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云戾在为他擦眼泪。
云戾一边擦眼泪一边跟凌瑧秀解释，自己只是来送抑制剂的。
“你不是发情期吗，明天不用做家务了。”云戾对凌瑧秀说道。
凌瑧秀好像会错意了，以为云戾不打算要他了，想把他送回去。于是又留下了两滴眼泪。
在云戾再次伸出手为他擦拭的时候凌瑧秀伸出双手抓住了云戾的手。
凌瑧秀的手有些凉。
被抓住的云戾不知道凌瑧秀怎么了，但没有把手抽回来。
“你怎么了？”
“别不要我。”
凌瑧秀说话时带着哭腔，甚至鼓起勇气对上了云戾的眼神。
云戾也不知道凌瑧秀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我没有不要你，我是说你明天好好休息，不用做家务了！”云戾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凌瑧秀听后，缓缓把云戾的手放开，蜷缩身体也没有很用力了。
“我要是不要你了，我跟我爸怎么交代？”云戾笑笑说道。
凌瑧秀的眼框红红的，下眼眶还挂着一颗即将落下的泪珠。
云戾将其擦掉便起身走出了房间，在门口对凌瑧秀说：
“你明天就好好休息就行了，家务本来就不是每天都要做的。”
凌瑧秀发情期的第二天，他听了云戾的，一直在休息。
睡醒后的他感到无聊，于是又睡下，希望用睡觉把时间填满。
第二次睡醒，已经是中午了。
他起身准备做饭，却被一股暖流劝退，在用完抑制剂后才向厨房走去。
午饭他只是随便应付了一下，即使是随便应付，也比在那些隔间里吃得好。
虽说要休息，但他还是把要洗的衣服洗干净，晾着。
准备好晚饭后他才又回到书房，哪怕睡不着，躺在床上也是舒服的。
他忽然起身，两手扒在床边的窗台上。
盯着天空看，盯着楼下的行人们。
推着小孩出门的女人、在远处公园嬉戏打闹的小孩子、一群围在一起谈笑的大爷大妈。
阳光下摇曳着的槐树们、在停车场穿梭的流浪狗。
他看得入迷，一直到太阳下山，天黑下来。
于是他又开始看路边的灯，看摇晃着的树的黑影。
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开门声。
是云戾回来了。
云戾回来后第一时间去了书房，看见了望着窗外的凌瑧秀。
“你无聊吗？其实可以看那些书。”他对凌瑧秀说。
凌瑧秀把身子转过来，看着床脚那一排书，朝第一本缓缓伸出手。
“没事的，你拿吧。”云戾对小心翼翼的凌瑧秀补充到。
“你识字的吧？”
凌瑧秀点点头。
云戾想为凌瑧秀煮点粥，因为凌瑧秀貌似没有吃饭。
他不经常做饭，认为做饭有些麻烦。
但不是不会做。忽然想起他妈前段时间来时带了皮蛋给自己，索性翻箱倒柜找了出来做了碗皮蛋瘦肉粥。
还好昨天买了点肉。
他招呼凌瑧秀出来，只见他脸红红的，扶着墙缓缓走了出来。显然是刚用完抑制剂。
云戾找了把勺子给他，便又在老地方开始工作。
凌瑧秀很安静，好像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等云戾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一碗粥吃完了。
“去洗碗吧。”云戾对老实坐在位置上的凌瑧秀说。
凌瑧秀马上就起身了。
云戾忙完后，招呼凌瑧秀去卫生间。
“这个水杯是你的，你的牙刷是这个蓝色的，牙膏和我用一样的。”他对凌瑧秀说，“你以后每天起床了要刷牙，睡前也是，知道了吗？”
凌瑧秀点点头。
“会刷牙的吧？”
凌瑧秀点点头。
“每天都要洗澡，你有两身衣服，洗澡时把原来的脱下来。放到这个篮子里。洗好了澡把另一身衣服换上，第二天再把篮子里的衣服洗掉，知道了吗？”
凌瑧秀点了点头。
“我先洗了，我洗完你洗。”说罢，云戾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凌瑧秀拿来另一身衣服在门口等待。
云戾洗完看见了在门口等待的凌瑧秀，只觉得这家伙也太老实了点。
凌瑧秀洗完上床，看着那本被拿出来的书，凑近看着，封面上写着《春花》
是一本，官能，云母在他高中时送他的。
云戾来到书房，看见凌瑧秀正打量着那本。
他翻开，华丽的扉页过后是目录。
“第一话初识”凌瑧秀注意到。
“第二话你打算报考哪所大学？”凌瑧秀有些看不懂。但继续看了下去。
“第三话熟悉的早春”这个标题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