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人说得都对!”那人忙道。
罗正卿根本不为所动,将手中的茶杯交给一旁的姜陵,抚须微微一笑:“厂公似乎忘了,您虽深得万岁人的信任,掌着东厂,可这能面圣的不止您一人。”顿了一顿又道:“这刺客朝中人人皆知就是冲着厂公您来的,和旁人可是没关系,就算真相大白您自个儿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宋秋荻见状一惊,又是无b心疼,问道:“又受什么委屈了?”她抚上他的脸,见萧慎的眼
“萧……你疯了?!”她终于和他面对面,得以看见他疯狂迷离的眼神,他的的x膛剧烈起伏着,手上的动作竟似不带一丝感情。
边上人照做后那姜陵竟然用铁丝cha入这人双耳,犯人立时痛不yu生,几yu昏倒。
萧慎不再看他,转向罗正卿:“罗大人。”他开口道:“你们一个让本督去构陷李次辅,一个又来陷害王首辅,我实在是不知该帮那一边。但是你们当着我的面演了这么一出,这字本督是必定不会签的,万岁爷那边也是会如实禀报的。”
回府的一路上萧慎坐在马车里,两辈子的经历有如泥沙俱下在心中翻腾不已,让他郁结难平,却不知出口在哪里,恍然间ga0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刑架,而当下所经历的一切皆是si前的幻境。
那白净脸皮的汉子也机灵无b,瞬间改口,头点得和小j啄米似的:“对对对,是王……姓王……”
终于,他放开了她,她这才有机会开口道:“你到底是……”
罗正卿放下手中茶杯,对萧慎道:“厂公,你我二人把这供状签了吧。”
“拿铁丝来。”一旁的东厂众人却也没见过这般阵势,一时竟然全都立在原地,直到姜陵又重复了一遍才有人取来铁丝,小心翼翼地呈给姜陵。
其他犯人见状纷纷不再言语,脸se煞白,冷汗连连。
姜陵拿着铁丝在手中把玩着,又看着面前一人,对左右道:“把这人先松绑,你们几个断了他的四肢,按住他。”
其余犯人早已被这番c作吓得心胆俱裂,不单他们就连现场见多识广的东厂番子这都没见过这般折磨人的手段。
萧慎哼了一声:“总之本督的态度就在这里了,这字我不会签,罗大人签不签是你的事。本督重伤初愈,身t不适,先告辞了!”说着起身出了监狱大门。
良久,萧慎开口道:“这位姜大人真是好手段,我都想把这个厂督让贤给你了。不如找个合适的日子去兵部报名择日进g0ng,他日必能飞h腾达。”他一字一句的道,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是陈公……”还未说完就被姜陵打断,他一眯眼,目光一凛,寒光大盛,这眼神令萧慎心中一震,还未及细想,只听姜陵又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大点声,是王什么?”
萧慎却不看他,sisi的盯住姜陵,他现在认出他了,姜陵就是上辈子自己被压入大牢负责折磨他的掌刑主事,牢房环境昏暗,他看不见他的脸,但他认识那个眼神,那个根本不属于人类的眼神。
“我提醒你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叫什么王……”他故意拖长了声音,隔了一阵才吐出最后两个字:“相全。”
“他怎么跟个新劁的似的?”萧慎听到背后姜陵轻蔑的声音,脚步一顿,然而却还是没有回头,径直离去。
“你威胁我?”
“就这么吊起来。”他笑着道。
原来是冲着王首辅来的。
像是急于证明某些真实的存在,他回到府中见到宋秋荻竟然二话不说一把抱住她,又拼了命的吻了上去。宋秋荻被他的举动惊呆了,想要开口询问却被他吻的无法呼x1哪里说的出半个字来。
“大人……我招……”只听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道,萧慎抬头看去是一个脸皮白净的年轻人。
“这叫得也太难听了,听着耳朵不舒服。”姜陵用右手拇指挖了挖耳朵,又转向其余六人:“你们也不舒服吧?”
这话说的恨意十足,又是明显的讽刺,可那姜陵却似一点没有感觉,反而得了夸奖一般,深深鞠躬笑道:“那是小人的荣幸,若是真有这么一天还望萧大人提携。”
在哪里一声又一声的惨叫着。
还没等说完就被萧慎打横抱起,没问出口的话语只剩一声低呼。他抱着她直入房中,又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不去冠除履就这么欺身上来。
“萧慎,你住手……”她用尽力气大喊一声。萧慎仿佛大梦初醒,呆呆跪坐在原地,眼神空洞,过了一会儿又转为黯然和巨大的悲伤。
姜陵扯了供状,在众犯人面前展了一下,便让他们按了手印。做完之后走到罗正卿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大人,全招了。”
萧慎感到一阵恶心,转头看向刑部尚书罗正卿,却见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茶,心下更是骇然。
罗正卿一拱手:“不敢。我这是帮您。不忍看厂公青年才俊,大好前途就这么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