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相当娴熟,相比东方的术士,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夜破月倒是很中肯地评价道“隔音和幻术的结界,做得比我还好,你从哪里学来这些的?”“我从哪里学很重要吗?”克拉lun斯挑眉笑道。“西方魔法与东方法术有一定的排斥,能够完美融合的屈指可数。”夜破月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握紧了剑,剑身微微出鞘,散发出冷然的光。“所以我之前说的没错吧。”克拉lun斯侧头,仿佛是在和塞西莉亚说话“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和平哟。”“我不芶同父亲的说法。”夜破月的语气犀利起来“血族和猎人永远都是对立面。”“啊拉啊拉,被讨厌了呢。”口上是轻松的口气,克拉lun斯的眼神却凛然逼人“西莉亚,自己小心。”他说着,伸手一挥,手上出现了一张塔罗牌。“正义,正位,加强防御。”若隐若现的金光环绕于周身,克拉lun斯笔挺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要先出手的意思。夜破月哼了一声,双手结印,低低地不知在念叨什么,突然放大了声响,发出命令:“雷电神敕!急急如律令!”伴随着他高高举起又在下一秒挥下的手,塞西莉亚终于看清了他手中的那张用朱砂写满咒文的符纸,符纸猛然爆发出银紫色的强光,然后化作闪电,霹雳而下,直冲克拉lun斯。“火克雷。世界,逆位,theh!”克拉lun斯不慌不忙地甩出第二张塔罗牌,话音刚落,只见滚滚岩浆仿若从地心深处喷涌而出,迅速在闪电劈下之时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墙。紧接着,他左手微微一指,火焰就吞噬了雷电,向夜破月袭来,卷起了滚滚热浪。似乎都将这里地时间给烧融了,在塞西莉亚眼中,一切动静都变得缓慢起来。夜破月一下子抽出两张符纸,阻挡在自己面前,沉稳地一闪身,原来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堵高高的冰墙,火焰直冲上去,冰火难以相融,冰墙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水。而火焰也变成了一束小小的火苗,直至熄灭。“五行术学得不错。”他淡淡道。克拉lun斯微笑,手上却毫不松懈:“彼此彼此。”“你们在做什么?”两人正在紧张的对峙之时,那边遥遥地传来了一个苍老但刚健的声音“打得林子里鸟儿都扑楞起来了。怎么,活得不耐烦了想烧林子吗?”夜破月率先收了手,对着那边欠身道:“父亲。”大步流星一点也不见年迈的夜清扬背着手走了过来。身上还是那件太极服,看上去颇有威严,夜疏凌紧紧跟随其后,有些惊讶地看到了一旁的塞西莉亚,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克拉lun斯这才松了手,耸了耸肩,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和夜先生切磋一番地确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受益匪浅哪。”“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夜破月嘴上不饶人,平淡的话里却无时无刻在讥讽对方。塞西莉亚抬头看了哥哥一眼,好像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心里不由一沉,默不作声地别过头去,一句话也不愿说。
果然。克拉lun斯对夜清扬道:“夜前辈,西莉亚来此叨扰多天了。我们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既然父亲让西莉亚联系上我,那么也就是让我带西莉亚回我目前所在的处所去。”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夜疏凌,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嘴微微张了张,刚想说什么,却被夜破月冷冷地瞥了一眼,只得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在这么违和的气氛中,塞西莉亚不知是该说“对不起”还是“本该如此”干脆保持沉默,姑且算是默认。她突然有些沮丧地发现自己遇到哥哥后又开始习惯性地有种依赖感了。“呵呵,这倒也是,而且小凌过了这个冬天就要回学校上课去了。”夜清扬背着手笑道,虽然脸上的笑容有些敷衍,但也还算是同意了克拉lun斯的意见。克拉lun斯低头浅浅一笑,拉紧了妹妹的手:“那么,真是多谢了。我看晚走不如早走,今日晚上我们就告辞吧。”“何必这么急呢,搞得好像咱们家不欢迎客人一样。”夜清扬止住了正要说话地夜破月,抬手道“这么晚了,休息一晚再走吧。”“不必了。”克拉lun斯异常的固执“夜前辈,不要忘了,血族本就是生活在黑夜中的族群啊。”此言一出,使得对面三人不由都眯起了眼睛,果然是祖孙三代,习惯都一模一样。贵族自小就有一种特别的性格,那就是凡是自己认定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放弃或是改变。克拉劳lun斯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下面地动作也是说到做到,带着塞西莉亚就走出了夜家大门。塞西莉亚回头遥遥地望了那个颇有中国风的宅门一眼,上面的青瓦飞檐在黑夜中沉默,她咬了咬下唇,转身紧紧跟上了兄长地步子。“不要怨我这么强硬地带你走,西莉亚。”克拉lun斯看出了她的心思,低低地叹了口气“你的感情太丰富了,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是,哥哥。”她合了合眼眸,再次睁开时那片金棕色已然坚定起来。“非常好。”克拉lun斯摸摸她的头,随手甩出一张塔罗牌。“命运之轮,逆位,御风车轮。”借助这张牌灵的力量,两人一夜千里,很快就到达了克拉lun斯所居住的地方。处于无聊,塞西莉亚翻开了中国地图想查看下两地的距离,结果惊讶地发现两地相隔整整一个海湾。她记起上次偶尔看新闻时播报员说的话,政府计划在年内开工建造世界上最长的跨海大桥,不由心里酸了酸,自己又不会一直留在这里,这样地话,以后就很难见面了呢。所以,我们还是分别比较好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