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啊。」
「那麽、主人究竟要付出什麽代价呢。」
一直沉默地如同一汪深潭一般听着勇者述说的木木此时忽然冷不丁地开口了。
她想自己的脸se一定很不好看,自己的语调也一定一塌糊涂。她有些庆幸,勇者刚才叫他们坐下来慢慢说,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的自己恐怕已经因为恐惧而摔倒在了地上,根本无力站起了吧。
因为木木的话语,勇者的讲述停止了。
他看着木木,旋即侧开了脑袋,低下头看向了躺在了床上的陆简刃。
「嗯,代价呢,我们从轻到重一点点说下去吧。」
「他是凡人之躯,只是棋盘之上的棋子,借用了不该自己使用的能力当然会有後遗症。」
「轻微的症状,他的动作会有些不协调,需要使用身t的一切行为他会觉得困难,费力,而难以jg准。」
「再稍微严重一点,他会变地极难掌控自己的身t,便是说话都要费尽全力。不过,这些都还算轻微的情况。」
「中度的情况会更严重,他的脑袋会觉得要爆开一样的疼痛,身t会像癫痫病人一样剧烈ch0u搐,最终,陷入昏迷。然後,被唤醒,剧烈的头痛和身tch0u搐会继续侵袭他的身t,循环往复。那种痛苦不止是身t上的,也是灵魂上的。」
「再严重一些,便会像现在这样。彻底昏迷不醒。不论动用什麽手段都无法唤醒他,实际上他的意识已经不在他的身t内。这种情况很危险,一着不慎,他便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这具身t彻底腐朽为止。便是si亡。不过,这次还好,他应该用不了太久时间便会醒过来。」
「最後,也便是最严重的情况。」
「人都已经si了!他还能怎麽样!」
勇者的话语被打断了,东泉显得有些怒火中烧地竖起了眉毛吼了起来,对於他来说,这样激烈的情绪表达实在是太过於难得的表现。
勇者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他最後的话语却与脸上的笑意相去甚远,残酷的叫人仿佛能够嗅到了铁锈一般的味道。
「当然,还有更严重的情况。他如果超出负荷,解除限制,完全使用自己的能力。他会被自己的能力反噬,彻底被消除。」
「你是说……」
东泉那双总是眼圈深厚的眼眶中的双瞳因为惊讶而在不停地颤抖、游移,如何都安定不下去。
勇者点了点头。
「嗯,就是你想像的那样。」
「混蛋!」
东泉猛地站立了起来,因为那过於激烈的起身动作,椅子被直接撞到在地,发出仿佛什麽破碎一般的声音。
「为什麽他什麽都没说!可恶,这个垃圾!垃圾!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我怎麽都不会答应他做这种事情了!他到底ga0明白没有!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啊!不逞强会si吗!」
东泉疯狂地咒駡着,他sisi地瞪着床上那个安静躺着的身影,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甚至连鲜血都从指缝之中渗出都不自知,那是他强烈压抑着自己想要狂揍一顿那个男人的冲动的代价。
木木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她就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从未叫人觉得她娇小的她,现在看起来却仿佛娇小无b,并且虚弱。
「正是因为这份过於强大的能力才叫他一直以来误会了自己什麽都能够做到吧,他一直有着这样深刻的错觉,以及自责。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勇者站起了身子,缓缓诉说着。
「我来便是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他肯定什麽都没有说对吧。我拿他可是有些用处,可受不了他就这样擅自地消失掉呢。所以,拜托你们喽。」
仿佛没有感情一般,明明说出了那麽残酷的事情,勇者却无动於衷,不同於话语里的含义,那副口气也轻松地叫人觉得他似乎毫不在乎。
木木终於理解了,所谓勇者并非为了拯救人类的存在,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拯救世界。
而他,还有着那种非人地、仿佛全知全能的智慧。
「你是他的nv仆吧,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他啊。」
临行前,勇者冲着木木如此说道,那脸上的笑意却仿佛嘲弄一般,似乎已经了然她的心思。
然後,勇者消失了。
一直僻静的有些诡异的这个房间恢复了常态,房门被忽然撞开,山山姐高大的身影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叮咚。
离厨房不远的玄关传来了门铃的声音。
木木放下了餐具,擦了擦手,走到了玄关,打开了门来。
门外,拥挤地挤满了门,排头最先的十分熟悉的人。
「把果篮给木木,我先进去。」
是伊瑞儿,她吩咐了一句背後的云云,一个人有些横冲直撞地撞了进去。
「木木姐,这是给陆先生的探病礼。弄坏飞翼的事情,你不用在意的。」
是薇诺娜,她紧跟在伊瑞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