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的手搭在钟擎的胸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着，“您最近怎么这么有空过来啊？”
“怎么了？不舒服吗？”被突然打断的钟擎也没有生气，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放在关雎裤腰带上，居高临下看他。
“嗯，要的。”他对小鸟儿非常没有抵抗力，而且查到的资料显示关雎家世真的非常干净，他不介意对他敞开心怀：“我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摸枪，固定靶打完之后打活靶，命中活靶之后地板上流的血迹还得自己擦洗。”
果然，钟擎这就误会上他了！
撇去二人刚开始的事情不谈，其他时候钟擎甚至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当然，床上的dirtytalk在他心里不算。
“没事干。”
钟擎笑起来实在太好看，柔化了整个面部线条，关雎开始怀疑文朝雨说话的真实性。
关雎已经后悔为了搭话而问出这种傻逼问题，这话显得他多不待见钟擎一样。
可怕的事情，他和钟擎一言不发，就可以默契地激情拥吻在一起，纷纷倒在柔软的沙发上，逗弄着对方的欲火。
关雎补充说道：“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没别的意思。”
关雎的脸色已经煞白，钟擎段段几句话就让他脑补出了一些可怖的场面，他难以相信在现代社会还有这样可怕的存在。
“习惯了。”钟擎摁住了无意识扣着他胸肌的手，道：“你害怕吗？”
“我没去过一天学校，家里的人会请家庭教师上门，教一些特殊的知识。几乎每一个钟家的人都是这么长大的，除非他从一出生开始就被医生认定为废物。”
“那……我可以问一下您是干什么的吗？”关雎问出来，紧张的手心冒汗。
公司的事务不需要他全程打理，那些摆不上明面的产业现在也正在整顿之中，自从他接任家主，就在有意无意的削弱黑色产业占据的地位。
他没有和关雎说他已经在削弱黑色产业的地位，如果他成功了，他的孩子将不必再这么养着，他也没有说因为童年残酷的训练，他从来不会在外面表达对一个东西的喜欢。
钟擎好似陷入回忆，“有一次命中率没达到100％，我父亲便将我养的小狗当做那一天的活靶，让我亲手射杀了它。”
钟擎近乎调侃的把这八个字说了出来，轻松得像说摆摊卖菜。
“我……我今天太累了，不想做。”
现如今最初一批被钟擎砍掉的产业处理已经接近尾声，事业上打了胜仗的钟擎现在并不是很忙，何况在河还有一只娇俏的小鸟儿在等着他。
关雎坐起身来抱住钟擎，怀着愧疚的心思，软软道：“我们聊天吧。”
活靶……血迹……关雎面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对。”钟擎直截了当地回答。
等钟擎覆身上来，关雎的意识才逐渐回笼，下意识捂住了肚子，道：“钟总，今天可以不做吗？”
“嗯。”关雎应过钟擎，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再抬起来。
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腹部，关雎心道：小东西，你父亲好像不太靠得住，你还是跟着爸爸我混吧。
钟擎想想今晚全程站着的关雎，又想想文朝雨和自己说关雎工作起来是如何的拼命，默默的放开了摁在腰带扣上的手。
“有…有那么一点点吧。”关雎故作镇静，又问他：“那您是不是要受一些专业训练啊？”
盖着棉被纯聊天，这对于钟擎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关雎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他完全无法拒绝。
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可怕了，关雎难以想象一个孩子从小到大都被当做杀戮武器培养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不过也就这些天了，我要出国一趟。”
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真的是沐浴在腥风血雨里面的龙头老大吗？
一时无言，钟擎道：“你刚刚是不是问我怎么最近都这么有空过来吗？”
“啊，对的。”
钟擎轻笑：“这么不待见我。”
“啊？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钟擎笑着回道。
他认知里的特殊职业绝对不会有这么轻易就说出口的情况，可是钟擎并不像在骗他。
“所以…做吗？”
“啊？”关雎惊讶：“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因为他的喜欢带给那个东西的，可能是毁灭。
关雎强忍着不适，“如果您以后有了孩子，也要这样吗？”
怎么会不怕。关雎心里说道，我可怕死了。
这一问一答之间，关雎忽然有种他们已经相伴多年的感觉，就像出差前夕夫妻俩抱在一起互相关怀。
看着怀中人儿煞白的脸色，钟擎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道：“你不用觉得害怕，每个人的生长轨迹都不一样，我生在了钟家，要走的就是这样一条路，我已经习惯了。”
“杀人越货，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