把柜子上的花瓶砸在陈鹏脑袋上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面无表情的按了按自己受创而大片青乌的肋下,瞳孔在颤动几下后紧缩如针尖。
“打电话给陈鹏”他扯住护士的衣袖,软声祈求。而后一句无助的呢喃却在嘴里一字一嚼的含着不明意味流露出来:“我好想他——”想他去死。欧阳被换掉了回流的输液管,重新吊上了新的消炎药。他半阖着眼,明明意识清晰却能够再娴熟不过的摆出虚弱而半昏迷的意识不清的模样。
送进医院的时候可谓惨不忍睹。
但他那张虚华的表皮却摆出最为夺人眼球的笑,“他下次不会的了。”没有下一次了,这种狼一样将人置之死地的反抗也只会是最后一次了,欧阳下意识的捏着输液管垂眸暗自心想。小护士嗯嗯了两声被面前徒有其表的美丽彻底迷惑得忘记了自己原本义愤填膺的一堆论词,只是将自己的动作放至比最轻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