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宴赏顽余宾客散。
寝殿内漆红的烛光摇曳,一炬凝结的红泪绕描金雕身坠下,红鸾叠账,锦绣香锻,一室通明醒目的暖黄赤色。
桌案冷玉垫盘立一具桃色冰裂纹酒器,杯盏里面盛着荡漾的清酿,质泽微微透着橙浊,这杯合卺酒并非陈坛绝酿。
只是想到其中的意义,顾千珏难免又勾起唇角。犹忆起当骨冕交给他这个东西时,沉凝皱眉的神色。
这是他当时与阿衍在纳挞时一同酿制的果酒,再简单不过,然而骨冕却将这东西带来交给他。
他执手捏起那莹色杯盏,侧身对着在一旁仍旧有些魂不守舍的男人,轻咳一声。
男人回过神端起酒杯。
衣袂袖胧缠绵交叠,仰头饮尽。
“阿衍在想什么?”顾千珏柔了声问道。
宴上饮了不少厚淳百酿,此下他脸上映着霞光珞绮,chao红一片,惟双目清明曜餍,撩敛之间如炬、如灼。
男人抬眸与这视线相接,像被烫到般瑟缩,摇了摇头。
“我为你解额环。”顾千珏笑了笑,没有再逼诘什么。
男人闻言乖顺地低下头,任由那手翻转着在自己的发顶上摆弄。
“我还是法地撞上从未被人开拓问津的领地,那令所有的隐忍克制都足以溃败的敏界。
“等等一下,太涨了,那里,感觉好奇怪。”顾千珏搂住男人背廓的手转而把住肩头,说不清推拒还是搂得更紧的动作,只语义间颤抖的音线露出其间的慌乱无措。“等一下,阿衍”
平日绝对乖顺驯服的男人置若罔闻。他牢牢地钳制住两条腿,近乎粗暴地压折,扯向两边,敞开得暴露出隐秘tun丘下不断吞吐硬柱瑟缩的xuerou。
大手按住挣扎的爱人,shi粘一片的交合处滑腻通顺,无论那人如何忸怩推攘,下身被凿得软贴的xue道却是瑟瑟张动,层层叠叠地裹挟绞咬起凶悍的入侵物什。
男人伸手捞他的腰身,两具rou躯紧密交缠重叠,他不稳的声音如是言:“千珏,好紧里面好烫。”说着灼热的凶器再次焊进xuerou,尽情攉夺驰骋,逞恶杨威。
“不要说”顾千珏羞耻地去捂男人的嘴,炽热的气息一并拢作掌心凝成更燃腾的情色,男人并不避,他先是吻那掌腹,而后舔舐起来。
舌尖shi滑的触感寸寸碾压过异常敏锐的掌心,酥麻痒意几乎是一瞬从手上染进了心头,顾千珏颤着收回了手。
“好,不说。”男人隐约的笑掩在了暧昧的浊腻拍打声中。
含糊着袭身去衔爱人胸口红艳绯靡的茱萸,舌尖弥弥勾弄颤巍巍抬头的ru尖,打着转地吮舐嘬咬,缠绵悱恻的温情又骤然狂风急雨,男人将ru晕纳入齿下深深地咬嵌进皮rou,唇齿肌理挤压的力道令方才还陷入情chao中的顾千珏忍痛出声,男人方放缓了力道细细舔舐那深凹的齿印。
顾千珏抬手抚上那处,疼得倒吸凉气,挑了挑眉,一手攥住男人如瀑青丝压着唇咬在男人的颊上,留下同样的印迹,男人一言不发任由动作,待烙印落止,搂住爱人的脖颈,侧了头去吻。
一边接吻,男人两手压着爱人的胯向下身撞去,粗蛮的动作中总算找到了方道,执了粗长的器具一下又一下的杵捣软韧寸隅。
于是,先前痛并爽的快意,令顾千珏几乎就要以之为身处下位的最大感受,直至这之后的每一下没入,叫他失控着绷直了身子,尾椎传来的奇异快感迅速袭至全身,传入四肢百骸,叫他绷紧的身躯又发软着泄力,如此循环往复,被投入欲望深海,飘荡沉沦。
“哈阿衍,先停一下,等嗬啊!”说话之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哧急促,进气多过出气,好似被逼到了身体的极限。
身前颠簸晃荡的jing柱哆嗦着析出汩汩爱ye,沾shi丛生的耻绒,随两人紧贴的动作蹭粘上绷紧的腹壁,温热余亮,滑腻硬韧,如此暧昧、如此禁秘。
男人不顾他的告饶,倾覆的身子几乎将他折断,又一番天旋地转,男人将他结结实实地搂坐起来,由着重力,tunrou向下深深地吃进狰狞凶器,两人颌面也贴得极近了,失控的喘息交融柔化,再一次狠戾的豁撞,圆溜柔软的囊袋在xue关周围紧紧贴合着,男人不自主战栗摇动,欲望喷薄的瞬间狠狠把爱人压进臂弯,手上的力道不断缩紧,挤出一丝难耐的yin咛方作罢。
伸了手去拨shi漉贴在爱人额面细碎的发,大手倾覆上前将面上盈出的薄汗潦草地擦拭,明明那样粗糙的动作,偏彰显出男人不可言说的柔情来。
爽与痛兼济的快意汹涌,男人低头抵向顾千珏的额,紧密相贴,宽大的胸膛结实地箍住怀中的爱人,不留一丝缝隙,彻底嵌合进身体中。昂立凶悍的rou刃终于泄了力,抖动着灌注烫热浊ye。
大手快速地捋过身前绷得紧直的jing柱,拇指点在蕈头不断溢出的滑ye上来回挫捻,直至怀中爱人身体战栗着,紧阖牙关中吐露一声的喘咛,那饱满圆润的头方不自禁点了两下,潸潸淌出春津玉ye。
一夜云雨,晚如沉霜,心犹烈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