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似乎是看出了陈文希有些愧疚，徐余出声安慰他。
“不行……”
“已经习惯了，这样接收到的视线少一点，别人不太喜欢被我的目光看到。”
“十七？”陈文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那不就是昨天。”
陈文希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是热闹送上了门他还是打开了门探出头瞧了瞧。
“十二月十七。”
就比如现在，明明是讨论着他的话题，他却一脸局外人的态度。
“嗯。”徐余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但还是老实回答。
之前基本都是助理帮他挑选，他只负责送；像宋柃这种熟人直接转账就好了，也用不到什么礼物。
“你成年了吗？”陈文希想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应该还可以吧，老师都给了范围。”
“不用。”
徐余平时表现得无欲无求，除了每天都在不停地打工赚钱外真的找不到他其他的爱好。
这栋楼是生化院的宿舍楼，陈文希几乎不认识这里的人，只能看到几个高大的背影站在楼梯口不知道在干什么，其他宿舍也有几个探出头偷看的，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被那几个人发现后瞪了一眼。
徐余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收了别人的礼物就代表着要回礼，他没有东西可以回报给别人，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收。
那些人说的应该不算什么好事，看到有人围观立马压低了声音，陈文希的宿舍离那边近，模糊地听到了一点动静。
陈文希趴在桌子上圈着头，思考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你们期末考试难不难？”
成年在陈文希的认知里是一件大事，徐余却这么不声不响地度过了，甚至连一块蛋糕都没有。
徐余再次拒绝，陈文希却早就戴上了耳机躲避他的话。徐余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只能默默转过头继续复习。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陈文希不知道徐余的喜好，干脆直接问他，免得自己乱买的东西谁也不喜欢。
“成年和普通生日可不太一样。”陈文希摇了摇头，很不赞同他的话。
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声音太小陈文希一瞬没能听清是谁。
开玩笑，他天不怕地不怕，他们这几句话还吼不到他。
提起考试，徐余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陈文希依稀还记得当初传播徐余谣言时有一条就是“破格录取优等生竟是散尽天良偷窥狂”，这样来讲，徐余应该是比他要小一岁。
徐余摸了摸额前的头发，爬在椅背上低垂着头。
“你昨天刚成年？”
徐余的回答在陈文希意料之内，他真的有些好奇徐余到底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工作。
或许是周围人的目光太过于炽热，人群领头的人忍不住抬头喊了一句。他们一群人五大三粗，周围的人也就是想看个热闹，不想惹什么事，见他们真的动气也就磨磨蹭蹭回了宿舍，整个走廊不一会就只剩了那一群人和探出个头的陈文希。
徐余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有什么事几乎都憋在心里，不仔细观察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是吗。”徐余对错过自己的生日倒是波澜不惊，提起来错过生日甚至没有一丝惋惜。
盯着屏幕的时间有些久，陈文希眼睛有些酸涩，他闭上眼又在脑子里过了遍徐余可能会喜欢什么。想来想去都是找不到答案。
“就在本市。”
“没有，我不过生日，你不用送我东西。”
余。
“你就说帮不帮吧？”
陈文希和他不是一个院，他对徐余的了解也就只有网络上的那一点和日常的相处。
陈文希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戳到了徐余的痛楚，立马转移了话题。
“嗯。”
那群人可能才注意到在这个地方说话有些引人注目，拉着他们刚刚威胁
“打工吧。”
“这学期你帮了我不少忙，就当我送你的谢礼吧。”
“你的头发不剪一下吗？这样很挡视线啊。”陈文希指着自己的刘海，做了个剪头发的动作。
“嗯。”
“你家在哪里？”
陈文希见他还想聊下去，干脆收起了书转过身陪他聊。
说到生日礼物，他还没给刘女士准备礼物。
与其给他送礼物还不如直接给他打钱来得实在。
刘女士的生日在寒假，虽然刘女士对他并没有要求，但是他还是要意思一下的，不然陈老头就会取代刘女士对他进行连环轰炸。
“你放假后在家里干嘛？”
陈文希看着手机，满屏奇形怪状的礼物挑的他眼花。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这边烦闷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他关着门都能听到可见外面吵的又多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