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让我酒醒了不少,这时候我甚至没来得及愤怒,无边的恐惧就淹没了我。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心里尖叫,手一松醉鬼差点摔在地上。
他拉往人,用极尽凉薄的语气说:“果然是下贱货色,什么都看得上。”
我没Jing力去思考他什么意思,暗稠浓重的思绪就淹没了我。
一个词在我头顶不断变换,放大扭曲着跳舞,我睁大了眼睛去瞧,那个词原来是监视。
嘟——
电话通了。
我的手机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僵硬,冰凉的血ye于是又重新开始流动。
她在手机里面说话,而我直视着神经病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黑又太有压迫感。
天啊,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怕的人呢?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喂?有人吗?请说话。”
我给她报了现在的地址,并附上要她接的那个人的名字。
她用怀疑的语气让醉鬼接电话,于是我把手机放到醉鬼嘴边让她听鼾声,她终于愿意来了,但是直接把电话挂。
黑夜浓稠的颜色最与这神经病相配,或许还得加上数颗眼珠子,和他就更贴切了。
黑色铺展开,穿着黑西装的人形撑大数倍,占满了整个空间,仿佛间,我也融入了他,成为漆黑的一部分。
直到女人开着车来把烂泥醉鬼接走,我才脱身。
神经病很强势地将我拖走,我打的网约车到了,司机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催命的铃声急促,生怕我死得不够快。
“放开、放开我!”
他扯着我的胳膊,如钢筋水泥般将我牢牢禁锢,衣冠楚楚之下,原是这般铜筋铁臂,叫我从心里面发寒。
啊!后背好痛!它撞到粗砺的水泥墙面上,那股大力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胸都撞碎。
我歇斯底里朝他咆哮,他却带着黑夜压迫下来,堵住我的嘴,我尝到的却是叫人迷恋的血腥气。
粗砺的舌头扫荡我的口腔,像一条滑腻的蛇,令我恶心反胃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在炽热的喘息里沉溺迎合。
舌根又麻又痒,兴许是肿了,疼痛成了兴奋剂,让我浑身的血ye开始沸腾叫嚣。
“神经病、你别、别咬……嘶!”我抓着呼吸的间隙,用同样滚烫的声音说。
舌尖被他咬了,连心的痛,血腥气浓郁到令人反胃的地步,他几乎要把我的舌头咬烂。
涎水混了口水糊到下巴上,我的手被他按在头顶的墙上,铁掌从我腰侧爬到胸前,挤弄脆弱渺小的两点。
我廉价的白衬衣变得更加皱巴,沾上血水汗迹,成了胜兮兮的一件。
他半点都没有情趣,粗暴的手法让我生不出快感但却格外让我兴奋。
小小的孔粒似乎是要被他挤捏爆开,指甲掐着ru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这块rou掐下来。
痛!太痛了!我为什么还清醒着,难道刚才喝的都是假酒?酒Jing不是麻痹人的良药吗,我怎么没醉呢?
我意识到自己就是一块面团,在他手底下被搓揉挤捏,失去了自己的形状,从才拼好的人形又被揉开,没有具体的形状。
真难堪,明明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了,现在却像一滩水附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几乎要和他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但是我清楚地意识到,他和我是天壤之别。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我这么个普通人物,时时刻刻监视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呼吸的每一口都是压抑的。
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只有他是个纯粹的神经病,只有神经病才能做出这种神经事来,监视我,跟踪我,现在已经光明正大毫不掩饰地出现在我面前,甚至强吻我。
傻逼!神经!
很丢脸,我被他亲到没力气,只能在心里面咒骂他,恳切地祈祷他去死,希望下一秒就有一辆车开回来把他撞死,即使误伤了我也没关系,只要这个神经病死了就好。
即使坐上了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买到的豪车,我也还是在咒骂他,用满腔的恶意向上天祈求,要现在就有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朝这里撞过来,把他的豪车,他的人都撞个稀巴烂,变成一滩烂泥,发臭腐烂。
既然招惹了我,那就一定要变得跟我一样恶臭腐烂,谁也不能逃脱。
可惜,可惜,因为某种顾忌,我没直接上去抢他的方向盘,做这种成功率极大的事,反而想了一遍又一遍概率小的偶然事件。
好吧,我就是怕死,所以只敢这么想,但不敢真的行动。他肯定早就看穿了我,所以才敢将我放在副驾驶座上,只给我栓了根安全带,而不是像捆着恶犬那样缠绕地密密麻麻。
我在心底无能咆哮,像只困兽,到处乱撞,这个神经病,这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把我按在座位上,又开始亲。
“贱人!狗娘养的!滚!啊!”
神经病变成了疯狗,肆意啃食我的骨头,尖锐的堪