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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梦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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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遥远的记忆深海中,那人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巷子里。

    魏无羡一看天子笑的瓶子就知道了。

    “道侣?道侣是什么?”

    “砰!”

    梦境散去,回到现实,还是这间安静的房间,还是他一个人。

    只是面前的蓝湛更青涩一些。

    蓝启仁来到戒律堂中心,面向魏无羡,一名弟子端着一个装着天子笑酒瓶的托盘来到蓝启仁面前。

    恍惚之间,他好像又看见了在冰天雪地,阴暗的巷子里突然出现的蓝湛。

    不是吧?这是打人用的吗?

    魏无羡撇撇嘴,蓝忘机这人真是有够死板的,都过了一夜还不忘告状!

    次日,魏无羡早就没昨日的情绪低落,他再次精神满满,还总担心自己昨天没头没脑的话是不是让蓝湛觉得很奇怪?

    随着蓝启仁去戒律堂的还有蓝忘机。

    他说:“道侣就是,会给你你想要的人。”

    魏无羡离开后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满腹心事的将最后一瓶天子笑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酒意上了头,红了他的眼,也带着他的思绪回到了以前。

    魏无羡,你活该呀~

    蓝启仁指着天子笑的瓶子,盯着魏无羡:“这是在你房中搜到的,你可认?”

    梦里哪有现实美好呀。

    “我名唤蓝湛,是你的道侣。”

    虚幻的人影晃动了一下,半晌,他蹲下,和小魏婴的视线平行,并没有说出什么深奥的道理,只道:“道侣就是,会给你你想要的人。”

    对方半透明的身子又晃动了一下,显得些许踌躇,他现在没办法给,便说:“等你再大些,去姑苏,你要的,我都给你。”

    “那我可以要一碗热汤吗?”

    梦里的他有多好,现实就有多难受。

    那人越发心疼,声音放柔:“可以。”

    “我认。”

    他收回视线,低下头。

    仔细想想,蓝湛好像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听训结束,魏无羡正想着去认识新朋友,结果蓝启仁叫住了他,让他跟着去戒律堂。

    一句一句,不断在脑子里重播。

    台上弟子一个劲儿输出无聊的蓝氏家规,魏无羡听也没听,总是偷看着蓝忘机胡思乱想。

后一瓶天子笑,可人早就走远了。

    魏无羡将酒一饮而尽!

    几乎就在魏无羡偏头的同时,蓝忘机就转头看向了魏无羡。他的余光其实从一开始就一直注视着身边的人。

    小魏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格外乖巧:“好!那我就做大哥哥的道侣!”

    “唔!”

    他说:“我是你的道侣”

    魏无羡仔细打量着蓝忘机的侧颜,从额头到眉骨,再到那双浅色琉璃眼,接着是坚挺的鼻尖,然后是淡粉的薄唇,最后是下巴。

    他说:“以后,我在,就不用怕狗。”

    这时候小魏婴抿抿嘴巴,小手交错,有些不好意思:“那大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呀?”

    魏无羡还是也是商会的名字。

    他说:“魏婴,我在姑苏等你。”

    “你虽是老宗主的孙子,但既然入了我蓝氏,就要守规矩。云深不知处禁酒,你违反家规,罚你五十戒尺,你可认?”

    虚幻的人影眼中带着重逢的喜悦,又带着小魏婴看不懂的悲痛。

    他知道现在的魏婴需要什么,这样解释,魏婴才会觉得道侣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魏无羡还是个小孩子,不理解那人为什么是半透明的状态。

    会不会梦里的不是他?

    魏无羡跪在蒲团上,心有余悸的看着弟子手里拿的戒尺:这么长这么宽……

    等魏无羡踏入戒律堂,一看到里面弟子拿着和人般高手臂宽的戒尺时,咽了咽口水。

    魏无羡因为是蓝氏内门弟子,座位就在蓝忘机的旁边。

    “我认。”

    魏无羡想不出个所以然。

    果然一听这个,小魏婴立马星星眼,就连寒冬也没那么冷了:“那我可以要一件厚衣服吗?”

    初来云深不知处,魏无羡还不清楚戒律堂是什么。

    今日,各家子弟已经来到姑苏,今日听训,明日就正式开始听学。

    “可以。”

    那人站在魏无羡面前,仔细打量着对方的眉眼,不确定的唤了一声:“魏婴?”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自己说过,他叫蓝湛。

    “啪!”

    酒瓶重重的砸在桌上,魏无羡瘫坐在椅子上,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头发长长地垂下,落在地上,那根红色的发带随着主人低落的情绪也黯淡了光彩。

    小魏婴不认识他:“大哥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所有的一切和梦里的都差不多。

    魏无羡小时候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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