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这是早餐还是午餐？”尘妄从中拿出一个包子，侧头看着身旁的人。
“还没好？”
一瓶药水放到妄面前，“擦一下。”
工作是无聊的，有人的时候两人各忙各的，闲的时候，便会坐下来聊会天。
他伏身撑到玻璃上，没忍住笑了起来，“干什么！对人家那么大的恶意。”
南琛上下打量着他，终究是被气笑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好好好，你随便拿，不够了和我说。”
“早上好。”
下午送货的车来了，尘妄走出去将货一箱箱搬进来。
“我招到人了，就不麻烦你每天过来了。”南琛拿出一盒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长的高大，衣服的遮掩下只觉得他过分清瘦。只是他五官又带着攻击性，要不是因为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估计很多人都会将他当成女子吧。
南琛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扫过他的脸和长发。
过了许久，南琛才察觉到尘妄怎么这么久没下来。
“嗯。”
“哟，你员工又做饭了？”
“能被老板包养是我的荣幸。”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
“早午餐。”
因为我有病，尘妄睡着了，他在梦里又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浑浑噩噩，却始终醒不过来。
“谢谢你的晚饭。”
“不着急，慢慢来。”南琛往下走去，根本没看到尘妄眼中的打量。
“你来了？”
天光大亮，尘妄熟练的包着最后一个小笼包，小巧的包子密密麻麻挤到笼子中，他搅着锅里的粥，听到了远方传来声响。
一锅腊味饭，大半都进了南琛口中，他点两杯奶茶，走前亲自帮尘妄把吸管插上。
他是南符吗？可是他一点都不像。那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像，可是他不是。
闻着满书室纸片的味道，他拿起手中的手机，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只是看看。
白米混着少许糯米，将饭变得多了几分嚼劲。腊肉青豆胡萝卜丁被白米饭的黏性牢牢包裹着。
南琛沉默了一下，弯腰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
是南符，穿着a中校服的南符。
带着满身药酒味，尘妄再次走下去。直到晚上九点游客才慢慢减少。
“南琛，你……”
尘妄扬了扬下班，露出下巴蔓延到耳旁的乌青，“他打我。”
桌子一张沙发就挤的满满当当，角落里还堆积着好几个箱子。
南琛从他手中接下一袋早餐，笑了笑，“招了一个人，多睡了一会。”
安梵有些无措的接下，闷声走开了。
南符歪着脑袋，脸上露出几分错愕，“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南琛解下身上的围裙，看着还在整理货架的人，“我去买两份饭。”
尘妄闭上眼睛，躺进了沙发，湿透的头发将被褥染湿。他毫不在意的躺在上面。
“没关系，抽屉拿的钱。”尘妄拿着抹布，在干最后一点收尾。
南琛看着面前的饭，眼中露出几分惊讶，“你会做饭。”
他爬上楼梯，入目的便是只穿着内裤的尘妄，线条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身上开始疼痛不已。
尘妄抬头看去，从南琛出现开始，他视线就一直落到远处。看着那个走一步，还要停下来和旁边的人聊会天的人。
他侧头，看着店铺门口手足无措的安梵，转头将挡板放下。
“你长的很高。”
南琛将多出的包子豆浆推到他面前，“吃点。”
他回过神，安静的拿出她指的那张明信片。
南琛拿着奶茶转身离开了，月光下，他的身影都带着亮光。尘妄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他沉默地擦着工具，身上低沉的气息能将一个活人溺死。
尘妄将药酒倒到掌心上，摁着伤口揉了两下“我身上还有，我上去涂一下。”
“我来做吧，焖饭可以吗？”尘妄如此说着，却是直接从楼上端了两碗饭下来。
狭窄的房子里，他抬眼看去，那张朱红色的桌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会一点。”
“你不想我？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
我只是看看他到时候是不是南符。
“你好，你好……我要这个。”
结账打包盖章一气呵成，尘妄抬起头，看着刚刚还在远处聊天，此时却靠到玻璃上吃包子的人，将一旁的挡板打开。
“嗯，这几年长了几厘米，现在192。”
“早上好阿伯。”
南琛抬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被细长的睫毛挡去的大部分。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南琛点了点头，忙着面前的客人，也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