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还算安宁,但周石心里老惦记着那个没解决的隐患,连晚上应付客人都显得不太上心。
跟周石搭伙儿的小岱看他魂不守舍的,拿着手里的冰啤酒就往他脸上按。
“嘶.....冷冷冷!”周石手里忙着空不出来,连忙用肩膀去擦脸颊上沾到的水汽,“臭小子你干嘛?”
“醒没?周哥,想啥呢?看样子也不像思春啊,再说了,秋天都来了,春天还早呐!”小岱也是月光会所的调酒师,他比周石晚进来一点,也小了六岁,今年好像还在读大学,半工半读的小岱很勤快,但他一般只有周末会来跟周石搭伙儿。
周石挑着浓眉去看他,刚毅端正的脸上露出会所里女顾客专爱的那种邪佞,“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什么是思春吗?”
“当然知道,就......春心荡漾呗。”也不知道小岱想到了什么,周石看他抵头扭扭捏捏地擦着杯子,要不是舞厅区的灯光晦暗交错,指不定还能看见他脸上的红晕。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才是真的思春了,周石放下手里的杯子去揽小岱稍显瘦弱的肩膀,调戏道:“看来我们小岱弟弟才是那个有中意对象的人呐,跟哥哥说说是哪个,哥给你把把关。”
小岱有些羞恼,他耸肩拨开周石流氓兮兮地调侃,虽然嘴角还有笑意,但下一秒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眉间露出些许怅然若失来,“不可能啦,他可是贵客来着。”
“你都没试怎么知道不行,怂货。”
“周哥你威武,你牛逼。”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我本来就威武,哎?你真不跟我说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莫莫做朋友久了,连自己也被传染的八卦起来。
小岱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跟周石坦白道:“就上次,你请假没来那次,有个长得贼好看的公子哥来咱这找莫莫了,我就看了一眼,哇......那眼睛那嘴巴那皮肤,那脸可真正好看!”
“男的?”周石把调好的酒给女顾客划过去,顺便赠送了一个大方的微笑。
小岱擦着被子的手不停,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嗯嗯嗯!可高了,大概就.....比周哥你矮那么一点点吧。”
小岱伸手比划了一下,那高度和描述,再加上那晚隐隐作痛的屁股,周石心里咯噔了一声:Cao,不会那么巧吧......
他面上不动声色地继续套话:“那人来干嘛的?”
“不知道啊,后来那人就跟莫姐去包厢了,然后没几分钟就出来走了,酒都没点。”小岱语气里满是失落,如果来喝酒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要的联系方式啥的,就算没可能长远发展,电话簿里留个美人的号码也很让人知足了诶。
周石一看小岱那怂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大手一巴掌唬上去惹来一声痛呼,“醒醒干活吧!”
......
后来周石也没高兴去找莫莫求证究竟那晚来找她的人是不是时锦烟,那女人Jing的很,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脑补出整片大草原,太可怕了。
倒是隔天一早,又有人来打电话扰人清梦。
打扰别人睡觉的混蛋都该被浸猪笼,周石接电话的那一刻迷迷糊糊的想。
还没问是哪位,电话那头的人倒很自来熟地自顾自说了起来:“听说你欠了很多钱?”
Cao......是那个表里不一的时大公子......
周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愣了五六秒钟才明白对方查到了他的债务问题,他心里拉起警报,言语间也不再客气:“你什么意思?”
对面时锦烟没有正面回答他,依旧在那自说自话:“还了十年了,还剩两百多万,不错啊,按这么高的利率,你一个人能坚持这么久,真的很厉害了。”
“啧,你究竟什么意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周石从床上坐起来,露出被子的肩臂肌rou匀称,要是时锦烟在这儿,说不定就会扑上去好好啃咬一番。
“这么凶,对曾经的大客户就这态度?”
周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暗自劝服自己没必要跟个不讲道理的小白脸生气,“时先生,你有事就说事,没必要拐弯抹角的,但丑话说在前头,就算你调查我也没用,虽然我欠了债,但我这十年也正正当当还了钱的,我一不偷二不抢,你这么抓着我不放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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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对你怎样,冷静一点嘛,”对面的人像是在翻什么东西,周石听见有人在碎碎交谈,但是因为声音太低太远,听的不是很清楚,“我刚加了你信,通过一下,给你看个好东西。”
周石火冒三丈,这会儿要是时锦烟在自己面前,他铁定要一拳头上去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然而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背景,但就冲他能买得起鹭水郡的别墅这一点来说,这个有钱的公子哥恐怕也不是自己能轻易得罪的。
按着性子打开信通过了那个柯基头像的账户,没几秒对方就发了个图片过来。
周石点开原图看了几秒钟,心里更火大了,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