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自从太白山相识,萧兄助我也非一次,丁某几时问过萧兄缘由。”丁寿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不杀他,追到那两个和尚又有什么用!”司马潇怀疑这家伙就是一脑子浆糊。
“呃……”慧仁肩头中掌,踉跄后退。
‘轰’的一声巨响,飞溅的砂砾土块打得面颊生疼,身上却是无恙,萧别情错愕地睁开双眼,只见身旁被震出一个数尺见方的土坑,司马潇正对丁寿怒目而视。
怎么处置?那才真是个麻烦呢,丁寿不答,扭头看向犹在缠斗的司马潇二人。
丁寿手掌按住他背心命门穴,随即萧离感受到一股暖流随之涌入,转瞬流进四肢百骸,借着这股真气引导,混乱四溢的真气逐渐归拢,再度汇聚丹田。
“聊天还是人多热闹,大和尚何必来去匆匆。”丁寿同样腾身而起,半空截击。
“胜了便是胜了,何来侥幸一说。”萧别情抹去唇角血迹,惨笑道:“萧某听凭缇帅处置。”
“二位且与萧公子慢慢絮叨,佛爷不奉陪了。”话音未落,慧庆挽住师弟,纵身飞起。
盏茶工夫后,丁寿起身拭去额头汗水,“如何?”
萧离轻咳一声,虚弱笑道:“非是不想,实不能也。”
“嗤——”,司马潇不屑冷笑,满是讥嘲。
萧离此时无力抵抗,也不问其打算,只是听之任之,任凭摆弄。
司马潇得势不饶人,诡谲身形再度欺进,连环三掌直趋要害,定要将这和尚立毙掌下。
扫向一旁冷眼旁观的司马潇,萧离沉声道:“今非昔比,你我已成仇雠,难以共生在世。”
着跌落在枯枝落叶间的萧别情,轻吁一口浊气:“不足胜有余,有尽化无穷,本是天魔武学精髓所在,萧兄可谓自入罗网。”
“杀了他,在蹑踪追上那两个和尚灭口。”司马潇回得干脆利落。
你笑个屁,二爷的笑话很好看么,丁寿没好气地白了男人婆一眼。
形势瞬息变化,司马潇无暇细想,低头缩肩,双臂乍展,一件月白外袍登时如翼般脱身蓬起,好似一把巨伞将她身形遮掩,随即足下一点,轻盈身姿如落叶一般飘后数丈,堪堪避过漫天针雨。
萧离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振袖而起,“你何故助我疗伤?”
“那就不要追了。”丁寿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追那俩和尚我不反对,杀他不成。”丁寿淡漠摇头,语气坚定。
慧仁正自千般小心应对,忽听萧离落败,心中不由一乱,手下便慢了下来,司马潇江湖经验对敌阅历远胜这常年在山中修习的和尚,岂容机会错过,闪身而进。
“萧兄不必自谦,在下也是侥幸。”丁寿这倒是实话,若非这阵子睡了司马潇,采死王九儿,修为大有进境,他绝不会赢得这般轻松。
“你又打算做什么?”丁寿不答司马潇,反问道。
“是你?!”司马潇惊疑不定,她虽然不齿偷袭行径,但对自己的出手一击颇为自信,这和尚至少需要静坐调息一天半日,才可行动自如,可观适才震落松针的手法,分明真气充沛,毫无内伤迹象,这和尚功力真是深不可测!
慧仁中这一掌伤势不轻,真气运行不畅,如何能抵挡司马潇快如鬼魅的绝命三招,眼看便要殒命当场,忽然间风声响起,两侧松林剧烈摇晃,漫天松针挟着凌厉气劲如暴雨般向司马潇当头罩下。
“这小和尚再不成器,毕竟也是自家师弟,就不劳女菩萨调教了。”树后转出一人,竟是适才受了暗算的慧庆和尚。
“你做什么!?”
萧离此时不过勉强坐起,对司马潇奇诡狠辣的一掌毫无还手之力,唯有闭目待死。
“哪里走!”尽管心头骇然,司马潇也晓得容这二人脱身后患无穷,飞身紧追。
“起码而今没人要杀咱们了,是吧萧兄?”
慧仁与司马潇缠斗多时,越打越是心惊,他所学少林绝技都是走凌厉刚猛一路,对手招数却极为怪异,明明出手凌冽阴柔,转瞬便化成狠辣猛烈,似乎刚柔存乎一心,可千变万化。
“咳咳……”面色惨白的萧别情轻咳几声,勉力强笑:“好,魔门盛名之下果无虚士,萧某败得心服口服。”
已然吃过亏的慧庆岂会再给二人机会,身在空中大袖飞舞,顿时劲风交错,林中所积落叶恍如恶龙升腾,铺天盖地向二人卷去。
“什么人!?”功败垂成,司马潇厉声怒叱。
目不见物,丁寿二人担心暗算,不得不挥掌劈挡,待枯叶散净尘埃落定,慧庆二人早已鸿飞冥冥,不见踪影。
“你这家伙倒是实诚。”丁寿粲然,探手伸向萧离后背。
“该死!”司马潇眸中寒光闪闪,身形如飞鸟穿林,一掌向一边斜倚树干的萧离劈去。
“萧兄,你我以及司马,哦,还有刚才那两个和尚,我等都无缘当年那场武林浩劫,说来彼此并无深仇大恨,想我魔门根基被毁,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