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9。”
全程没有对陈亓说过一句话。
“你跟男人炒cp，跟男人亲嘴，跟男人上床，但就不是gay，是吧？”
“我也不是gay吧……”陈亓眼神纠结，“我觉得我是直的。”
“怎么认识的？”
他全神贯注地去听越真言的脚步。
综艺录制的时间来得很快。
“他长得那么漂亮……让他当1不是应该的吗。”
“请问我的房间是哪一个？”
在燕红明含杀意暗藏八卦的眼神里，陈亓不情不愿地开口，“好吧，但那只是意外……”
“说来话长……”
等会儿他要怎么开头才合适？
1209。
还是好久不见？
看着陈亓的脸色变得有些失落，燕红还是软下语气提醒了句，“但以越真言的咖位，如果他不愿意，他们公司是没人能逼他的。”
燕红是真的迷惑了，“你不是直男吗？跑去为爱做零？”
死寂。
“……嗯。”
陈亓一身黑色，背着旅行包，带着行李箱走进酒店大堂，跟工作人员确认流程。
你好？
他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微笑，灿烂一笑，还是装高冷？
“当然是公司的意思。”
渐渐的，燕红在今天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陈亓，你居然背着我在外做零？”
因为自己吗？还是别的原因……
“短不了。”陈亓叹口气幽怨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而言之，我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燕红拍了拍他的肩，一针见血，“你跟越真言上过床吗？”
燕红冷笑一声，“怎么？别告诉我你俩是因为床上纠纷分手的……对了，你是上面那个吧？”
他还在生气吗？
燕红抬头看到他，横眉重重地一敲桌子，“你和越真言认识？”
“我不知道。”
说到这里燕红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言，忍不住八卦道：“传闻他是长雾娱乐公司太子爷，真的吗？”
一阵失落袭来。
越真言对着工作人员道了谢，拿着房卡离开了前台。
没人应她。
陈亓一脸有苦难言，“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俩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要安排什么工作随你吧。”
他三番五次地找燕红打听，“越真言跟我炒cp，是公司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燕红在电脑上飞快地打字，点点头说：“那你们那时候是什么关系？”
良久的死寂。
“他对你用迷魂药了？”
陈亓扭头避开了燕红的视线，嘟嘟囔囔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陈亓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他还是练习生的时候。”
越真言越来越近。
“也不是？觉得？”
燕红皱了下眉，“你十八岁？越真言那时候也差不多十八吧？我没记错的话，他当时是年底才出道的？”
陈亓越来越紧张。
她目光如炬，用眼神拷问陈亓，“你老实回答，公司好给你备着公关。”
陈亓和前台的工作人员一起抬头往后看，正巧看到越真言和他的助理走进来。
“红姐好记性。”
陈亓先拍马屁再说正事，“我们真的是那时候认识的。”
陈亓诚实地摇摇头，“我跟他认识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练习生。”
话是这么说的，态度摆得也很坦荡，但陈亓心里除了惶恐紧张以外，还是藏了些隐隐约约的期待。
“那就长话短说。”
也许察觉到
他开了口，但不是对陈亓。
“别告诉我你俩有一腿。”燕红眼神沉凝，“你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个gay。”
“十八岁。”
正当他仔细核对房间号时，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轰轰闹闹的声响。
“旅游。”
“我真不是gay啊，”陈亓急着解释，“红姐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好吧，他没理我。陈亓想。
他是1208。
燕红精准抓住关键词，“说清楚。”
陈亓心脏咚咚咚地跳。
燕红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你的私事好好解决，不要上了头。娱乐圈同性恋不少，但也不意味着这条路就好走。”
陈亓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他脑子转得飞快。
他听到工作人员对越真言说，“电梯在那边。明天早上开始录制节目，越老师您还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接着越真言停在和他只有咫尺之距的地方。
陈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