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姑娘说得大致上都对,不过还请相信在下的诚意。」
「所以我是……」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文公子能明白小nv子为什麽想要逃出此地,却完全没有其他补救的想法,也许您认为自己已经表现出了诚意,可那种诚意根本一点都无法让人信服不是吗?」
哪怕对着年长自己几岁的男子如此说教实在不对,可赵枫还是忍不住说下去。
「咳咳,文公子您明白了吗?」
可要不是文公子的所作所为当真让她不快至此,也不会有这种反应。
正如赵枫所说,如今的她处於劣势,还摆出这麽高的姿态来训斥文公子,这就真的是有些ga0不清楚状况了。
「且容小nv子如此说,文公子你──傲人慢人,甚至不群!」
如今的赵枫是靠着理智跟礼教、矜持等等可以说是美德也可以说是拘束的东西在撑持,若非如此她大概已经冲上前去赏了文公子两巴掌吧。
文公子似乎想说什麽,但被赵枫杏眼圆睁一瞪过後,又低了头。
「请恕小nv子打岔,烦请文公子听此一言……」
说到这里,赵枫有些口渴,那gu原本郁积的情绪也宣舒了泰半,现在反而有几分痛快的感觉,更别说前面讲得那般不留情面,此刻反而有些烦恼了。
「是,赵姑娘请说。」
原本文公子便是在赵枫面前正襟危坐,此刻看来倒是别有味道了。
文公子的礼数相当周到,在决定对话的当下变来到赵枫面前坐下,不让彼此的视线成为阻碍,更不会俯视如今的赵枫。
赵枫忍着心头涌现的情绪,单手握着挂在x前的暖玉髓,透过这暖意来缓和x中的那gu悸动。
此话一出,那张诚恳的脸庞转瞬冻结,接着露出了相当为难的笑容。
当然,这是有点夸饰的想法,可要是一个人的怒气到了顶点後还持续攀升,大概就会是这种感受吧。
「小nv子认为文公子礼数相当周到,这该是自小养成的礼仪作法,可见府上长辈确实相当用心,但……只有礼数周到是不行的!」
当然,赵枫目前没有梳妆打扮,但也应该没有白发,所以这只是譬喻。
「咳,不知道是否有人说过文公子……非常傲慢?」
赵枫虽然发觉到这点,可嘴上却是完全停不下来。
此刻,赵枫只觉得x中有些苦闷,但那应该不是不舍,而是某种更直接的情绪。
「没到这个份上?那就是有了?说到底,就算文公子自认将小nv子置於翼护之下,解释个几句消除这边的少许不安会如何吗?倘若文公子认为这是替小nv子c心,所以不愿意透漏口风的话,那更需要说些话来让人安心不是吗?」
「说到底,文公子心中存着那一分傲慢之心,这才会演变成如此的局面不是吗?此时此刻才来道歉?在您眼中这确实是一切将尽时所必须为之的,可从小nv子眼中看来呢?抱歉,让公子您失望了,就小nv子眼中看来这完全是在挑衅!」
「家师确实如此说过。」
「……没有。」
在如此按捺情绪过後,赵枫还是忍不住开口。
嗯?话题的走向好像被拉回去了?
对此,赵枫一个点头。
是啊,虽说赵枫是nv儿身,而且平常遵从礼教显得节制而温婉和善,但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涌现这种想法的呢──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杀意吗?
「有错吗?」
「当然,在下承诺过会给赵姑娘真相,这点依然不变,若事态与在下所想差得不多,那大概明日的白天便能解决,到时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一个身处绝对优势状态下的人,对另外一个身处劣势的人说:对不起,虽然我对你做了这麽多的错事,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请你t谅。这、能、听、吗!更别提那个说话的人除了可有可无的一些事情外,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愧疚之意了!就算小nv子愿意相信文公子的善意,可在这种情况下烦恼这种善意到底何时会到头,可就让小nv子愁白了头发啊!」
这种让人不自觉握拳的感受,以及迫不及待想站起身的冲动,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回文公子没有回话,那为难的笑容反而益发深刻。
以原来的样子出现在旁人面前,那麽这件事情便能告一段落,不会被牵扯到这边的事情中。」
由於气不够了,赵枫这才停了下来。
「……是。」
「不,是没有到这个份上啦……」
也正因为礼数如此周到,赵枫才会这麽愤怒。
「说到底,若然文公子有诚意的话,大可开诚布公的说,莫非欺小nv子不知世事,这才生了轻慢之心,以为可以怠忽而为也不成任何问题吗?」
无视身处的环境,无视当下的利害关系,无视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无视在此之後到底会发生什麽事,纯粹的就只是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