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大事、小事。”丁德馨却像不怕他恶言恶行,眨眨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笑着说;“你不能以金钱残害他们的自尊,他们都是医学界受人尊崇的医师,不应该沦落做这种事。”“要他们帮我换药是残害他们的自尊?”他有没有听错!他们俩是他的私人医生耶!这个小护士竟如此指控他。让他更气结的是,女孩竟一脸坚决的点头。“没错!”“听著,小护士。”山口哲至这次真的是铁青著脸瞪她。“我是看在你是婕安的好朋友份上,才让你继续保有这份高薪工作,希望你别恃宠而骄,不知轻重。”这几天,被一名女子看遍全身弱点,他已经非常不舒服了,今天还轮到她教他如何对待部属,这成什么话。“恃宠而骄?不知轻重?”丁德馨惊讶地重复这两句话。没想到她才说一句玩笑话,这人就当她犯了滔天大罪丢下罪名。他的意思是说,他赏她一口饭吃就是对她恩宠有加,她应该懂得感激!有没有搞错,她可是好心来替他换药,不识好人心就罢了,还人身攻击来顿训话!丁德馨再好的修养也被激怒。“山口先生!看来我倒要很感谢你给我的这份恩宠,但下次你要指定人帮你换药时,也请先事先说明,我没听过有哪家医院是由院长或是主任医师帮病人换药的,如果你是因为怕痛、怕哭、怕我又多握你一个把柄,好,那我走!”说著,真的摘下手套一副走人的架势,反应比大牌明星还?!她知道这男人是小心眼,气她握著他太多的弱点,所以才老没给她好脸色看。“暴君!”临走还狠狠地冠他一个封号。丁德馨脸上虽是一副受伤被辱的气愤表情,其实心里头却也开始担心,若真的惹毛他轰她出去,这一来,她这工作也别想再干了。“站住。”还好,他果真如所料叫住她。“又有什么指教啊?山口总裁!”丁德馨不动声色,换个平静的表情回到他床边。这是医院,她是护士,不能太有自己的个性,得忍耐!忍耐!“你别用激将法激我,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上当,我是因为对你的技术没信心,怕你将我弄成残废,才不让你碰我伤口。”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她,这种超级不尽职的护士让她走好,他根本毋无需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她。“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易怒的脾气是因为‘相思成灾’呢!”丁德馨送他一句刘德华的歌词——北川雅子没来,你因寂寞难捺所以脾气特大,猜都猜得出。“什么意思?”任他中文底子再怎么好,一时间也没办法理解,她突然口出的新潮字眼。“没事。”丁德馨拨弄著盘子理的瓶瓶罐罐,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她怎么说出这种带酸味句子,多容易引人误会。“你在调侃我某件事?”山口哲至嗅出她眼神中的不怀好意。“我说没事!请你别一直瞧不起我的专业技能,反正我绝不会让你的钜额理赔金太早让人领走。”“你又怎么知道我有钜额理赔金?”山口哲至突然觉得,如果她不老爱嘲讽他,跟她聊天其实也满有趣,他一向喜欢脑筋灵活的女孩。“再怎么笨的人也猜得到,全亚洲第一大寿险公司总裁的保单,会低到哪里去!不保个天价,难道还只保一百、两百元美金啊?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个surpersalesan做成这张超级保单。”“那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那张保单当然是由我自己做,哪有可能假手他人。”山口哲至合上手中那本资料来,决定暂时抛开烦人的问题,放松一下自己。丁德馨挨在他身边玩著那些瓶瓶罐罐,嘴巴继续说著“嘿!看来你这人还不是普通会计较,肥水不落外人田,连这都要赚。”“好说,好说,过奖。”丁德馨因他这句别脚的话抬头,看看他,不明白这小日本,怎么老要学一些中国古代人说的话。“不好说!老古板!嘿,你从哪学来这么好的中文?”“家庭老师。”“你在日本请家庭老师教你中文?”“没错,中国市场是青森下一个拓展目标,身为掌舵者,我应以身作则,没有语言隔阂才容易跟客户打成一片。”“看不出你对事业满尽心的。”“当然,我对任何事,只要是我要做的,都会尽心喂!你在干嘛?”漫无天地的说了阵话,他这才发现这个小护士竟拿起一把剪刀冲著他。“剪掉多余的绷带啊!”丁德馨拿起剪刀,不慌不忙的对著一截绷带“喀喳!”一声剪断,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说道:“很好,你这位病人满配合的,真乖!”说著,端起一盘脏脏乱乱的绵花布屑,没预警地便往门外走去。“你去哪儿?”山口哲至莫名其妙的看她这一连串动作。正开著门的丁德馨忍住笑意回头说著“工作完成了啊,我当然得回护理站了,山口先生,请您记住!别再叫我小护士,否则我就用该属于小护士的功力帮你换药,到时候你尊贵的手脚若是废了,可别怪我这个小护士。”手中一把剪刀故意对他“喀喳!喀喳!”两声,随后便关上门,留下一脸呆愕的山口哲至。“换药?”山口哲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有点不一样,绷带紧了些,也干净了些绷带?老天山口哲至第一次对人露出惊叹眼神——那小护士不,那女人,竟然在谈笑间帮他换好手臂的药!还从容的重新包扎。刚才他以为她只是把玩著那些瓶瓶罐罐,无意识地碰碰他的手臂,没想到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功力这样深厚的护士!看来,真得如她所言,千万不能小看她。山口哲至记下这一点。北台湾的天气虽有些霏雨!却掩不去丰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