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话语有些生硬，周渡拒绝掉了许凌云的提议。
“周渡，要不然
许凌云迫不及待拿起单反相机，走走停停这里拍一张那里拍一张。
慢紧慢赶在外面的餐馆里吃饱了饭，刚好到酒店门口时就有旅行社的负责人打电话过来，约在酒店大堂见面。
广场很大，鹅卵石铺成的道路，花坛里的菊花，凉亭，垂落的杨柳。
察觉到许凌云的目光，周渡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只是脸色有些僵硬。
“行，那我们回去吧。”许凌云边回消息边说，脚步一转就往酒店里走去。
“你早说啊，早说就买些糖带在身上。”许凌云叹了口气，拉住周渡的胳膊，“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无舟渡，亦不能自渡，也没有人能渡。
就连周渡也拿出手机，仔细地拍了几张照片进去。
薄唇轻抿，面色沉凝，周身仿佛自带冰箱一样。
“咔嚓”。
抬眸看向那个看向前方举着相机对准布达拉宫的耀眼少年，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许凌云，凌云壮志，父母给予宠爱和期望，生活在光明下。
许凌云靠近他，调着单反相机，“你要不要看看，很好看的，很帅气。”
“你不是要逛广场吗？”周渡被迫转身，稍稍踉跄了一下跟上少年的步伐。
遇到搭子还不错，就是这个搭子有些不太爱说话。
“而且。”许凌云侧目看去，眼里的光和脸上的笑差点把周渡灼热，“如果回去弄好后不出门的话，我还可以叫你带我上分。”
进入广场不需要门票，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之前的尴尬气氛一扫而光。
渡不紧不慢跟在身后，一件灰色衬衫，袖子挽到臂弯处，休闲裤把双腿衬托得笔直颀长。
许凌云有些惋惜，说实话，周渡长的不错，是那种冰山类的帅哥。
许凌云这么想。
“周渡，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许凌云一脸担忧，“太阳有些大，我把我的遮阳帽给你戴。”
周渡摇了摇头，撕开包装袋含进嘴里，语调有点含糊，“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可能被晒到了。”
周渡低头的时候瞟了一眼对方的手机页面，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握紧手机的手指蜷了蜷，对准少年拍了一张照片保存在相册里。
“我知道。”周渡看着前方的路，阳光从树叶里倾斜而下，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哎呀，它在这里又不会跑。我们先回去把合同签好，把项目对好。”许凌云弯唇，眼里满是亮光，“然后好好休息一天，等我们回来逛布达拉宫的时候再来也不迟啊。”
许凌云把棍子丢进垃圾桶里，胳膊碰了一下周渡，“前面就是布达拉宫的广场了，要去逛逛吗？如果要进布达拉宫，要提前约门票。”
听到那是咔嚓声，周渡浑身猛然一僵，手脚顿时不知道放在哪里。
周渡，舟无渡亦自渡，船一翻就彻底沉溺在水中，然后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许凌云拽住周渡的胳膊，“我们快去里面逛逛，逛完这个广场我们就可以回去签合同了。”
广场上时而飞起的鸽子，一幕幕无一不在彰显着这里的唯美和诗情画意。
少年身量和他差不多高，浅褐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泛着一层微光，上扬的嘴角使侧脸模糊起来。
周渡移开视线，目视前方，低声应下，“好。”
许凌云这才发现周渡的僵硬，打量了一眼锋利的轮廓，迟疑道：“你，你害怕拍照？”
“你还好吧？”许凌云把糖递给对方，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许凌云偏头看去，拿起单反相机对准他。
周渡收敛起心神，扯了扯唇，嗓音有些涩然，“我没事，就是有一点低血糖。”
应该很好看，就像是冰山融化，春暖花开。
对方还有两三分钟就会到，而且还给他们定好了酒店，可以签好合同后就搬去对方定的酒店里。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沉默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布达拉宫广场。
许凌云其实挺喜欢现在住的这个酒店的，环境不错，而且还在八廓街中心。
许凌云心里闪过这个想法，偷偷打量着慢慢走着的人。
侧脸被模糊，一丝孤僻的意味弥漫。
一张阳光里的少年被定格在照片上，身后是一道很高的墙，墙沿上开着红色的蔷薇花。
不知道周渡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周渡眼睑微垂，指尖蜷在一起，“对，我不喜欢拍照，你以后不用给我拍。”
“你脸色有些不好，没事吧？”许凌云还是有些担心，“周渡，你不会有高反吧？”
五官生冷锋利，眸子黝黑死寂，看起来还有点阴郁的气息。
挂在小手臂上的遮阳帽戴在周渡头上，瞬间就挡去了烈日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