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商一回神,这向七皇子取得的承诺立刻就发挥了作用。
对此,闻人泓摇摇头。
「白师兄!咱们杀出去!」
那人不是其他,正是猎人帮之首白周。
虽说白周与白商的随身兵器未被取走,但实质上猎人帮已经没了战力。
那怒吼者不在圈中,始终都该是当事人,却未在事态演变中置过一词。
「我以闻人此姓保证,此事必付有司,查一个水落石出。」
「我信你。」
何谓纳采呢?纳采乃三书六礼之一,为两家结亲时会走过一遭的礼节。
「住手!」
「帮主……」
就三点来说,猎人帮完全没有胜算。
更别说是文公子说过的戏言,让她直觉猜想「纳采」之事。
简单来说,纳采是指男方
「说得对!他们要往我等身上泼脏水,有何必陪他们演这出!」
「白帮主何事?」
白周以无可无不可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在众人茫然环顾之际,他一步一踏,晃着不太稳健的脚步走向了白商。
「白壮士有何事?」
「那你怎麽解释赵姑娘指认你为凶手?」
在多数人都准备动手的这一刻,却闻一声怒斥,势若惊雷,震慑当场。
哪怕闻人泓开了口,白商这回却是咬着牙,好一会儿才开口。
衣,如同畏寒那般抱着双臂,身子微微颤抖着。
「猎人帮在此配合,还请殿下保障我等的安全。」
这一对从兄弟便在一步距离内目光交错,直至打破沈默。
此时,白周转过身,朝着闻人泓便是一个抱拳执礼。
同时,是稍远处便听不清楚的话语,唯有闻人泓与东方文听得明白。
「对!没必要跟他们说这麽多,官府向来都是诬陷了事,何曾见过他们断案!」
没有特别巧妙的言词,便只是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却让白商脸上多了点血se。
不知何时,他已绑上了木腿,起身走向了场中。
二是人数,这算是最简单的因素,毕竟对方是猎人帮的两倍多一些,就算有白商与白周压阵也不见得会赢。
同一时间,稍稍缓和的局势又然激昂,卫士们也举起了长弓,以备万一。
在他出面之後,白商恢复了几分神采,不再是那般神魂离t的模样。
之中闲话甚多、语焉不详,那种像是在隐瞒什麽的口吻让她很是在意。
可对面卫士则是全副武装,腰间佩刀、背上挂着弓箭,虽说没有连头盔都戴上,但少了一堆要害的结果,就是唯一的要害变得极好防守,顶多算是白玉微瑕。
闻人泓对此仅是一笑,爽快的颔首同意。
当然,武林中人就算惯用刀剑,在拳脚上多半也有几分造诣,不至於说是毫无战力,但那也要看对b那方如何。
「殿下。」
「我信你,所以猎人帮在此束手,协助殿下进行调查。」
一是装备,本来草莽之士有把趁手刀剑,最多加个护心镜已经算是了不得了。
为什麽赵枫会指认白商为凶手?这问题大概只有两个人知道,不过其中之一的闻人泓并不会在此揭破,因为那不在他解决此事的方针之中。
或者说,是白商积极要让那句承诺化为现实,也在他的首肯之下,那围在边上的卫士也解除了包围,收缴起了猎人帮众的兵器。
登时,在场众人似乎也为此情绪所染,纷纷别过视线,唯独白商没有。
「不过此事之中却有蹊跷,是不容否认之事,正如同猎人帮在此事中涉有嫌疑,而白壮士你更是被幸存者的赵姑娘指认为真凶……也许个中别有内情,但此时无法追查之事着实太多,唯有你的嫌疑最大。」
更别说就步伐与行动来看,这些卫士相当习惯集t行动,所以在乱战之中也会是猎人帮被压制。
「殿下能知如此情状,应该也能明白草民虽处嫌疑之地,却是无辜的。」
刀剑再起,气氛再度紧b。
二十一、执锐
白商自然也回了神,望向逐渐走近的白周。
「殿下。」
在此时候,白商却似脱了魂了空皮囊那般,闭着眼,垂着手,彷佛这凡尘俗事再与他无关,待在此处的便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为……什……麽……」
这话如往水中投了一颗巨石,激起了一池w泥。
二字如狂风扫境,将蔽目一叶尽数刮去,徒留回神之驱。
没有其他的语句,就只是这般反覆层叠的泣诉,以及坠落泥土的珠玉。
这发言让其余帮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就是这麽简单,便将白商最後一丝意yu求饶的发言击溃了。
下一刻,从那低着头的俏脸处,传来了细碎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