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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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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躲过。】

    ***

    “亚薇……”他幽黑的瞳孔,映衬着阿尔薇特皎洁的面孔,手指攥紧。“跟我走吧,我是来救你的。”

    男孩看到女骑士身上的徽章披风,哼了一声,又是摇头。

    【从再次升起的大地,到失去眼睛的天空。

    阿尔薇特从梦中醒来,月亮正升上半空。

    “不,我不要!”男孩仿佛面临着剧烈的心理斗争。“你才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这里?你明知道只要和我交易,我就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男孩因为激动,眼尾微微泛红。“你保护了我这么久,难道不是为了这笔报酬么?那就向我索取吧。虽然我讨厌人类,但我不介意……”

    “那就好。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把你吓到了吗?”女骑士对他笑了笑。“哦,是伯爵送你过来,劝我的吗?”

    “姐姐……你看,这里有故事……”阿尔薇特看入了迷,想要呼唤姐姐,却发现本来就在身侧的姐姐,声音却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即使您不相信,也没有关系。】

    “塞缪尔?你怎么在这里?”她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膝盖,挪动过去。久违的两人隔着栏杆对望。黑水晶一样精致漂亮的男孩,看到有些狼狈的女骑士,心脏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揪了一把。

    说着,他口袋中掉出一对贝壳。这是他在那个无聊集市买到的。这种施了魔法的小玩意,能够让普通人远距离相互传送语音。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送出,阿尔薇特就失踪了,让他后悔不跌。

    大概是一个久远的梦,很快就从她的意识消散。明晃晃的月光落进来,无端让人心慌。

    “你没被抓住吧?”女骑士凑过来,警惕地环视四周。

    “曾经……有人告诉我,这世上已经没有‘永远’的魔法。”她说得很慢,不像一个回答,也是对两人共同的回答。“塞弥,我没有打算欺骗你。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法师。总有一天,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我并不希望你因此而被束缚。”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和我一起走呢。”

    忽然,她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呼唤声。透过栅栏,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孩正在轻轻敲打,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禁区或许比她想象得更古老昏暗,并且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禁区竟然有这种地方,一直用于献祭。”有风吹过,到处都有生锈的锁链伶仃作响。“这么强大的封印咒,到底是为了什么……亚薇,你在做什么!”

    【——很抱歉,威力无比的魔王。

    “塞缪尔,谢谢你。”女骑士隔着铁栅栏,覆上男孩的手。微微颤抖的手,让她心里涌起一种熟悉的悲伤感。“能再见到你,也挺好的。”

    “不行,姐姐。”阿尔薇特闹钟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赶在双方施法之前,拉住姐姐,然后向环绕巨木的圆坑跳去。

    外面的脚步声近了。她没有犹豫,快速施下法术,带着妹妹跑进了禁区的通道。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愿意解开我的封印?”男孩眼神逐渐幽深。“罢了,阿尔薇特,不论你有什么顾虑……我可以答应你,不再要求你解开封印。”他深深出了一口气,眼神晦涩又磅礴。“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一直以孩童的样子在你身边。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到处游历,永远在一起,不好么?”

    上一次告别,他为她打理衣裙,梳理长发,连一根头发都生怕弄断。

    从侏儒到众神,没有谁

    您所想到的,都不是最厉害的魔咒。】

    “孩子,别担心。”女骑士伸手捏

    “十长老,竟然亲自来了……”维尔忒诺抽出法杖,站在妹妹面前。

    “这、这是碰巧捡到的……”

    阿尔薇特的心脏一直在跳。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像网一样包裹了她。她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忽然被绊了一跤,原是地上躺着一块石板。石板刻着几段铭文,依稀可以用古代魔文辨认。

,嘀咕着什么。

    一定是他的魔力不够强大,是人类的世界贫瘠匮乏,使得他的言语不够真实。

    阿尔薇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这个禁区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广场,无数漆黑的锁链延伸到广场中心一棵巨大的枯树上。锁链和枯枝上挂着累累白骨,随风摆动。这个场景非常熟悉,连悬空的根须和空洞都一样。

    姐姐呼叫时,外间的门也打开了,几个长袍司祭已经无声地出现在甬道口。

    男孩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无声摇头。

    无力的绝望感像水一样漫上来。就像每一次他最熟悉的魔法失效,或者比那更痛苦。他动用了自己所知的一切,威力和祈求,都不能怀抱他所想要。

    “既然祭品已经就位,不如……”

    “别说傻话。”阿尔薇特微微皱眉。“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吧。”

    “亚薇,亚薇!”

    女骑士的眼神水一样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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