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多斯此行是悄悄前来,绝对不能被长老院发现,所以他关照了塞西莉亚几句,下午很快就回去了。塞西莉亚依依不舍地与父亲挥手道别,让他记得跟母亲说自己很好。眼看马上要到中国的农历新年了,夜家加上塞西莉亚一共才六口人夜弄影破天荒地在新年来临之前回家了,这使得夜清扬又就孝子和不孝子的问题与大儿子夜破月吵了一架,然后如夜疏凌所愿的,塞西莉亚亲眼目睹了轰掉半堵墙的干架结果。“现在爷爷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爸爸吵架了吧。”他如是道。这也算开心?她看着一个老是笑眯眯的老头和一个表面上那么稳重的中年人闹得鸡犬不宁,深刻领会到什么叫作非身临其境者不知其中滋味也。虽然有神出鬼没的式神帮忙,但许多事情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塞西莉亚第一次见到夜疏凌的母亲,有别于宋青慈的娴雅,夜夫人特别能干,财务支出家中起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总体上给人白领式Jing英的感觉。除了身体不是很好是一大遗憾,但她的气度和效率甚至比自己的母亲还强。毕竟一个人要支撑这么大的家庭,哪怕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夜家的声望积攒了千百年,这也是不得不承担的压力。“塞西莉亚,过来帮忙拌饺子馅吗?”夜夫人招呼她过来。“啊倒的确对中国地新年食物很感兴趣。挽起袖子帮忙剁菜,平时用惯武器的手有些笨拙地切着菜叶,好在她学习能力不错,很快就在掌握了力道。“怎么样,还习惯吗?”夜夫人低头调味,说道“这里的生活方式和你家很不一样。”“其实还好”塞西莉亚按照她的指导用开水串熟蔬菜,挤干水分后一起放入大碗“家里的生活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当然。除了这里没有鲜血喝以外,不过和之前的旅程一样,她喝了好多天的血锭父亲专程给她带来了一箱,足够她用上一年的了。“哪有不喜欢家里生活的?”夜夫人停下手看着她“虽然谈论别人家不太礼貌,但是依我看你地父母非常关心你,否则你父亲也不会千里迢迢来看你了。”塞西莉亚露出温暖的微笑:“是啊,我很爱我的父母,还有哥哥。但是。”她摇了摇头。“家族一如既往的生活气息太沉闷了,我实在受不了。”“那么就试着改变吧。”看似不会说这类话的夜夫人语出惊人“改变自己或者是改变这个气氛,随便你。我就是这么教导小凌的,要么接受这个现实,要么去改变,没有其他路可以走,躲避只是懦夫的行为,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这么做,当然。也不希望你这么做。”西莉亚颔首,继续低头搅拌馅料,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是啊,去改变,既然不愿改变自己。那么就去改变环境吧。“别再搅和了,再搅和就成稀泥了。”夜夫人笑着走了过来“我教你包饺子吧,很简单哟,仔细看好。”安详地午后,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塞西莉亚觉得分外的美好,这种美妙的时光既温馨又令人舍不得,舍不得一下子就过去,舍不得分针就这么流逝在时钟夜幕降临。虽然只有六个人,但夜家还是热闹非凡,大家闹闹腾腾地吃完年夜饭,夜清扬笑呵呵地发完压岁钱塞西莉亚出乎意料地也获得了一份。然后以夜破月为首的中央春晚派与夜弄影为首的anti派再次展开口舌之争,结果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老爷子一个人悠哉游哉地喝着茶看戏剧春晚,两个儿子无可奈何地坐在一边嗑瓜子干瞪眼。
塞西莉亚被这种诡异的新年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夜疏凌很体贴地拉着她出去,背后传来夜弄影的笑声和夜破月的咳嗽声。“哟。小凌也懂得去浪漫了嘛!”“嗯咳弄影!注意影响!”夜疏凌红透了脸,接着昏暗的光线不想被人看见。没曾料到一旁地塞西莉亚瞄到了他的异样,只是不说而已,因为她的脸也红了。真是奇怪,她暗自思忖,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容易,呃,毛细血管充血了?“跟我来。”夜疏凌瞅瞅手表,仿佛有一个重大的秘密瞒着她“我带你去个地方。”“啊?”她嘴上虽是疑问句,但手脚还是同时并行,跟着他从转角的砖块爬到树上,然后从树冠最粗最结实的一根树枝跳到了屋顶上。夜家地院落建筑很老,但久经百年风雨不毁就能说明建筑质量之高,脚踩上暗色的琉璃瓦这种原本只许被中国皇室使用的建筑材料夜家很早就开始运用了,只是色调较为暗沉罢了。琉璃瓦发出清脆的交错声,感觉像是冰做的薄片,轻轻碰一下就会碎裂似的。两人并肩坐在屋顶上,冬日的夜风有些冷,刚在屋里捂暖的身体被寒风一吹倒是清醒了许多。外面很安静,还能清晰地听到屋里咿咿呀呀的高亢唱戏声,以及兄弟两人的吐槽。塞西莉亚托着下巴望向远方,竹林外是万家,如果不是夜疏凌告诉她夜家地处一座大城市时,她还真以为这里是世外桃源。屋子里传出了柔美地乐声,她仔细分辨着歌词的内容。“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好像是中国一个戏本的歌词,放在这个时节颇有些迎春的味道,但曲调中隐隐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悲伤,就如肖邦的夜曲,逐渐逐渐的哀伤起来。“呐,开始了,看那里!”夜疏凌推推她的胳膊道,伸手指向远方,塞西莉亚抬头望去,随着嗖的一声,几束烟花拖着长长地白色尾烟直上天空,然后砰砰几声,在夜幕中绽放开了最为绚丽的花朵。。她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