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欲以死谢罪,却想起自己早就是死了的,又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也跟着变得热了起来。
你也还是你,都像从前一样,记得了?”
“呀啊!”
不一样的,怎么会一样?
那个如天边之月,如圣如神的人,此时满面潮红,眼泪婆娑,浑身滚烫,发丝散乱,那个总是嬉笑怒骂的人,此时声线嘶哑,低声央求,发出最柔软可怜的嘤咛。
温宁知道,自己是魔障了。
他要看着他,每一刻都看着,每一刻都要数着魏婴的呼吸,确认那胸口起伏的呼吸。
从一开始,温宁就是不那么容易保持清醒的。
伍堕渊
魏公子这样央求着。
睁开眼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压抑而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喊着,“慢一点。”
鬼使神差的,这一次,温宁没有立刻起身,也没有立刻放开他,诚惶诚恐地跑到一边道歉跪拜。
温宁又低头去吻他的脖子、喉结,非要落下青紫的痕迹后,又叼住了魏婴胸前的突起。
深夜里,温宁守在魏婴的床边,后者惊得睁眼,看清了这身影是谁后,嘟囔了几句又放下全身戒备。
早就不一样了,至少不是魏公子想的那样。
“我怎会这、这是,魏公子,我、我这,第几”
灼热的呼吸随之拂过他的耳边。
心里头一股子欲念几乎要爆发。
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魏公子用了大半个月,让他从全然无知到能够越来越早地恢复清醒,到能够在失控时也保留些神识。
一时之间,温宁几乎没认出来魏公子的声音,他睁开眼去看身下的人,又差点没认出眼前的人。
“你起来罢。”
却害得魏公子想起身,又牵得身上不知哪处,一阵吃痛。
温宁第一次知道自己会失控,是在深夜里,一睁眼就发现在魏公子的床榻之上。
温宁怔怔地看着他,许久点头。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魏婴的脚趾蜷缩起来,绷紧了肌肉在床单上徒劳地蹬踹,想将自己推离这伏在身上为非作歹的男子。
他将错就错,顺水推舟了。
魏婴喘息着将凌乱的长衫盖在了身上,勉强遮掩住非礼勿视的部位,红着眼睛问他,“温宁,清醒了?”
身下的人几乎在这一瞬间就战栗了,抓着他肩膀的十指猛然扣紧,缩着脖子想要躲避却不能,急促的喘息落在他的颈窝。
温宁空出一只手去摸他的下面,小巧的一个握在手心里把玩,在舌尖突然快速抖动着来回摩擦那乳尖的时候,手心里的小家伙也跟着一跳,涨了一圈,这让温宁很是满意,又恶劣地收回舌尖,转而去沿着魏婴的肋骨一寸寸啃吻。
“慢点”
他的确是清醒了。
只是那时候的失控也好,不清醒也好都是不同的。
这刺激似乎有点大,魏婴几乎是惊叫出了声,腰身随着一阵颤抖发软,下一瞬像是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般,又惊又羞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紧紧皱着眉闭上了双眼,温宁趁火打劫,手里套弄了两下,就向下将那变了更大的小魏含在了嘴里。
他猛地抬头,在嘴里的东西即将脱口时猛地用力一吸,下一瞬就见到月光下一道晶莹的液体喷出,烟花那样落在魏婴的小腹和胸口,向上看去,魏婴已是目光涣散,瘫软无力的样子。
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魏婴。
他的噩梦是魏婴,他的美梦也是魏婴,如果不看着这个人,便会陷入那甜苦交织的梦里去。
却也是食髓知味的。
他低头含住那浑圆的耳垂,在唇瓣间轻柔碾压,用舌尖舔弄、摩擦,然后猛地吸吮,堪堪放开后,又卷起舌尖,一点点挑弄着耳廓,朝小小的耳洞里舔着钻去。
这事是温宁与魏婴间的秘密,在魏婴重生后,就是温宁自个儿的秘密。
魏婴说慢一点,他便慢一点,下身的那处抵在穴口,要进不进,要出不出。
温宁只觉
“魏公子,我”
温宁的五感变得无比敏锐,他一边抬眼盯着魏婴,一边吞吞吐吐,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因自己的动作而产生的每一丝战栗,每一次肌肉的紧绷和放软,能感觉到每次舌尖滑过顶端时魏婴胸口那几欲窒息的起伏,和每次腰肢扭动时候想要退缩或迎合的动作。
温宁的杀戮,并非是第一次失控。
在这些动荡的日子里,魏婴一日比一日消瘦,平时穿着衣服还看不明显,如今用自己的唇舌一寸寸确认,温宁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这难过又让他更加发怒,更加发狠地疼爱起怀里的人,拇指也突然堵住刚刚抬头的小魏,以指尖在那小孔抠挖了一下。
两人皆是不着寸缕的,红白交错的痕迹落在床榻之上,魏公子的脖颈和胸前,更是有青紫的瘢痕。
这是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