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抱怨什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仔细的帮这个酒鬼擦拭起来。
一开始方明升还会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好让这冻的冰凉的手指稍微暖一些，到了最后，方明升索性用自己的手捂着对方手。
佘楚努力用醉后疼的发胀的大脑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是关于昨天的事，他却连零星的回忆都没有。
方明升的衣服都被弄湿了。
酒鬼第二天是被方明升叫起来的。
带着蒸汽的热水从淋浴头中流出来，但佘楚却在盯着在地漏上旋成了一圈的热水发呆。
“你要是醒了就洗干净上床，在这睡会感冒。”
“佘楚。”
“好久不见。”
他听见他胸膛中心脏跳动的声音。
“别在我家穿你外面那套脏衣服。”
连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冷风吹的开始疼痛。
方明升扯了好几次才把自己腰上这双手扯下来。
他拍了拍酒鬼的脸，识图要把这个酒鬼唤醒，纤长的手指冻的红肿。
方明升红润的唇肿了，下巴上还留着一圈牙印。
是梦，一定是梦。
酒鬼比他还要高一点，再加上喝多了重心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带着方明升都差点跌倒。
甚至还蹬鼻子上脸把头也一同蹭了过来。
这双还带着水滴的手就又环上了他的腰。
怎么可能一大早看见方明升呢，他都好久没有看见方明升了，又做了见不得人的梦。
再加上他的手一直往方明升的衣服里钻，方明升才走两步，他就又把手伸进去，顺着方明升的锁骨一路抚摸到胸，方明升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把他的手往外揪。
声音后用冰冷的脸蛋贴着他的脸，顺从的趴在方明升肩上，另一只空闲的手还不安分的在方明升的腰上来回抚摸。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比起宿醉，佘楚还没清醒的大脑看见方明升的脸出现在眼前的还没反应过来。
但关上浴室的门的时候，佘楚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后槽牙的肌肉咬的死死的。
不是梦，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朝思夜想了好久的方明升，他努力着想要掩藏向上扬起的嘴角，可面部肌肉不受他控制，结果脸上反倒出现一副怪异的表情。
“你也不联系我。”
他瞪着方明升，用冻红的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脸蛋，可怜兮兮的开始撒娇。
关于他为什么在这，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一切都并非重点。
不过佘楚也就高兴了这么一瞬间。
今天晚上看起来佘楚的手不会从他的腰上放下来。
方明升丢了套衣服过来。
夜晚的灯格外明亮，两个人以一种相拥的姿态站在里面，温暖的室内和温暖的毛巾，快要结冰的血液就这么舒展开来，在血管中奔腾流淌。
佘楚尽力安慰自己这是狗咬的，嘴是过敏，一定是这样的。
等方明升把他带回家的时候，方明升的胸都被他捏肿了，他把人丢在沙发上一边拍着酒鬼的脸一边按着自己因为承受太多重量而开始酸痛的肩膀。
他就像带着小孩一样，刚冻僵的手指碰不得热水，光是从水龙头里出来的冷水冲在皮肤上就有了灼热的感觉，他把酒鬼的手放到水下，打上肥皂泡冲干净，还没来得及擦干。
佘楚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立刻闭上眼。
方明升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扶着这个醉成烂泥的醉鬼赶路。
佘楚这才圈着方明升的腰，胸贴在他的背上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洗手间。
说完佘楚又吻了上来，这次直接拉下来方明升的腰带，想要把他在外面没完成的事干完。
“没洗手不要碰我。”
方明升第n次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拉出来。
方明升有点生气，他想把人从自己身上弄走，可奈何他的力气完全比不上佘楚，挣扎几次反倒是佘楚抱得他更紧了。
佘楚叼着方明升的唇，牙齿在上面摩擦。
但这确实不是他的房间不是他的床，屋内的摆件还有贴在床头的计划表，这么看都像是方明升的卧室。
听见方明升熟悉中带着几分疏离的声音，佘楚差点没从床上上跳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兴奋变得僵硬起来。
酒鬼听见方明升叫他，伸手就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怀里还带着外面风雪的冷冽味道。
方明升看着握住自己的手，已经冻紫了，要是再晚点回来，估计这酒鬼就在天寒地冻中一醉不起了。
佘楚一张嘴就是浓郁的酒气，天知道他喝了有多久。
方明升看着面前的镜子，镜子里他身后站着的男人完全没有想要放手的意图。
方明升推着兴高采烈的佘楚兴走向浴室，无论怎么说，推一个醒了酒且不会做出怪异动作的正常男人要比扶着醉鬼要简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