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这件事。”她的语气透著强烈的失望。“不是这件事,不然你还有其他心事?”喝著汤,他愣愣地回问著。“没有”丁德馨答得慌乱,也连忙将眼神移向刚端上来的汤。过了一会儿,她才又打破沉默:“你跟雅子小姐认识很久了?”换个让自己不敢再遐想的话题,可能比较好过些。“嗯!从小就认识。”山口哲至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青梅竹马,难怪看你们那么恩爱。”她才不管他有没有兴趣,她想知道多一点他们俩的事。“恩爱?哈,小护士你用错词了,我们俩对男女感情都是‘无爱论’者,彼此的感觉仅是相知朋友的友情。”“无爱论?那你们为什么要订婚?”这倒让她感到新鲜,若他真如自己所说是个无爱论者,那便能理解他那颗有点少根筋的脑袋无法感受她的心事。“当有一天,周遭人都说:你该结婚了,而你也觉得该找个人管管你,那就结了,对像是谁并不重要,顺眼就好。而雅子跟我刚好都看彼此顺眼。”“真是天大的谬论!哪有人不相信爱情,随便找个人就结婚。”她不认同他们的论点。“我说你这小脑袋瓜装太多浪漫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是爱,天底下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我欣赏雅子,雅子喜欢我的个性,所以我们便订了婚,结不结婚对我们俩是没啥影响,重点是能给彼此的家族带来好处那就成了。像现在,青森与劲田在亚洲的势力算是无人能比了。”“我不喜欢你的论调。”更讨厌他那种玩世不恭、藐视爱情的态度。“小傻瓜,等你再大一点,看多一些人世沧桑,你就会懂了。”山口哲至说得活像个老学究。“好了,咱们换个话题,谈谈哪时候来场友谊赛。”“什么友谊赛?”“当然是那天你提的赛车啊!”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只有这件事。“你约我出来吃饭的重点,其实是这个对不对?”“当然不对。我说过,是要答谢你这两个星期的照顾,这件事是顺便一提的。”他说得有点无辜。“最近我没心情。”这是实话,丰亚的事与对他的感情,让她最近对一些琐事提不劲。“那咱们订在官司完后。”“随你。”叉著盘中的菜把玩著!丁德馨突然觉得一点食欲都没。她现在相信,他真是无爱论者了!还是个超级大白痴!丁德馨与山口哲至的约会在晚饭后便宣告结束,是丁德馨让它提早结束。看来,山口哲至真是单纯想谢谢她,没别的意思,若有的话,大概只能加上要她确定赛车这档事,原先寄望他可能会想她的幻想便破灭。送她回家的路上,丁德馨低头不语,任凭山口哲至怎么逗她,她就是提不起劲回他,心像槁木死灰一般。“谢谢你的晚餐。”在丁宅大门口,丁德馨低声对他道谢著。“不用客气,怎么?你好像又变不正常了。”难得他观察敏锐,看出她整个车程中的异样。“没什么,你快回去吧,预祝你一路顺风。”刚才他告诉她——后天一早的飞机回日本。“谢谢你。”他执起她手诚挚的道谢著。“我觉得你跟雅子都像我这生的知己,我们保持联络好吗?”“嗯!”丁德馨一串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不要当你的知己,我要当你爱人,她的心在隐泣。“怎么了?怎么哭了。”山口哲至慌乱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珠,不明白这女孩怎么说哭就哭。“没关系,你走吧,我不喜欢别离。”尤其跟你别离,她内心嘶喊著。“傻丫头,随时欢迎你到日本来找我啊!也可以找婕安玩啊!好了,别哭了,进去吧!保重!”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蓦然,丁德馨踮起脚跟,圈过他颈围,凑上红唇重重地吻住他唇,也不过一秒的时间,又见她匆忙地放开他的颈围,消失在那扇红色大门之后。小护士山口哲至一脸惊愕的品味这一吻,双眼满是不解他心又再次抽痛了!又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第二次了,他第二次感觉到这种奇特的感觉!这一次的悸动比上回小护士给他那个goodbyeki 又更强烈些。他不是没遇过像丁德馨这样情不自禁、自动奉上香吻的美女,在球场上、赛车场上,这种经验多得不胜枚举,但却从来没像这两次这样,让他心波荡漾,让他迷惘应该是住院两个多星期对他造成的影响——山口哲至自我解释著。病床待久了,太多天没接触女人了,生理上难免会有这样反应,他是正常男人不是吗?下腹那股欲望窜动是正常的。对!就是这个原因!他笑笑,非常满意自己这个解释!逃似地跳进家门的丁德馨,一颗心似乎还留在外头来不及收回来,一进客厅便瞧见老弟用满脸奇特的眼神看着她。“干嘛,老姊,撞见鬼了。”看她现在的表情跟冲进来的举动,比见鬼还可怕。“没事,我上楼去了。”她没心思多说,只能强忍著快夺眶而出的泪水欲冲上楼。没想到却无法如愿逃离,丁德襄后头这句话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等等,老爸说你一回来要我们俩到书房找他,他有话跟我们说。”是不是他看错了,老姊眼中怎么有泪光?丁德襄露出一丝不解。“老爸回来了。”丁德馨咽了口气,故意停在楼梯阶上不回头看他。既知无法躲避,只好尽力平抚自己激动的情绪。就她印象中,丰亚出事以来,父亲难得像今天这么早回来,他要见她表示有重要事商量,她不能缺席。“嗯!走吧,他已经等很久了。”虽然满脸疑惑,丁德襄毕竟年轻,见老姊不多说,他也不再追问。两个姊弟一前一后来到丁家大宅后头的书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