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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自残chu理描写有骨科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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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还清债不重要。如果真这样发展了,你的哥哥们大概会先发疯。

    这么想着,潘多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关键词。

    “敬语”、“恐惧”、“强奸”、“假性独立”……

    用笔尖,在其中的一个,“不安全依恋”*上反复打圈,潘多眼睛却还是弯着的、无害的。

    风声和落笔的沙沙声都很轻。

    “哒!哒!”的节拍器音更是融入心跳,强制出了缓和与安宁。

    所以在安全的当下,谢危典才得以平淡地继续,只是声音有些抖:“您可以靠近一些吗?好冷。”

    这不是很难办的请求,距离也是提高患者信任和安全感的手段。

    坐到谢危典身边,潘多并没有觉得顺其自然握住一个高中男生的手有什么问题。

    那双蓝绿混着赤褐色的眼珠里全是依赖。每个心理医生都有责任回应患者的依赖。

    即使他几秒钟就能把窗关了。

    **

    “我梦见了很多做爱的方式,有一些我可以接受,有一些不能。”交付出自己用受伤的右手,与其说是握着潘多,谢危典不如说是被轻轻捏住。

    “拳交很痛,鞭子也很痛。抱歉。”

    说到为难的地方,他顿了好久。抖得难以自控,他用唯一的好手紧抓着被子,像每一个深陷泥潭、且难以自救的人。

    潘多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控制着谢危典别再创伤到自己受伤的手,他知道,不能再逼迫谢危典去回忆关于强奸的事情了。

    所以潘多拍了拍谢危典的肩膀。

    年纪比两个谢危典都大的男人有种沉淀的稳定,这种稳定通过手的交握、肩膀的轻拍,进行了传递。

    医生安定的褐色眼睛给了谢危典一些力气。

    医生低沉的声音也不断提醒他:“那只是梦。”

    过了几个疲惫的深呼吸,谢危典果然能够继续:“是的,梦。但是即使是梦,梦里也谁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所以我没办法反抗。”

    “大概是因为最后一个做爱方式太痛了,我还在流产。也许、应该是因为太痛了,实在不能接受,所以我才死掉。太痛了,我结束了那场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谢危典几乎要埋进潘多怀里了。他一直以来思路和表达都很清晰,藏得很好。可从这里,终于露出了一些混乱。

    潘多…潘多差点就连笑都维持不住了。

    他听到了什么?流产?谁?

    理智和感性都让潘多别去追问。他只神色不变地扶稳谢危典,确认他呼吸平稳了一些后,才在本子上的“强奸”旁,快速补充了一个“怀孕”。写完又潦草划掉,改成了“内射”。

    他写的时候没有避开谢危典,但谢危典想逃避。

    凝视着医生,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男孩眼角发红。那双稀有的青铜色眼睛也染上了潮湿。

    像是急于渴求认同,他不再讲述细节:“那是梦,对吗,潘医生?”

    扫了一眼几乎被他绞烂的被角,潘多毫不犹豫:“当然!”

    节拍器“哒!”了一声,仿佛是在保证这份当然。

    关上笔记本,医生的声线是恰到好处的温柔:“谢危典,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梦已经结束了。”

    “现在梦醒过来了,我向你保证,这里才是现实。没有人能伤害你。你最好也别,以后削苹果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

    他实在是个很风趣的人。

    一边说,他还会一边夸张地挥挥手,挥去肉眼不可见的烦忧,“可能是午睡前看的漫画、,又或者电影,带有了类似剧情,所以你在梦里无意识地模仿了。不用去回忆那是什么作品,你不喜欢那种题材,以后也避开它们,好吗?”

    “你小时候没有过这种经历吗?因为看了魔o少女,又或者奥o曼,所以做了拯救世界的梦。我以前总看着百变小o,做换装的梦。大家都会这样。”

    谢危典望着他,就像每个濒临边缘的患者一样。

    潘多的搞笑弱化了暗示的重复,谢危典因此被逗笑了一下,乖顺地回复:“是的,我也会,潘医生。”

    手放在手机上,潘多点点头:“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一个噩梦而已,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起去类似会所的地方看看。你会发现,在那里,你才是可以做任何事的人。”

    “这样吗?”

    “没错。”

    潘多说的很坚定,眼神是鼓励的,谢危典便也坚定地跟着重复了几遍。

    即使潘多在不久以后会无数次为自己的这份暗示后悔,但现在,至少这是起效的。

    谢危典的嗓音果然不再发抖。

    干涩的眼眶发着红,年轻的病人终于松开了手里皱巴巴的被角。

    他也从潘多过近的怀抱里抽出来。

    压下莫名其妙的遗憾,潘多笑了笑,指间触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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