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闻人泓自然不会穿上皇族正装,而只是一袭素衣外面加上一件保暖的棉质外衣而已,未戴冠而披发在後,完全是不能出去见客的模样。
东方家就是这麽只闻其名,难以就其面目的一群人。
他们在元皇帝的安排下步入医学一途,从此闻人皇族身边必然都会跟着一名东方家的人,哪怕是过往的十地之战,起兵的闻人皇族尽遭屠戮,也没有波及任何一名东方家族的人。
至於东方文,顾同就决定不予理会,谁让他是东方家的人呢。
至於元凶则是保持微笑,身上穿着的是再寻常不过的褐布衣裳,头顶则是用条帻巾裹着头发,说是不小心闯进文卿府上的平民大概也有人会信。
「……咦?」
他先在主位坐下,同时仆役也奉上了茶水。
从中,顾同得以b较钜细靡遗的了解个中真相,特别是提到猎人帮的时候……不之为何,东方文提到那位受陷害者的白壮士时特别生动。
「这方面的事情就让常德补充吧。」
……与其说是侍奉闻人皇族的人,有些时候反而b较像是监护人啊,顾同如此想。
东方文啜了口茶水,大大的皱起眉头後,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口。
东方家之祖是元皇帝的妹夫也是妻兄,虽在征南之战中战si,族人也在乱战中折损大半,但也因此获得元皇帝的亲自监护,获赐「东方」一姓。
顾同是这麽说过,但那话绝对不是对东方文讲的。
只见被指名的东方文一脸错愕,倒茶的手顿时抖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泼出来。
闻人泓对此不承认也不
「也罢,秋水病t初癒,穿得暖和些也不为过。」
闻人泓信手倒了杯茶,既不闻香也不细品,就这麽饮入喉中。
或者这麽说吧,就算顾同有意深交,想来东方家的人也会避嫌。
想想吧,元皇帝在入主中州之前在哪里?在西方,为牧族之首。
也许他们不会涉及功名利禄,但只要闻人皇室在的一天,他们便会永远存续下去,这也许便是元皇帝对自己的妹婿妻兄最後的补偿。
「若不是在自家府上,你们二位此时可是相当失仪呢。」
「嗯,可以了。若为师猜得不错,秋水你是刻意放走那位白童子的吧。」
拿来招待客人或许有些失礼,但客人如果不在意的话,那也没什麽关系,至少就顾同所知的闻人泓来说,就是那种无论好茶粗茶都当成水在喝的人。
作为目前年纪最幼的闻人皇族,闻人泓身边自然也有东方家的人。
内厅之中设有三个坐为,主位是顾同,一位是闻人泓,另外一名则是东方文。
当下,顾同便是简单提了自己所知的事情,不过没有加入任何推测。
「倒是有些事情为师就算不好奇,也得好好探明这来龙去脉,秋水你应该明白吧?」
那壶口冒出的香气并不浓烈,喝来的滋味也不怎麽样,就只是粗茶而已。
嗯,就保暖来说无懈可击,在其他方面却是一踏糊涂。
哪怕表情一样平静,但为师八年多的顾同倒是看得出来,那是相当不满的神情,想必是後面那人yb他这麽穿着的吧。
顾同与东方文并不是那麽熟悉,但对闻人子弟身边都有一个东方家的人的这点倒是知之甚详,有过数面之缘,却没怎麽深交。
对顾同来说这是有些趣味的画面,谁让他很少看到自家弟子这般指使人做事。
这回事态过於超乎想像,所以顾同也只得让东方文全权照顾那两人,而这回的会谈也是在东方文的肯认下才促成,条件就是他得全权陪同。
在授业先生的注目下,闻人泓恭敬的点头连连,最终才开口。
对此,闻人泓只是冷哼一声,也不打算辩解。
虽说自家子弟多半都已成年外出,可多了一名七皇子似乎也还是不得省心啊。
明明是皇族,有的是机会品茗各种好茶,却又一视同仁的糟蹋,真是不好说什麽。
片刻後,闻人泓才自厅後廊门步出,身後跟着一个跟班。
是以如此,东方二字对闻人皇族的意义不可不谓重大。
不过只要一想想闻人家与东方家之间的关系,也就不难明白了。
顾同想着等等的话题,以及可能的走向。
不过说这是指使又彷佛有些偏差,毕竟语气太过随x,甚至b较像是友人之间b较不庄重的互动。
当然,这不是闻人要与东方共天下之意,而是为了保证东方家族一定能存续下去的做法,所以东方家族明明列牧族八姓之列,却没有任何一人出仕。
「不不不,顾大人不是说过了吗?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若先生想听,弟子自然是会提,就不知先生知道多少?」
「逃云墟的事情你也有参与,你更是始终待在第一线,由你陈述b较准确,不足之处我在补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