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吃花酒时学的罢!
“太妃可要歇会儿?”
总之,一行人在酒肆开了两间雅间——另两位太妃今日推说身子不适,便只剩姜慈一位g0ng妃,可同行还有其他朝中臣子,身份上不大方便。
他看一眼姜慈,叹气道:“本想带你沿着湖畔边走一圈,外头又是禁卫军又是g0ng人的……”
好哇,都叫姜慈直接认定了他去吃花酒了。
“你这不是吃花酒时学的罢?”
尉迟肃大惊:“谁同你说的这些?”
“洛神不及满满半分。”
姜慈倒是笑了:“这样已经很好了,多谢尉迟哥哥。”
是,确实往那些地方去过,但吃酒和吃花酒,那是两回事好吧!
姜慈想了想,摇摇头:“难得出来外头,阿兄忙你的吧,我这有青莺陪着呢。”
姜慈抿唇,这下怎么办才好。
一时冷了脸不想搭理这风流子。
她推开窗,正对着后院的方向,院中石桌处坐了一人,听见这开窗的声音抬起头来。
姜慈去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睡下,与几位g0ng人吩咐几句自回了屋。
“嗯?”
但很快笑不出来了:“尉迟哥哥是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姜慈笑得身子直抖。
尉迟肃也不过是随口提一句,这会儿也不想扫她的兴,赞道:“满满本就生得极美,今日这身更是宛若九天仙子下凡,曹子建看了也要悔。”
青莺看回姜慈,姜慈又看一眼尉迟肃,点头:“去歇着罢。”
姜慈朝阿兄笑笑,余光瞥见尉迟肃,也皱着眉看他一眼。
同行的官员转瞬便只剩下一个尉迟肃了。
青莺表示不累。
“成,若要出去走走也不是不行,记得带几个人跟着,在外头到底不bg0ng里,仔细些好。”
?!
姜慈许久不曾在外头用饭,虽只是些家常小菜,摆盘造型更是没有的,但因着这点新鲜劲,姜慈倒是不自觉用多了半碗饭。
姜慈见他这样反应,哪里还不明白?
姜慈连身子都扭过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
总不能非要青莺说累吧
高严还在长身子的年纪,午间确实有小憩的习惯,屋内有g0ng婢两位、老嬷嬷一位,又并带随身太监一人、暗卫四名守着,屋外也排了乔装的禁军护卫八人,倒是确实不需要旁的人守着了。
这花酒的意思是她知道的那个意思吧?
身后是打了水进来的青莺,姜慈连忙转身去看她:“再看吧,青莺,你去歇会儿吧。”
哦,要真是这样也成,尉迟肃笑。
尉迟肃撒谎甚至不需要过脑子:“姜兄托我前来……”
“满满,仔细些脚下。”
青莺这才退下。
这一眼,让尉迟肃越发奇怪——这样看他做甚么?总不能是想他想得忘了神吧。
尉迟肃也不再嬉笑闹她了,满脸的肃然,沉声道:“我是不知满满听了些甚么,但这事儿
姜持信自有他的事情要做,本yu拉上尉迟肃一道,却没料到尉迟肃摆摆手:“我便不去了,回头再请你一道吃茶。”
最后还是尉迟肃叩了门。
尉迟肃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只点头道:“大约天赋使然。”
这也有天赋一说么?
姜持信便又去看了姜慈:“满满,阿兄有事要先回去一趟,你可要一道?”
这叫青莺看了,更是感激大公子——在她看来,能在这些事情上记挂着姜慈的,自然是姜持信了。
尉迟肃站在姜持信身侧,也蹙着眉头看她:想什么这样出神呢。
果真,那些羞si人的话都是从这处听来的罢!
高严也是难得玩这么半天,他瞥了一眼身侧的尉迟肃,淡淡道:“就在这处歇会罢,晚些再回。”
几人走了这么小半天,用过午饭都想歇会儿,姜持信使人租了马车回了宅院,余下的便要看高严的意思了。
皇帝发了话,余下的人自然是该做甚么做甚么去了。
“悔甚么?”
姜慈点头,又亲自送他上了车。
尉迟肃关了窗,自坐在桌边:“这下有些麻烦了。”
他停住,看向青莺。
然,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尉迟肃恨得牙痒痒,只暗道莫让他问出来是谁才好,败了他名声便罢了,平白让姜慈赏他一张冷脸,真真气煞人也。
姜慈想了想,又看了看他,终于还是问出口来:“尉迟哥哥,有一件事…”
姜慈的思绪让姜持信这一句话拉了回来。
她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走着走着已经到了一处酒肆,阿兄正在台阶上看着她。
尉迟肃瞧见她的脸se也是心惊:“满满,这事我真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