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地方。他便想化回猫形,在玄关的毯子上睡,却遭到曈昽阻止。曈昽拿出了条例,说:“刚化人形的妖类要适应身体,睡觉一定要用人形睡。”
白玉狸一怔:“真的假的?我都是用猫的样子睡的。”
曈昽不觉摇头:“你原来的监护人也不称职了。”
白玉狸一撇嘴:“反正也没人监控我,我就是按猫的样子睡,怎么样了?”
曈昽答:“你知道我是你社区矫正的考察者吗?”
白玉狸怔了怔:“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曈昽答道,“你不按我的标准来,就去改造营按他们的标准来。”
白玉狸前些天恢复上学,也跟学校里的人打听过改造营了,那其实就是坐牢,说得好听一点而已。
白玉狸便也有些害怕,瞥了一眼曈昽,蹲在鞋柜旁边缩着脚:“那我人形那么大一块,怎么在玄关睡觉嘛?”
曈昽拎起他的领子:“那就去洗澡、换衣服。”
白玉狸最终还是屈服了,洗了个澡换上了充满消毒味道的洁白居家服,走进了曈昽家的起居室。曈昽认为白玉狸对“社区矫正”的内容和项目一无所知,便一一跟他说明了。白玉狸听得昏昏欲睡,心不在焉,曈昽看在眼内,只说:“好了,你了解了,对吧?”
“对。”白玉狸敷衍地说,“都了解啦。”
“那如果你触犯了,”曈昽说,“就按规定处理,没有问题吧?”
白玉狸的耳朵猛地竖起来:“规定?什么规定?”
曈昽说道:“你刚刚不是说知道了?”
“我……”白玉狸一时答不上来。
曈昽顺势将守则放在桌面上,说:“你可以自己看看消化一下。”
白玉狸便小心地拿起了守则,看着那一堆密密麻麻的规定就脑仁疼,在他勉强读完之后,曈昽冷若冰霜的声音再次响起:“和崇伯爵、温先生不同,我是不会惯着你的。”
白玉狸看着曈昽黑乌乌的眼珠子,心里犯怵。
他指着那一条“人身适应期内除因患病等特殊原因不得以原形入睡”,颤悠悠地问:“那……我睡觉的时候没有意识,不小心变回去了怎么办?”
曈昽表示:“我会叫醒你。”
事实证明,曈昽是负责的矫正官和监护人。曈昽将白玉狸拎到床上,然后在白玉狸身边躺下,二人盖了同一张被子。以曈昽的警觉性,只要枕边的白玉狸变回了猫,这样的动静是一定会让曈昽醒来并做出反应的。
迷迷瞪瞪的白玉狸确实无意识变回原形了,因此平均2个小时被踢醒一次。可是,号称起床气很大的白玉狸也不敢跟曈昽撒气,只得咬着牙撑住,心想:我再也不要来这个破地方过夜了。
这是白玉狸入住社区以来,睡得最坎坷的一个晚上。
这也是闹离婚以来,崇思睿睡得最好的一个夜晚。
果然,还是应该抱着老婆睡觉。
清晨到来的时候,因为天鹅绒窗帘遮光,容易唤醒人的阳光并没有照入这房间内。但是生物钟让崇思睿醒得很准时,他像一般的刚醒来的猫儿一样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不属于人类的、猫科动物特有的呼噜声。这样的动静不算很大,但也足以唤醒向来浅眠的温皓雪。
温皓雪看到崇思睿在自己身边,心中洋溢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幸福感。只是怕这幸福感更像是童话里的泡沫,梦幻的,美丽的,不真实的,一戳就破了。
温皓雪很快想起来自己和崇思睿目前处于“离婚边缘”。
崇思睿毫无“婚姻破裂”的自觉,还习惯性地给了温皓雪一个早安吻。
温皓雪心里既惊喜,但是又闪躲了一下,说:“我们这样不合适。”
“为什么?”崇思睿不解。
温皓雪站起来,打开了一扇门,到房间附带的卫浴间里洗漱。这个独立的卫浴间不大,毕竟只是温皓雪住的房间里附带的,容纳温皓雪是够了,再挤进来一只大老虎就显得逼仄了。
偏偏崇思睿却要挤进来,挨着温皓雪一起洗漱。温皓雪看着镜子里满嘴牙膏泡沫的自己,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但他心底又不得不承认,还是珍惜着和崇思睿这样亲密共处的时光的。
温皓雪洗漱完毕,便回到自己的床上坐着,思考什么时候对崇思睿下“逐客令”比较恰当。他也想好说辞了:“你该走了。我要去吃早餐了。”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崇思睿便从背后抱住了温皓雪,用头蹭温皓雪的背脊。温皓雪被这一下弄得有些不习惯,转过脸来,只见崇思睿顶着那张俊美的脸和高大的身躯做着这近似撒娇的举动,有些大不成体统却颇为有趣的可爱。
“怎么了?”温皓雪的声音不自觉放得温柔。
崇思睿便道:“我看阿脏每次这样,你就疼他。我便也效仿一下,果然有些效果。”
温皓雪闻言哭笑不得:“你还把自己放到他一样的地步了?”
崇思睿正要说什么,却听得门外响了一句人声夹杂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