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房子里,他抬眼看去,那张朱红色的桌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我招到人了,就不麻烦你每天过来了。”南琛拿出一盒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早餐还是午餐?”尘妄从中拿出一个包子,侧头看着身旁的人。
“你来了?”
南琛抬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被细长的睫毛挡去的大部分。
是南符,穿着a中校服的南符。
男人长的高大,衣服的遮掩下只觉得他过分清瘦。只是他五官又带着攻击性,要不是因为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估计很多人都会将他当成女子吧。
“你好,你好……我要这个。”
“我可以干苦力,搬东西什么的都可以,做饭打扫卫生我也可以,留我一个月,给我一千块钱就好。”
“你长的很高。”
南琛将多出的包子豆浆推到他面前,“吃点。”
他是南符吗?可是他一点都不像。那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像,可是他不是。
闻着满书室纸片的味道,他拿起手中的手机,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只是看看。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他回过神,安静的拿出她指的那张明信片。
怎么了?”
南琛点了点头,忙着面前的客人,也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这里不招人。”他笑着,一脸温柔。
“南琛。”
结账打包盖章一气呵成,尘妄抬起头,看着刚刚还在远处聊天,此时却靠到玻璃上吃包子的人,将一旁的挡板打开。
“可以,谢谢你,老板我该喊你什么?”
“你不想我?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
他侧头,看着店铺门口手足无措的安梵,转头将挡板放下。
“早上好阿伯。”
冷水冲过身上青紫的伤痕,尘符赤裸上身,穿着一条工装裤裤子,坐到了床上。
“早上好。”
“好,一个月,我包你伙食和住宿,两千块钱,可以吗?”
尘妄抬头看去,从南琛出现开始,他视线就一直落到远处。看着那个走一步,还要停下来和旁边的人聊会天的人。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
“二楼有房间,有吃的,早点睡吧,员工总不能比老板起的还晚。”南尘将钥匙放到桌子上,笑着指着上方的卷闸门。
老板皱起眉,借着路边的光打量着面前的人,过了许久,久到尘妄都要放弃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他伏身撑到玻璃上,没忍住笑了起来,“干什么!对人家那么大的恶意。”
“早午餐。”
一瓶药水放到妄面前,“擦一下。”
“嗯,这几年长了几厘米,现在192。”
他爬上楼梯,入目的便是只穿着内裤的尘妄,线条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身上开始疼痛不已。
南琛从他手中接下一袋早餐,笑了笑,“招了一个人,多睡了一会。”
“你住这里。”他指着身后小小的商铺,这狭窄的空间令尘妄生出几分错愕。
“好,谢谢。”
我只是看看他到时候是不是南符。
工作是无聊的,有人的时候两人各忙各的,闲的时候,便会坐下来聊会天。
南符歪着脑袋,脸上露出几分错愕,“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南琛,你……”
“关好门,还有明天早上十点前记得开门。”
“嗯。”
过了许久,南琛才察觉到尘妄怎么这么久没下来。
南琛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扫过他的脸和长发。
下午送货的车来了,尘妄走出去将货一箱箱搬进来。
尘妄闭上眼睛,躺进了沙发,湿透的头发将被褥染湿。他毫不在意的躺在上面。
安梵有些无措的接下,闷声走开了。
“我来这旅游,手机钱财都丢了,我想……能不能在你这里打一个月的工,攒够回家的钱。”
“不着急,慢慢来。”南琛往下走去,根本没看到尘妄眼中的打量。
尘妄扬了扬下班,露出下巴蔓延到耳旁的乌青,“他打我。”
带着满身药酒味,尘妄再次走下去。直到晚上九点游客
尘妄将药酒倒到掌心上,摁着伤口揉了两下“我身上还有,我上去涂一下。”
“不行吗?我不喜欢和别人共处一室。”
因为我有病,尘妄睡着了,他在梦里又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浑浑噩噩,却始终醒不过来。
“好。”尘妄将钥匙收下,看着南琛的背影远处。
南琛沉默了一下,弯腰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
“还没好?”
二楼的空间格外狭小,一张桌子一张沙发就挤的满满当当,角落里还堆积着好几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